《琼宫清絮篇同人-琛折》詩芹

11、造化

　　皇后看到陈徽略为失落的表情，不快的心情一扫而空，她又忽然朝苏淳意一笑，\"苏秀女的衣服，倒是很别致。\"她别有用心地看康嫔一眼，笑里带着几分嘲讽，\"瞧着与康嫔的很像呢。\"
　　康嫔本来也不为意，经皇后一说，她连忙望向自己的衣裳，一看果真，两人衣料相似，小小秀女竟敢冒犯她，她不由得大怒，指着苏淳意骂道：\"你这衣服怎麼得来的！\"
　　苏淳意一脸无辜，懵懵懂懂道：\"这衣服是淳儿家中带来，衣料是……是，想起了，是太皇太后先前赏的。\"
　　太皇太后？一直安静的孙璟蘅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陈徽淡淡看了一眼这懵懂的小女孩，想起了视她为亲姊的谢明昭，那几声\"徽姐姐\"，早已烟消云散。家世所造成的悲剧，难道还要重演？
　　康嫔是以前侍奉太皇太后的婢女，所以当她听到苏淳意提及太皇太后便没了脾气，只得别扭道：\"原来如此。\"
　　皇后猜不到康嫔如此快就安静下来，讶然一笑，\"你这孩子倒也乖巧。\"
　　皇后又跟她们说了一会话，方叫二人退下。

　　皇后似乎陷入迷思，用商量的语气问道：\"两位妹妹觉得，这两位秀女，给什麼位份好呢？\"
　　康嫔很快就开口，只是她忌惮那苏淳意，轻声说：\"我看她傻乎乎的，给个答应就差不多。那孙氏是名门闺秀，倒可以给个贵人。\"
　　陈徽觉得皇后心中早有想法，此番假意询问必有所图，她不清楚皇后想做什麼，只是冷眼旁观。

　　皇后摇头，不知是为康嫔看局不通透，还是陈徽不语而致，\"本宫也不瞒你们，近来蒙古大肆采购粮草，想来战事不远。苏家乃是将军世家，大有用武之地。这贵人，是给定了。\"
　　她喝了一口茶，续道：\"孙氏麼，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皇后拿出名册，指着几个名字讨论，\"万氏，张氏是文官之女，顶多只能给常在。\"
　　康嫔看着圈着的其他名字，追问道：\"那吴氏和冯氏呢？\"
　　皇后细细解释，\"她们的家世远没有苏氏好，答应，还是常在，就看当日的表现。\"
　　康嫔安静地点头，皇后又给她说一些秀女家世制衡之道。

　　陈徽坐在那，看着她们轻描淡写地盘算一个个秀女的利用价值，忽然觉得厌烦，起身道：\"本宫有些不适，先行告退了。\"
　　皇后也没有阻止，当陈徽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听见有婢女小声议论自己，\"那个元妃真当自己是皇后\"，\"她只是小小一个妃子，心比天高，竟敢与正宫相比？\"
　　她心裏一酸，赵琛是自己的，就连皇后之位本来也是自己的。

　　陈徽怒瞪那两个婢女，吓得她们脸色发白，马上噤声。
　　她认清那两个婢女的模样，自己是她们小小宫女能议论的吗？待那一天她们走出了鳯藻宫，就是二人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