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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网球是个可怕的运动 ...

  •   青学和不动峰的比赛。
      橘杏在看到我的时候便很开心地跑了过来,开玩笑地责怪我总是没有时间陪她打电话。
      神尾的眼神简直……要把我烧穿了。
      青学众人的八卦眼神也收敛不起来。
      话说女子部的比赛怎么样了呢,因为只是比男子部早一天,我也只看了那一天的比赛,不知道之后的赛事顺不顺利呢。
      也许是看出我的心不在焉了,橘杏调笑着说,“新堂,在想哪个漂亮女孩吗?”
      “嗯,是啊,在想一群漂亮女孩呢。”我点头顺着她的话说。
      “新堂真过分呢,明明我就在这里还要想着别的女孩子,真伤我心。”橘杏装作受伤地捧着自己的心。
      于是神尾的眼神变得更加要把我烧得灰都不剩一般,青学众人的八卦眼神也更直接地直射了过来。
      “因为杏注定不是我的,明明伤心的是我才对啊。”我叹着气说,“我只能暗自神伤,想想别的女孩子了。”
      橘杏反而被我这样逗笑了。
      直到开始比赛了,橘杏才走回了不动峰的场地。
      不二和河村双打的时候,我其实有些兴奋的。因为不二睁眼的机会很难得,在我看到不二睁眼的时候,心也止不住砰砰跳着。感觉心脏都要随着那一瞬的睁眼飞出喉间,飞到不二身上去了。
      果然一瞬的惊艳带给我的感觉还是很强烈的嘛。
      事实证明我还是个正常的人,没有因为心理年龄老了而真的对什么事都没兴趣了。
      “裁判,我们弃权。”不二的声音比平时清冷许多,一瞬间拉回了我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的心思。
      “为什么?不二,我还可以打!”河村焦急地说,却因为不二按压手腕而不由地惊叫出声,被不二夺了球拍才一脸愧疚。
      “新堂,医药箱。”龙崎老太叫着我,因为看不惯我能闲着在一边,乾交给了我这个任务。
      背着药箱走近球场,帮河村喷着喷雾,轻柔的按摩着。“好点了么,河村前辈?”
      “嗯,好很多了。谢谢,新堂。”河村憨厚地笑着,“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
      “河村前辈,”我笑着看着他,“你没有给大家添麻烦,你只是尽你的全力去做了。大家都已经感受到你的心情了,这会变成大家的动力的。”
      河村点点头。
      “河村前辈,下次不可以这么逞强了。”我轻声说着,看了一眼脸色其实不算很好的不二,“我们可是要一起打下去的啊,一起。”
      河村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感动又有些愧疚,眼中都有些泛了泪水。不二也听到了我的话,看向了我,脸色好了很多,终于可以看到他的笑容中没什么阴霾了。
      “那么,教练,我陪河村前辈去一下医院。”站起,收拾好医药箱放在龙崎老太的身边,“我会尽快回来的。”
      将河村带到医院的时候,医生显然对于河村的伤很惊讶,“这手是怎么伤的?”
      “打网球打的。”河村小声地回着。
      “打网球也能打成这样?”医生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河村只能尴尬地笑笑。
      医生给河村上药的时候,河村对我说,“新堂,你要不先回去?我自己可以的。”
      “不了吧,我陪着河村前辈也可以的。”
      河村憨厚地笑着,“可是新堂一定很想看到大家的比赛的,不是么?新堂现在好像很焦急呢。”
      不,我的焦急并不是因为想看比赛,而是有些不安罢了。
      “新堂,我真的可以的。”河村强调着。
      犹豫了一下,我只能歉意地鞠了一躬。“抱歉了,前辈。”然后转身出门。
      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我仔细回想着今天会发生什么。
      越前的球拍!
      不,不可能,这个事情的是由荒井的藏球拍引起的。但是上次我已经先拿出来并且确认过了,绝对没问题的。
      但是在到达球场看到越前的球拍从手中滑落的时候,身体还是先思想一步飞奔出去,在众人的眼神中将越前搂在怀里。
      “嗯。”肩头的疼痛让我的脑子一片空白,这件事发生了,居然发生了。即使我有确认,却还是发生了。
      “嗯。”怀中人的闷哼让我回过了神。
      连忙松开手臂,完全不去在意自己肩膀的伤口。“龙马,受伤了吗?”焦急地抬起越前的脸,发现额头有血,我有些慌乱。“龙马,别怕,没事的,没事的。”说着,轻轻擦拭着,发现只是破了皮,流的血有些恐怖却没有真的伤害到什么之后我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只是擦破。”
      然后,寂静的球场突然爆发了声音。
      “新堂!”众人惊呼的是我的名字。
      “诶?”我呆愣地抬头。
      “新堂,你受伤了。”手冢的声音有些不稳,他走了过来,拉起我和越前。
      确实,受伤了。看了下有些疼痛的肩膀,我无奈地笑了。“部长,我没事。”捂住了肩膀,即使血还是往外冒。“越前的比赛需要继续,他的额头的血应该能止住,你们先处理他吧。”
      “新堂!严重的是你!”手冢的声音有些沉了,似乎在生气。
      “我现在就去医院,部长,请继续比赛。”然后转身对伊武和裁判鞠了一躬,“抱歉打扰到了比赛,我现在就离开。”
      一出球场,众人就围了上来。
      “你在想什么!”不二最先说话,几乎是我一出球场就冒出了这句话。“你到底在想什么!”然后拿着毛巾压在我的肩膀上,将我的手抽出。
      “去医院。”乾一脸严肃地对我说。
      我点点头,“我自己可以,乾前辈你需要在这里继续收集对方的资料,弥补我们队员的不足。”看着乾似乎想和我一起走的样子,我连忙阻止。
      “我陪你。”不二开口,“现在只有我有精力。”说着,便小心地搂着我的肩膀,压着伤口不让血继续流将我带走。
      “不二,你一定要快点带新堂去医院啊!打车也可以啊!”菊丸焦急地在我们身后大叫着。
      回头看到众人担忧的眼神,我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笑!”不二似乎真的很生气。“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不要你的肩膀了么!你还想不想继续打网球了!”
      对啊,我还要不要我的肩膀了呢。
      可是我当时什么都想不到啊。
      越前如果在我面前受伤的话,我会恨自己的。
      他是我珍视的人,是我放在心里的人,怎么可能看着他受伤呢。
      被带到医院的时候,见到了刚才见过的医生。“天呐,这是怎么搞的!”
      “被网球拍划伤的。”我苦笑着说。
      “网球是这么可怕的运动么!”医生惊恐地瞪大眼,然后便叫我脱下衣服。
      “呃……不二前辈,你可以出去么?”我脱下外套之后,尴尬地对不二说。
      “你在想什么?”不二皱起了眉。
      “我要脱衣服。”
      “哎哎,男孩子脱个衣服而已,害羞什么。”医生无奈地催促着我赶紧,“伤口还没看到呢。”
      我无奈地拉下衣服露出受伤的肩膀。
      “我说,你这样……”医生无奈地帮我擦了擦血,皱着眉。“你的衣服太碍事了,不好上药。”
      “不二前辈,我还没有挂号。”我只好支招让不二离开。
      “我马上回来。”不二说着,出了门。
      我立刻起身将门关上,脱了衣服,露出裹着裹胸布的上身。“医生,动作快点。”
      “诶诶诶?!!!女、女孩子?!!!!”医生惊恐地看着我。
      “啊,难道女孩子就不能接受治疗么?”我皱着眉说。
      “你、你等等啊。”说着,他连忙将我推到屏风后面,后面有凳子和器具。
      我坐了下来,医生就赶忙帮我消毒。“有点痛啊,你忍着点。”他小心翼翼地拿酒精消毒,“你一个女孩子干嘛穿的和男孩子一样,女扮男装啊?”
      医生,你八卦了么。
      “呼呼,不痛啊。”医生轻轻地吹着气。
      忍不住爆出了青筋,“医生,我不是小孩子,还有,我真的不疼,你再不快点我怕我失血过多。”
      “啊,哦,哦。”医生可能也发觉了自己的态度有些过了,定了定神帮我上药。
      门开的声音让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新堂?”不二快速地走了过来。
      “等等!不二前辈别过来!我在上药啊!”急忙脱口而出。
      “你在说什么,我当然知道你……”
      医生,你是工作狂吧。你一进入状态你就无视周围了是么?还是你是故意的?医生你是谁派来的间谍么?
      不二站在离我两米远的屏风边缘的地方,愣愣地看着医生帮我上药的场景。
      暴露了。
      就暴露了吧。
      “好了。”医生拿剪刀将胶布剪掉,站起身,“诶?少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哎你怎么可以随便看女孩子的身体啊!”说着医生忙拿起我的衣服帮我遮住。
      不用遮了医生,不二看了有一分钟了,都看完了。
      期间他的眼神从呆愣变成审视然后变成趣味十足最后变成了等着我自己跳坑的坏笑。
      “医生,我们是男女朋友。”不二淡定地开口。
      谁你女朋友啊!鬼是啊!鬼是啊!
      迹部会带领整个冰帝干掉你的哦!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害我还以为她是男孩子刚才脱衣服的时候吓我一跳呢。”医生拍拍自己的胸口说。
      不二淡定地走过来,“谢谢医生了。”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我身上。怜惜一般牵起我的手,捂在他的手心中,然后贴在了他的脸颊,“冷吗?”睁开的眼似水柔情。
      不二,放弃吧,我绝对不会自己跳坑的。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开口说一句话的,绝对。
      “疼吗?”他很心疼地看着我的肩膀。
      “哎呀你们这帮年轻人不要在老人家面前秀恩爱啊。”医生说着摆摆手,“快点拿着你们的东西出去,我还有病人呢。”
      “嗯,谢谢医生。”不二再次道谢,帮我轻柔地穿上他的外套,拉好了拉链。然后搂着我的肩膀出去了。
      “河村前辈。”一出门便看到河村,我总觉得松了一口气。
      “新堂,你怎么也受伤了?”河村看到我很焦急地问,“刚才不二和我说你伤的很严重,快让我看一下。”
      “河村,不要激动。”不二拍了拍河村的肩膀,“新堂的伤口刚上好药,你想把刚上好药的伤口再次掰开看吗?”
      “不,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河村有些无措地说。
      “不二前辈,不要欺负河村前辈啊。”看不过去的我开口。
      不二自出了房门便恢复了他的面瘫笑容,现在的笑容却让我有些寒意。“难道你想被看吗?”不二压低了声音。
      呃,抱歉我还真不想。
      “藤。”身后传来的声音让我抖了一抖。“新堂藤。”
      搂着我肩膀的手被挥开,又落入了另一个怀抱。“伤口在哪里?”
      我抖了抖唇,不敢说。
      “本大爷问你,伤口在哪里!该死的!”
      “迹部,你声音太大了。”不二冷淡地开口。
      “你给本大爷闭嘴!”迹部愤怒地说,“新堂藤,本大爷问你,伤口在哪!”
      “肩膀。”我说,“你的手掌下面。”
      迹部因为激动,所以很用力地掐着我的肩膀,伤口应该又裂开了。
      “迹部,快松开。”随后而来的是忍足,他显然听到了我的话,连忙将愣住的迹部的手拍开。然后看到我身上的衣服深深地皱起了眉头,然后转头看着不二。“伤口,裂开了么?”但是他没说什么,只是问我的情况。
      “应该是。”
      “我伤了你,我伤了你,是么……”迹部抬起自己的手,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说。
      我伸手握住迹部的手,“景吾,是我自己受伤的。”
      忍足抿抿唇,拉过我的手将我带入刚出来的房间。
      “诶诶,忍足少爷?”医生显然认识忍足。
      “把忍足箐画叫过来。”说着,将我带到屏风后面,“自己把这件该死的衣服脱了。”他的口气很不好。
      “抱歉,我没衣服穿了所以穿了不二的。”脱下外套,递给忍足,“还给不二,你们都别为难他,一路上都是他帮我止的血。”
      迹部沉默不语地站在我身边,只是看到我肩膀上又染红的纱布,眼泛了红。“我伤了你。”
      “你没有。”我抬头,对上迹部的眼。“你没有。”
      “我有。”迹部蹲下身,单膝跪着,他抬起一只手,按在了纱布上面。“我的错,流血了。”
      “本来就在流血的。”我轻声地说着,“景吾,不是你的错。”抬起没有受伤的一边的手,放在他的头上轻轻地揉着他的发丝,“是我自己的错。”
      “不二看到了。”忍足回来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
      “嗯,看到了。”我点头,“嘛,有裹胸布在,也不算光着身子吧。”
      “你就不能多在乎一些自己么!我们就算了!不二和你很熟么!认识你很久了么!和你亲密么!”忍足压低了声音,低沉又愤怒的声音让我不禁一抖。
      “侑士。”我无奈地唤着,“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还能怎么办吗?而且不二也不是一个会乱说话的人。”
      “我宁愿他去说!让你能回冰帝!”忍足皱起了眉头,“迹部,把你自怨自艾的表情收起来!不要一遇到藤的事情就变得这么不能控制自己!”
      “那你也把你的急躁给我收起来。”我回了一句,“你们两个,一个王者,一个军师,不要太过丢脸了。”
      “那是因为是你!”迹部低吼一声,“该死的。”他站起身将我搂进怀里,“该死的,我就不应该放任你在青学,我就应该不管怎么样都不放你离开的。见鬼的半年之约,见鬼的新堂宙的心情,都给我去死吧!”
      迹部的话让我有些许的无奈和感动。“景吾,你的礼仪呢。”
      “见鬼去了。”迹部的脑袋埋在我的脖颈间,闷闷地说,嘟囔的声音非常可爱。
      “藤人呢?”从屏风的另一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没多久就有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视线中。和忍足一样深蓝色的发丝,却是利落的短发,深蓝色的眼,眼角微微上挑,五官比起忍足的魅惑更是偏柔和。“藤。”他上前一步,拉开了迹部,清爽的声线却带了些许焦急。
      “箐画。”对着他露出安抚的一笑,“帮我看一下吧,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
      忍足箐画,按辈分排,是忍足侑士的小叔,但是他今年才刚成年,20岁。不过刚成年的他已经拿到了学位,并且已经是这家医院的副院长了。小的时候他也经常来找我玩,所以比起忍足侑士这个人,我更早认识的是忍足箐画。从小也没有把他当做叔叔,而是一直将他当做大哥哥。
      “嗯,没有伤到什么严重的地方,只是皮肉伤,伤口比较深看起来比较严重罢了。”忍足菁画松了一口气,“这次的事情都不要说出去比较好,我怕冰帝会疯掉。”他很了解我们的事情。
      我点点头,“我会请几天假好好呆在家里的,你们不要告诉冰帝的任何人,也不准为难青学的任何人。”说完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别紧张。”听到我并不是很严重,忍足总算恢复了自己的冷静。“是手冢打电话给迹部,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我呼出一口气,还好没有让事情变得大条。“呀~原来景吾和手冢关系如此密切呀~”我立刻带着坏笑说。
      “把你脑子里那些腐物给本大爷丢了!”迹部气恼地说,“到底是谁带着你腐的!”
      “你的后援团,你们的后援团。”我很淡定地说。
      “她们是被你带坏的,不要随便推卸。”忍足好笑地说,然后看了一眼忍足箐画,“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副院长都是这么闲的么?”
      “呃……侑士我好歹是你小叔……”“你最近的文件自己处理……”“我走!我马上走!”忍足箐画给了我一个无奈的眼神,让我失笑。
      忍足箐画是忍足家捧在手心的天才,但是却被忍足侑士压得死死的。因为忍足箐画很懒,文件都是求着忍足侑士去完成的。
      忍足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等一下,会有人送衣服过来,我们送你回去。”
      “本大爷已经通知新堂宅了,你的假已经请好了。”迹部抚了抚我的脸颊,呼出一口气。“还好你的伤没大事。”
      “不二他们回去了吧。”我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嗯,我刚才已经把他们打发了。”
      “不要说得他们像是乞讨的一样。”我无奈地看着又冷下脸的忍足。
      “回去,好好给本大爷解释一下你今天的行为。”迹部的一句话让我抖了抖,不再说话。
      看来,有些不好过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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