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渣的世界你不懂》屌丝diaosi

18、工作中

　　等我来到办公室的时候，Linda早就在已经等在那了。
　　话说Linda这女人，金发蓝眼，高挑别致。外加女人都想拥有的前凸-后翘，却又天祝一样的清纯脸蛋。顾傅是好，可哪值得她个爵爷小姐心甘情愿的下嫁的？
　　英X兰人种族歧视，尊卑制度一向是重。怎么就会同意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们心中的黄种猪？

　　我一坐上位子，我那能干的Linda小姐，就啪踏啪踏地说着一股子别扭的中国话。我听着难受，想必她也不好过。
　　几次听到她和顾傅或者别人的谈话，大多都是英文为主。可到了我这，却得迁就我这个勉强过四级的上司。
　　我看着她的嘴型出神。手里转着笔，背靠着转椅。
　　越想越觉得奇特。怎么就给顾傅那棵烂白菜，拱了这么头好猪？

　　Linda脸上也开始挂不住了。可还是能保持着冷淡的表情。这倒是和顾傅那瘫子挺像。

　　声音一停，我果断回神。大手一挥，让她自己看着办。
　　往常Linda铁定已经有多远走多远了。可今天却仍站在原地，漂亮脸上的平素表情终于有些崩坏。
　　“Richard。”Linda冲我吼。外加N字我听不懂的鸟文。

　　Linda就爱在我眼前鸟洋文。每次我惹了她，她就只会伸着手指头，指着我的鼻子，唧唧歪歪地鸟一堆废话。我听不大懂。就依稀知道个“fu*ck”，这是个骂人的。

　　我在她面前无赖惯了。而且有些烦她。所以冷了她一会儿。等她自己说得累了，竟然又自己抽抽搭搭地抹起眼泪。真是吓了我一跳，给人见了，还不以为我欺负这未来总裁夫人了？
　　想是巧。Linda这会儿抹鼻子不久，我们日理万机的总裁大人突然降临我的办公室。
　　顾傅就像个十二分的气管炎。本来还一脸肃杀地似乎要把我千刀万剐。一瞟到Linda红彤彤的鼻子，果断换脸。那一脸的心疼外加柔情蜜意，连我这这厢老手也有些自愧不如。
　　这算什么事儿——

　　总裁大人火了。指着我鼻子，一通乱骂。
　　大意就是，他老婆不能给我这么糟践。他要带她走。这里关于销售的烂摊子，我他么的就自己弄好了！

　　我点头。目送两人离开我的办公室。

　　-

　　顾傅的命令下达没多久。阿桑就来了。

　　阿桑姓姜，年约六十上下。却一当风骨，精神矍铄。皱巴老脸一聚，一个又一个的疙瘩，瘆得我要打寒颤。
　　可阿桑这人不服老，爱笑。把我当主子似的，给我鞍前马后。他有人脉，掌着钱。以后的好多次销售应酬，他都给我安排得妥妥的。我只要露个脸，喝个酒，抽个烟。外加让那些哥儿的牛逼话堵着耳朵几天，或者给几个小姐揩揩油。最后再签个字。
　　那像是没人要一样冲我跑来的钱，别提有多好拿了。

　　销售部因此也出尽了风头。上亿、千万的订单一个叠一个，对我心服的高管、老人，也是一个加一个。对他们来说，只要能赚钱，管他是谁！
　　顾傅这几天开会时，对着我的脸，就从来没有好过。当然和以前差不多。不过以前顾傅这B货还会略带轻蔑地朝我哂哂笑笑。现在，他一眼都懒得看我——Linda倒还好。会对我问声好。
　　我偶尔也会当着顾傅的面，在他的墙头除除草。一旦Linda被我戏弄得赤红了脸，顾傅那瘫货，面上从来不显。可定然会在背后给我穿好几双小鞋！

　　-

　　这几天，我几乎都是笑醒的。
　　顾舒见我这样，又好笑又觉得我神经的，连连玩笑似的说要抱着我儿子离家出走。
　　我不当是事儿。把她连带被她抱着的我儿子，一起扑到了。亲亲这个的小脸，亲亲那个的小脸。两个小宝贝都呵呵笑笑的。

　　人逢喜事，往往喜上加喜。
　　顾舒今天照例一月一检的时候，查出来又有了小宝宝。

　　大家都很高兴。尤其是顾夫人，说什么她那些白养的狼崽子屁也不下一个。还是她最宝贝的女儿争气，又要给她填个小外孙了。

　　我的手机一直没有停过。一个一个的贺电，都是些公司里有分量的高管、大股东的。
　　我乐得笑成花。

　　“呦。这么兴奋呐。”扫兴的声音从电话里响起。
　　我没看号码就接的。是戴沐。
　　我倒无妨。哄他，说他才是我最在意的宝贝。
　　戴沐哼哼的当我放屁。过了会儿，又放狠话。说别想这个孩子顺堂地生出来！
　　怎么样，顾舒肚里的也是我的种。我有些不喜。
　　“哼。没脑筋的东西——”戴沐阴阳怪气地，“你就那么断定是你的？”
　　我心里一声“咔嚓”。可又细细一想，觉得戴沐就是在耍我。我依旧哄他的语气，说：“好，好。不是我的。是你的。”
　　“你！”戴沐是气急败坏了。因为我明明就知道他和谁也生不出孩子！我是在侮辱他。
　　戴沐再怎么样，也有他的骄傲。他按断了电话。

　　-

　　我一直以为戴沐是骗我的。直到我在私人邮箱里，收到了顾舒和严责的照片——
　　我开始怀疑了。

　　-

　　怀疑一生。越想，越觉得顾舒最近哪哪都不对。
　　她会去阳台打电话。有时在吃饭时不接来电。又有时会在浴室里呆上很久……每个都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东西。可是一加怀疑，所有的都开始不正常了。

　　我揉着眉头。整个人瘫在办公椅上。

　　良久。我新来的秘书来叫我，去英皇酒店和XX集团的负责人见面，谈拢手头的项目。
　　我点头，拿起衣架上的西装外套，跟着他出去。

　　顾舒不喜欢我的小秘是个女人，所以我应她要求地选了男人。

　　-

　　酒店包房里，一派乌烟瘴气。不过难得的，Linda也在。
　　顾傅爱才，有理有据地换下了“老”人，把Linda提到了和我齐平的位子。

　　其实论才干高低，更该把我换下。可我有“免死金牌”。暂时还拉不下台。

　　Linda是女中豪杰，也比我有真才实干。但有些时候，男人总比女人占了优势。
　　这次的负责人是个略显富态的中年男人。他喜欢Linda的身材，那满满眼里，都是股有色的味道。
　　Linda也是驾轻就熟。该敬酒时敬酒，该打诨时打诨。
　　不过老男人那双贱手，还是摸上了Linda的腿。
　　老男人看我一眼，见我只是笑着。便放了心。
　　Linda早就下了脸，比乌鸦还黑。我低着头，笑得肩膀都要抽了。
　　我身边的小姐似乎以为我也有意，凑到我的耳边，喷着热气到我的耳朵。用牙齿轻轻咬我的耳垂。

　　Linda似乎忍得实在是到极点了。脚下一踢，正踩中我的小腿。那尖钩子。真他么痛！
　　我抽了抽嘴角。心里恨不得把我嘴边的脖子，一掌拧碎了。
　　又念着是顾傅他老婆。真受了委屈，我总要吃不了兜着走。
　　我伸酒杯，碰了碰老男人的杯子。清脆一声，老男人到底分了神。
　　我是顾家有名有实的独一姑爷，这老男人还是卖我个面子。缩了手，回敬我一杯。

　　我笑笑地饮尽。却不再去理。而是转头看着Linda，说：“嫂子。顾傅那混蛋怎么可以把你往男人堆里推，这不是活活要我们眼馋紧嘛。”
　　笑着看了看老男人那副头顶快要冒汗的紧张样，更是乐呵，“你就该罚他去跪搓衣板！”
　　Linda朝我白了一眼。可把老男人学了乖，一手擦着冷汗，一手哆哆嗦嗦地在摊开的合同上签起字来。嘴里还客套，说什么原来是顾总的夫人。是他的失误，失误。
　　Linda只觉一切理所应当，抬着下巴。依旧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我喝着杯中酒，眼朝下。有些看透这个女人了。不过那样。
　　真是讽刺。

　　本来还以为是什么好货。
　　原来也是头蠢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