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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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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必要的解释:
这个世界没有关于塔的设定,所以哨兵和向导们都相对比较自由,除非是直到高龄不肯婚配的奉行单身主义的硬骨头,是不会被上级政府一类的力量干涉的,在一定年龄之前是自由选择结合对象的,如果平时就一副蔑视向导、怀有浓重的性别(?)歧视心理的话(大哨兵沙文主义)的话基本上是注定要孤独一生的……就算你熬到了一定年纪上级给你指派对象,那人也基本上是某些方面有很严重的缺陷才被“剩”下来的,毕竟出于本能需求和个人发展需要大多数二十多岁都已经成功婚配了。
军部直属的哨兵们(文中出现的就是)都被管理得很严格,是不能像其他普通哨兵一样光明正大地做不检点的事情的,因为他们是这个国家的领衔力量,一定程度上要起到高层军官的表率的,更何况在许多与向导相处的场合还要派人监督,去之前还要服用向导素以克制生理激素的分泌和本能欲求,所以艾伦这群向导们比较放心,能够没有多少忌惮地相处。
跟利威尔长期做文书工作不一样,其他军官偶尔也是需要做一做文书报告啥的作业的。
当然这些添加的小设定都是为了更方便地写利艾w*
艾伦觉得自己来这里就是个错误。
先不说来这里之前仿佛被触发了神秘机关的三笠,这家伙从似乎是从小到大都如同她偷偷安插在艾伦身边的间谍般这次同来实习的阿明那里听到晚上的聚会后,说什么也要来跟着一起来,(“我实在是不放心艾伦跟一群军部浑身臭气的哨兵相处一个晚上,说不定还会有孤哨寡向的鬼混场合……”“不要说得好像我是准备要去参加什么不正当的派对一样好吗?”),最终被艾伦以她只是权限不够,还没有被囊括在这次被邀请的小型哨兵军官圈里才作罢,光是眼下这种形势也足够令人头疼了。
虽然正如韩吉所言,这里的酒确实度数不高,但艾伦却是那种酒量差到连果啤这种对酒中好手而言不疼不痒的助兴饮品多来几杯都可以灌醉他的人。
这群向导好像忘记了跟自己相处的对面那群人其实某种程度上是自己的克星一样,已经完全玩得不亦乐乎混作一团了。
大概是有军部的保证,而且也带来了几个不加入这个聚会的来自军方的监督者,再加上高层军官们(现场的哨兵们)都接受过比较良好的高质量的教育,他们知道没有向导的辅助他们在战场上随时可以变成活靶子,所以对向导怀有歧视心理的占极少数,交往起来也不大艰难,现场弥漫着闹腾欢乐的气氛,酒精类饮料一杯接一杯地灌——当然度数并不高,而且在场的哨兵都服用了向导素,所以能够有效地抑制自己的生理欲|望,不会做出什么“当时一时爽,后事火葬场”的事,连艾伦这种人尽皆知一杯就倒的也被灌了不少,此刻正坐在一边脸色酡红轻轻喘着气,说什么也不肯加入到人群中了。
擦了擦渗出一层薄汗的发烫的额头,艾伦感到手心里传来汗水微微黏腻的触感。
虽然开着空调,但那对闹成一团的厢房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艾伦只觉得一股热流像是从心口涌出来的气浪一样冲到大脑里,熏得连发热的眼睛都开始朦胧起来,被刺激出来的生理性的液体遮挡了视线。
不是派对吗……?怎么现在闹得像是……唔,针对孤哨寡向的联谊会?
无论是气氛还是座位安排,都让人觉得有种撮合在场单身分子的意思啊,虽然最终闹作一团失去了一对一交流相处的意义——因为大部分是向导们一堆、哨兵们分作另一堆这样排布,毕竟性别有碍,再放心也没有办法完全混在一起。
但是,对面那位大爷,你就不能稍微显得合群一点,站起身来挪挪地方稍稍走动一下?
艾伦被对面像是岿然不动的泰山一样除了偶尔必要的敬酒搭话外便没有站起身来的利威尔弄得非常不自在,总觉得对方似乎始终对这里若有若无地投以了注意力。
艾伦之前有好几次壮着酒助的胆气瞥向利威尔,但总是能够在第一时间就被利威尔那仿佛灰黑的曜石般微微挑起的双眸捕捉到那自以为不会被发现的小动作。
当然结果是艾伦慌慌张张地移开视线,本就被酒精熏染得酡红的面颊红得更为明显了,微微抿着的嘴唇线条更为紧绷,稍稍内收的下唇暗示着主人紧张地咬住了润泽柔软的唇瓣,染上红云的眼梢微微挑起,衬得碧绿的眼眸更像润泽的猫眼石。
利威尔如同周身笼罩在一种由战场上无人能及的辉煌战绩和在敌阵里杀进杀出的刀口舔血经历织就的屏障中,除了埃尔文、韩吉和三毛这些同样身为杰出(而且能够忍受那不冷不热的脾气)的战士外无人能够近身,只是坐在那里就有一种潜形的无言然而醒目的气场,仿佛周身的空气都被凝结成了难以跻身其中的实质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狭长然而醒目的双眸仿若雕琢打磨得当后宝光旁溢却韬光养晦而非刻意以光泽夺人眼球的名贵宝石,仿佛永远也猜不透那些流动的光芒代表了什么意义,是喜是悲、是嗔是怒无从打量,有一种深不见底的莫测感。
四目直直相对的时候有种如坐针毡般的不适,那是被站在食物链顶端的顶级捕食者纳入其思维领域后的芒刺在背的不安和情不自禁的臣服交织成的网罗,牢牢地笼罩住被他密切注视着的猎物。
这些就已经足够让利威尔在这次聚会里像是被孤立了一样无人敢踏足他四周那方狭小的领域,所以连带着坐在对面的艾伦也得以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当然,他希望对面的首席哨兵不要带着仿佛顷刻间就要上刀山下火海般的凝重,使得这份宁静变成死寂。
在这种氛围下心觉十分不自在的艾伦,不知是多心的猜想还是怎样,总觉得对方的目光像是凝结成实质一样落在自己身上,挥之不去,但他又没有足够的勇气抬起头来确认一下。
觉得热得难耐了的艾伦低着头红着脸嘟囔了几声以为只有自己听得见的抱怨——实际上对面慢条斯理地品着酒的哨兵完全不用刻意去听就能够全部收入耳中。
将衣服的圆领领口拉开到极致后揪着衣料扇着风的艾伦究竟还是抵挡不住酒精作祟和厢房气氛共同作用下的热度,在鼓动了几下未果后忍无可忍地站起来去厕所决心好好用冷水洗把脸醒醒酒。
用并拢的掌心掬了一把清透的凉水浇到炽热的脸上,清水滑落脸颊带来如同饮用了冰饮般的清爽感,热传导迅速带走了部分热度,让艾伦觉得好受了许多。
草草抹了把脸后,艾伦走出了盥洗室,这一段走廊意外地只装了一个灯泡,根本不能将整段照亮,微微发暗的过道像是漆黑的渊薮。
艾伦皱着眉头走了进去,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