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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谁是谁的魔障 ...
我想见她。
我说了这样任性的话。
龙雅说今天他要霸占两个孩子,带他们去玩。
牵着两个孩子的手在门口分开前,他轻柔地吻在我的脸上。“藏之介,照顾好埃。”龙雅微微眯起眼,像是警告一般。
白石将我一直拽着衣角的手拉开,将自己的手掌塞进我的手掌,紧紧握住。“自然会的。”他认真地说,然后低下头在我耳边蹭了蹭,“埃,我在。”
我轻笑一声,“你在有什么用。”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轻松了一些的。让他们俩这么担心我,我还真是越来越柔弱了呢。
白石也轻笑着,“至少能站在你身边。”他给了龙雅一个眼神,龙雅就带着孩子和我说再见了。
“梓渔,温流,要好好听爸爸的话。”我温柔地嘱咐着,“今天要好好玩哦。”
两个孩子乖巧地点头,然后非要和我亲脸颊才肯和龙雅走。
“妈妈今天和爸爸也要好好玩。”梓渔笑嘻嘻地说,拉着温流跑向龙雅。
我微微点头,和白石转身走向东大。
我并不想出现在其他人面前。
只是远远地看一眼桥本就够了。
其他人并不像越前一样好忽悠,尤其是迹部和忍足。
他们的观察力和第六感太强了,我实在不敢确定我是不是能让他们认不出来。
不过也许是我杞人忧天了,他们对我的记忆会不会那么深,还不一定。
……吧
果然说不出不一定这几个字。
想想都知道,绝对是记忆很深刻的吧。
尤其是迹部。
我和他一起长大,什么习惯他都知道。
他从小就为我做了很多很多事,怎么可能记忆不深呢。
“藏之介学的是什么呢?”为了让自己不继续想下去,我问白石。
“嗯,金融管理。”白石叹了口气说。“阴错阳差就成了这个专业的。”
我只是点点头,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没关系啊,管理,也挺好的啊。”
他也只是一笑而过,后来似乎是想起什么来,脚步微微顿了一下。虽然之后若无其事地继续走,但是眉头已经皱起来了。“埃,看来待会儿你不能和我一起了。”
我只是疑惑地看着他。
“今天的课,迹部也会来。”
于是变成了我愣在原地了。我苦笑一下,“我还没有想现在就和他见面,不过实在会见到的话,我也不会逃避的。”我主动向前走着,“不过能避多久避多久,你上课的时候,我会在东大逛一下的。当然,会尽量选择人少的地方的。”
白石没有跟我说还有谁在东大,不过不可能一天就全部遇到吧。
我只是为了见一面桥本,也没想在桥本面前露面。所以,更不会想在其他人面前露面。一路上,我甚至没有和任何人问过路,只是根据路标寻找网球场的方向。
当然,根据路标走的结果就是,根本不可能有人少的地方吧。
一路上走来,有很多人都会停下脚步看我一会儿。我无奈地对着他们微笑,转身走向看起来人少的地方。呼,先不逛了,等白石下课了让他直接带我过去吧。现在的情况,遇到熟人的情况太大了。
走到似乎是图书馆的后面,我呼出一口气,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很好,没什么人。而且看这图书馆,似乎面对这面的没人在窗前呢。
真好。
走到有阳光照射的草地上,我找到一棵树,背靠着树干坐在草地上。
啊,阳光真暖和。
微微眯上眼,我这么想着。因为这个地方的偏僻,微微安心了,便也睡了过去。
察觉到身边有人的时候,时间应该不早了,阳光变得有些烫了。我抬起头望了一眼被我靠着肩膀的人,映入眼帘的,是蓝色的发丝。
深蓝的,醉人的,这样颜色的发丝。
“醒了么?”藏在镜片后的眼睛看着我时带着那根本没有遮掩的宠溺,低沉的嗓音带着不自觉的诱惑。他的嘴角勾着淡淡的弧度,在背光面却闪得有些刺目。
我点点头,“嗯,醒了。”复而低下头,望着我们十指交缠的手。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也转开了视线,另一只自由的手翻动着摊在他腿间的书本。刷拉的书页翻动的声音在这安静的角落,显得有些响亮。
“前几天回来的。”我这么回答着,嘴角勾起一抹笑,连我自己都无法说清楚为了什么的笑。
书页翻动的声音又响起了。
“嗯。”他微微应了一声,算是表达知道了的意思。许久后,他才开口,“现在的名字是什么?”
我没有丝毫的停顿,缓慢又温柔地说,“落,风零落。”
于是我们便没有再言语,仅仅是他翻动着书籍的声音。
“我完成了六年前的东大约定,有什么奖励吗?”他的突然开口,却让我不由怔愣。
六年前的约定。
如果连他都这么认定的话,我想我知道那些人出现在这所学院的原因了。
交缠的手指轻轻蹭动着,我带着苦笑说。“我们是朋友,一如六年前的新堂藤和忍足侑士一般,风零落和忍足侑士是朋友,是那般密切的朋友。忍足侑士一直是新堂藤,是风零落无法割舍的人。”
“欢迎回来,藤。”他带着无比的怀念,无比的忧愁开口。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落。”他这么说的时候,眸子熠熠生辉,嘴角也是非常好看的弧度。
我仰起头,凑上前在他脸颊上留下一吻。
“我回来了,初次见面,侑士。”
忍足侑士是在图书馆内找书的时候看到我的,在我睡着后才敢靠近我观察我许久。仅仅是这样,便认出了我。
“你便是你,无论怎样变化,我都会认出你。”他和我倚靠在一起,“因为第一个发现你的,便是我。”
第一个……
本以为见到他们我会躲闪不及。但是看到忍足的时候,心里是熟悉的心安,还有就是他在我身边,他牵着我的手这样开心的想法。
就这么轻描淡写地重新介入对方的生活,仿佛从未离开一般地自然。
忍足侑士,你真的是我无法割舍的存在呢。
“见景吾么?”忍足合上了书,下巴在我的头顶微微蹭着。
我叹息着说,“能躲一时便是一时,我不强求也不会太过逃避。”将视线投向远方,微微地发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似乎什么也没想就只是呆呆地让自己脑袋放空。
忍足轻笑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落,如果再不走,也许景吾就会过来了。”
我转过头,看着忍足拿着手机对我笑着,他举起手机,让我看上面收到的来自迹部的邮件。邮件的内容很短。
在图书馆等着。
只有这样一句话,却让我不禁眼皮跳了跳。“侑士,我总有一种,其实景吾是在对我说的错觉。”就仿佛他迹部景吾现在就站在我的面前,以一种微微带着命令的口吻对着我说。看着我的眼神,又是如此地坚定和强势。
忍足弯起嘴角,似乎看到我这样的反应他十分愉悦一般。他松开我们交握的手,转而将我的头发揉乱。“走吧,我不会主动和景吾说起你的。”
但是如果迹部问的话,他就会说吧。同样,不逃避不强求。
“可以的话,我今晚想和你一起吃一顿饭。”他拉着我站了起来,“并且,最好是亲手做的。”
我微笑着将他的手机拿过来,记录着自己的电话以及邮箱。“我做么?”
从我手上接过手机,忍足将我拥住,微微用力地吸了一口气。“或者我也可以。”他撒娇一般地带着尾音,还蹭着我的脖颈吸了好几口气。
因为有些痒,我不由轻笑出来。“侑士,这样很痒啦,这是在干嘛啦。”
忍足也轻笑着,舍不得放开一般轻轻地,用手指蹭着我的背脊。“好不容易见到你了,想好好记下你的味道。”
“侑士,今晚到我家来吧,我做饭,我们好好聚一下好么?”放软了语气,带着安慰的口吻说。
侑士,我不会再随便消失了啊。
我带你回家,这样你就可以随时来抓我了不是么?
所以,不要不安了,好么?
“好,我会给你电话的,等我,好么?”忍足松开我,笑得带着满足。
我微微点了点头,和龙雅还有白石的事情,我想在家里他们都在的情况下告诉忍足。因为忍足,是重要的人。
就像是迹部一般,虽然两人的意义不一样。
但是,他重要,很重要,非常重要。
即使厌恶自己的软弱,厌恶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离开他们身边,但是……
重要就是重要。
软弱也罢,自我作践也罢。
他们对我的意义,非凡。
“其实侑士,我是来看桥本的。桥本悠。”转身之前,我说,“网球场,在哪?”
忍足的笑容微微一顿,然后叹了一口气。“你这是,自投罗网。”
我疑惑地看着他,自投罗网这个词,真是用得让我不明白。
如果是说,他们在网球场守株待兔的话,未免太过好笑了。
他们怎么就会知道,我会去网球场呢。明明知道,我对网球的态度,并非他们那么那么纯粹地热爱认真啊。
“慈郎会在那,你真的要去么?”忍足看了下时间,大概是在算着迹部到达的时间吧。
慈郎,相当于雷达一样的存在。我无奈地笑说,“不强求,能避就避,不能避就正面对着他们。而且,我想见悠,非常想见。只要远远的一面,就足够了。”我认真地说,桥本,我今天是必须要见到的。
心中的感情几乎快将自己压垮了。
其实并非只要见到便好。
我想和她说话,我想让她对着我发泄她的感情,她的委屈,她的不甘,她的恨。我想承受她的一切的感情。然后,我还想抱着她,安慰她,安慰我的朋友。
桥本,一直是我的朋友。
无论如何,即使恨我,即使厌恶我,她都是。
“好吧,你坚持的话。”忍足带着无奈的笑,“只不过,你要走过去么?很远。”
我想着他说的很远大概有多远。
“你是从正门进来的么?”忍足微微转头,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如果是的话,”他转回头看着我,“能从正门走到医学图书馆,也就是赤门这里,我真的该佩服你的认路能力弱了么?”
我微微僵硬了一下。“这只能怪我太久没回东京也从来没有来过东大。”
即使没有来过,也微微知道的。
东大的正门和赤门虽然有些距离,但是是处于同一直线上的,而忍足说的他所在的医学图书馆,则是在赤门直走进来的方向,在经济学图书馆后面。
“景吾他……”
“嗯,应该是从经济学图书馆过来的。”忍足笑得好看,却非常让我感到刺目。
我无奈地摊手,忍足,明显是想让我和迹部见面的。所以才拖了我这么,从经济学图书馆到医学图书馆,如果迹部在路上没什么意外,加上他的脚程,估计马上就能到了。“侑士你这是偏心景吾。”
忍足无辜地看着我,“我明明是比较偏心你。”
其实,说偏心都是轻的了,分明是欺骗。忍足明明说着让我走却一直拖着我,这么明显的行为,我却因了他的不安表现而忽略了迹部的所在。
“反正网球场在弥生区,从本乡到弥生这么远的路程,我可不放心你走过去。”忍足的手指在我的脸上蹭了蹭,暗示我这张面皮。
我叹息了一声,“侑士,我本来只是来见桥本的。见到你已经让我很惊喜了,你这样做,不就是非要让我和他们见面,非要我暴露在他们面前不可么。”亏我还想把自己和龙雅、白石的事情告诉他。
不过,即使不告诉,他们大概也会观察出来吧。
忍足的手机响了。我们对视了一眼,我在忍足带着笑意的眼神中转开头,却站在原地没有动。既然来了,那就见吧。
“忍足侑士,本大爷让你等着,你是当做没看见么。”迹部带着火气的话语从忍足特地开了扩音的手机中泄出来。
忍足轻笑着,“景吾,我可是在原地等着一动不动的呢。”
“少给本大爷装,人在哪。”
忍足给了我一个无奈的眼神,似乎是习惯了迹部这种火气的样子。“在图书馆外面,面对山上会馆的那一面。”
“你去那里做什么,怎么,突然对足球有兴趣了么。”迹部的话语微微带着嘲讽,“还是你又随处地发|情了。”这样的迹部,说实话,让我有些惊讶。
“景吾,我想等你到了,也许发|情的那个就会是你了。”忍足依旧温声细语的,嘴角带着美好的弧度,然后不等迹部的回应就挂了电话。
我眨了眨眼,将自己呆愣的样子收回。“你们的相处模式,真是……”
忍足将在手机上的视线转到我身上,“不用惊讶,从大学开始就是这样了。”忍足将手机收回口袋,带着笑意靠着我。“毕竟,只有在我们面前不需要逞强啊,所以,我们彼此在对方面前,都有些没节操吧。”
我微微点点头,沉默不语。
因为他们,都是继承人啊。都是必须承担起这样那样责任的人啊。就像白石说的那样,忍足本来应该去医大的,却因为六年前那个玩笑真的来了东大。虽然东大很棒,但是论医学的话,还是医大更专业一些。而迹部,比起东大,世界上还有更好的大学。他们来东大,虽然有很多理由可以解释,但是最终,还是他们任性了。
迹部到来的时候,我和忍足已经分开,然后笑着聊着天了。
迹部看到我的一瞬间便僵硬在原地了。我也对他的外表变化微微惊讶了一下。他留了头发,发丝被一根暗红色的发带系在脑后,并不严谨地束着。有些松垮却更添了一抹诱惑,这么大的变化,和见到没什么改变的忍足不一样,简直让我认不出了。
心里突然起了逗他的坏心思,“迹部桑,你好。”我微笑着伸出手,“我是风零落,风零塔的妹妹。我是代表‘亚利尔’公司来实地考察的。”
忍足微微一顿,随后又若无其事地看着我们。虽然他大概在听到名字的时候就在怀疑了,不过我现在这么光明正大地说出来,也是让他肯定了。
迹部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僵硬地伸出手。“你好,风,桑。”
我笑得得体,仅仅握了一下手便收回了手。“当然,我现在是以个人的名义来见识一下东大的。”
迹部完全不在乎是否合乎礼仪,一直盯着我看。表情也从一开始的僵硬变成了严肃与审视,眼神简直想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一般,让我的表情也有点挂不住了。
“好吧,我投降。”我无所谓地耸了一下肩膀,乖乖地伸出两只手摊在他面前。“我已经大了,惩罚的话,最多也只能是手掌。再多的我绝对不会答应的,小景。”带着撒娇一般的口吻,我扁嘴说。
迹部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拽过我的手掌,连带着我整个人都被他拥进怀里。
我不由自主地笑着,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却隐隐想哭。
不,不是想。
我真的就这么笑着哭了,嘴角感觉都要抽搐了一般,笑容死命地挂在脸上。就是这么倔强的,即使哭出来也不想把心中莫名的委屈表现出来。
“下次如果再这么不说一句话离开我,我会死的,我会死给你看,当着全世界的面去死。”迹部的身子颤抖着,声音也有些嘶哑带着哭腔。这句像是威胁一般的话语,却硬生生地被他说出了委屈的味道,硬生生地,让我觉得自己错的太离谱了。
我竟然那样天真的将迹部对我的感情放得那般低,我竟然就这么逃避着选择忘记迹部的感情,我竟然真的这么过分地,伤害他。
明明知道的,迹部丢了我的话,或者说我将迹部丢下的话,他真的会疯掉的。
明明知道,这根本就不是妄自菲薄的事情。
明明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为什么我还是这么残忍地认定了迹部不会因为我的离开有任何影响,任性地以为,他会和其他人一样,离开我也只是一时的感叹,一时的难过,一时的……
迹部景吾他,是一世啊。
“小景,小景,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我再也不丢下你,你也不会再把我弄丢了,好不好?好不好?”
他也委屈,我也委屈,两个人傻瓜一样地抱着哭着笑着。
迹部景吾,我们到底谁是谁的魔障。
我觉得我写得超级明显了!
这篇文的别名就叫做《不可能喜欢上青梅竹马的作死一生》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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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谁是谁的魔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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