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找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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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凡出去的时候，宋扬他们都在外面等着，潘季旻没问他去不去酒吧玩，只是说要先送他回去，洛凡本来也不太想去，便拎着宋扬给他带的高三课本跟着潘季旻走了。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没喝酒，潘季旻送洛凡回去后，再去约好的酒吧找他们。宋扬他们也不急着走，便站在路边抽烟，等看不到潘季旻的车尾灯后，邵宇才说道：“这小子今天有点不一样，难道是我想多了？”话是这么说，眼睛却是看着宋扬的。
顾泽浩没搭话，也看着宋扬，他们都知道邵宇说这话的意思，当然这里面最有发言权的就是宋扬了。
宋扬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他平时不太抽烟，没有烟瘾，偶尔抽一根当活跃气氛，“你们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季旻直的不能再直了，这点还用怀疑吗？”
“你别蒙我们，都长着眼睛呢！”顾泽浩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挑战，十分的不能忍受。
潘季旻是谁？军政世家出身，20岁军校没毕业就直接去了军队历练，立过两次一等功，身上的伤他看着都害怕，现陆军少校，长期训练特种兵，发起狠来连他爹也不惹他，那是铮铮铁汉子一枚，你啥时候见他对谁这么热情，这么无微不至了？还带脸红愣神的，顾泽浩觉得自己今晚像在做梦似的，菜没送进鼻子里算他够稳重。
“其实要说洛凡这样的，在我们圈子里，并没有你们想象的受欢迎，所以别想多了，用平常心对待，特别是在季旻面前，千万别提。”要说这种事最怕别人提醒，或许潘季旻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直了这么多年，脑子里就没长那根筋，但是如果此时有人在旁边这么一说，他再去一寻思，那还真就有点说不准了。
宋扬拍了拍顾泽浩的肩膀，走过去打开车门，握着方向盘好一会没动，等邵宇他们的车都开走了，他才跟了上去。其实刚才他的话只说了一半，长的好看的男人在圈子里是很吃的开的，但是这个男人一定不能太娘，洛凡的长相虽然有点女性化，但是举止动作绝对不像女人，现在年龄毕竟还小，再过几年你且看看。
路程不远，二十分钟便到了洛凡家楼下，潘季旻停了车，手臂撑在方向盘上看着洛凡问道：“要我送你上去吗？”
洛凡看着他说道：“不用，今天谢谢你了。”
“嗯，”潘季旻答应一声，想了想又指着洛凡手里的书，“暂时看不懂也没关系，我和宋扬说过了，他会帮你补课的，来找我也行，我经常都住在奶奶这里。”
“好的，”洛凡用力点点头。
潘季旻笑了笑，拿出手机，“把你的手机号给我。”
“我没有手机。”洛凡答的很快且理所当然。
“没有，手机，”潘季旻这不是问句，他仅仅就是把洛凡的话重复了一下，现在小学生都有手机，洛凡竟然没有。
“那算了，打你家的电话，记得要接。”
“嗯，”洛凡开门下车，“我走了，再见。”
“再见，晚安。”然后便是洛凡咚咚咚跑上楼的声音。潘季旻看着洛凡家里的灯亮了，才慢慢将车开走。
洗完澡，洛凡早早的上床睡了，一夜无梦。
早上起床后，洛凡对着镜子好好整理了一番，他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出去，吃好早饭便出了门，先去车库取车，当然，是一辆山地自行车。
今天的目标是各种高档的餐厅、会所，俱乐部，灵感来自昨天的那首钢琴曲，福至心灵，他会弹钢琴，那一瞬间的感觉无法形容。他现在需要找份工作维持基本的生活开销，还有今后的学费、书本费，因为要上学，那种一天八小时的坐班肯定不行，而这种饭点给人弹琴陶冶别人情操的工作，时间会比较好安排。
洛凡先去市三中看了看，距离他住的地方确实不远，每天骑自行车来回没有问题，还能顺便锻炼身体，一举两得。然后便开始地毯式搜寻，以学校为圆点画圈，周围二十分钟路程以内为搜寻目标，昨晚睡觉之前他去网上查过，大致了解附近的情况。
快到中午一点的时候，洛凡将车停在路边，进了一家KFC，随便要了一个套餐吃着，转了将近5个小时，有两家餐厅和一家会所有意向，说是最后综合考虑时间安排后，会再打电话给他，因为洛凡一到六的中午不去，时间上来不及，而且高三下午6点放学，再遇上老师拖堂，就只能赶晚场了，到时候和宋扬申请不上晚自习就行了。
其间还去过一家夜总会，不过那个经理一看就有问题，一开始就热情的不像话，洛凡说自己其实弹琴的水平很一般，那经理还安慰他说可以先弹一些简单的，只要流畅就行了，水平不需要多高，洛凡有时候是有点迷糊，但是并不傻，所以看情况不对赶紧就跑了，搞的人家大堂经理站门口扼腕叹息了好一会，心里想着这么优质的少爷苗子，怎么就在他手上给跑了呢！
斜对面还有一家高级会所，洛凡打算吃完东西再去问问，一般这种工作的流动性比较大，跟酒吧歌手赶场似的，很少有特别固定的，毕竟要时刻保持新鲜感，否则人家客人总听同一个人弹琴，也会审美疲劳的。
洛凡买了个大包薯条，脆脆的他很喜欢，不喜欢蘸番茄酱，就这么一根一根往嘴里放，咀嚼的频率非常快，旁边的妹子又把手机举了起来，洛凡咳了一声，低头往那边看了一眼。
旁边桌上是两个妹子，年龄和他差不多大，见洛凡看过来，有点不好意思，其实她们就是想拍一张小帅哥的照片，怎么就这么难？都折腾半个小时了，之前离得有点远，这是换了多少张桌子才等到帅哥旁边有了空位，以飞一样的速度窜过来占据了有利地势，结果帅哥怎么这么警惕啊！愣是拍不着正面。
刚才在微信上已经发出了豪言壮语，说是在KFC里面看到超级无敌小帅哥，差点亮瞎了钛合金狗眼，简直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节奏，360°全方位无死角，结果被一堆朋友喷了，她们两个今天要是不放一张高清□□正面照上去，今后不得被嘲笑死。
两个妹子你看我我看你，互相用眼神交流着，看到彼此眼中的坚定，二人把心一横就准备杀将过去，结果洛凡反应更迅速，直接站起来跑了，连饮料都没喝完，身后响起一阵哀嚎跺脚声。
“你离他最近怎么不拦住他呀，”就算发挥脸皮厚的特长，今天也得拍一张呀！
被质问的女生说话都不顺溜了，“我我，刚刚他离我好近啊！我腿都软了。”
“……”
洛凡也挺无语的，现在的女孩子怎么这样啊！太吓人了。
陆修宁昨晚宿醉，睡到中午才醒过来，没胃口吃饭，此时便站在房间的露台上抽烟，远远的看见陆远带着一个人往这边走来，本来也只是随便扫一眼，但是当两人走近时，陆修宁微不可查的眯了下眼睛。
陆远带着洛凡刚走到楼下，电话便响了起来，陆远看了看，是宁少爷打来的，他不敢怠慢，示意洛凡等一下，自己则走到一边去接电话，“宁少爷，”陆远的声音很恭敬，毕竟以陆修宁的地位，需要直接给他打电话的情况非常的少。
“你身边的男孩是谁？”陆修宁的问题直奔主题，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似的慵懒。
“是来应聘钢琴师的，我在外面遇上就顺便带他进来了。”这个会所的名字很简单，叫九号会所，名字简单可不代表内容简单，反正以洛凡这样冒然跑来的，连大门都是不让进的，刚才洛凡在外面和安保聊了一会，知道了情况后便打算回去了，结果却遇上了陆远，陆远看了他一会便说要带他进来，反正来都来了，洛凡便跟着他一起进来了。
对方有短暂的沉默，陆远保持端正的姿势安静的等着，他能感觉到，这位宁少爷此时肯定就在上面五楼的露台上看着他们，他绝对不能表现出一点的不耐烦。
果然陆修宁很快笑了一声说道：“把他带到蜀方阁，我马上过去。”
“好的。”陆远收了电话，带着洛凡继续往前走，态度没有任何变化，从表情上也看不出一丝破绽。刚才陆修宁的那个笑声他知道意味着什么，这位年轻的老板，在遇到让他非常感兴趣的事情时，就会这样笑，而且对于他的个人喜好，陆远心里非常清楚。
蜀方阁是个小型会客厅，仿古的装饰，和大厅的感觉不太相同，却很是协调，陆远给他倒了杯茶便出去了，说等会有专人过来面试，洛凡也不急，只是很安静的坐在那里。
陆修宁简单梳洗换了衣服便下了楼，推门进去的时候，沙发上的男孩朝他看过来，洛凡刚站起来，陆修宁便抬手示意他坐下，自己也在对面坐了下来，这样近距离面对面的对视，感觉比刚才在楼上看着还让人惊艳。
陆修宁心想，“眼睛真是漂亮，熠熠生辉，让人不敢直视，”陆修宁的心里微微起了涟漪，曾几何时，也有一个人有着这样的一双眼睛，当那人第一次这样看他时，他感觉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结，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那时候真是年轻，年轻真好啊！
面前的少年已经面露疑惑，陆修宁收回思绪，放松身体靠向沙发，“你是来应聘钢琴师的？”
“是的，”洛凡回道。
“你知道，我们这里是高级会所，对钢琴师的要求很高，不是谁都能胜任的。”
洛凡微微一笑，“能不能胜任听过不就知道了，否则何必带我进来。”
“小伙子很有自信，走吧！”陆修宁站了起来，率先往外走，洛凡跟着出了包房。
现在已经两点了，差不多过了午餐时间，不过餐厅里还是有几桌人在，多是在聊天。中午的弹奏时间已经结束，当值的琴师正准备收拾东西下班，陆修宁把洛凡带过去，陆远示意琴师可以自行离开。
白色的钢琴在灯光映照下泛着柔柔的光，洛凡走过去摸了摸，触手温润，很好的琴，按下一个键，声音悦耳，不错，音准很好。
洛凡会弹钢琴，而且水平很高，这是他之前几次试琴的时候明白的，昨晚听到琴音时，还只是一种有点飘忽的触动，今天一摸到琴，那种熟悉的感觉便倾泻而下，仿佛他在前几分钟才弹奏过一首优美的曲子，通往灵魂深处的那一抹记忆破茧而出，即使是他根本记不住的曲子，只要有乐谱，他便能毫无破绽的弹奏出来，然后这个刚被弹奏结束的曲子便会印在他的脑子里。
洛凡的手很漂亮，手指纤长、骨节圆润，非常适合弹钢琴，琴音响起，洛凡没有用乐谱，这首曲子是他今天上午在一家餐厅面试的时候弹过的，曲调欢快，不同的人弹出的效果截然不同，他弹出来会有俏皮的感觉，让人没来由的觉得心情愉快。
一曲结束，洛凡站了起来，餐厅里响起了掌声，洛凡看过去，鼓掌的是两位女士，见洛凡看过来，便朝他点了点头，洛凡也点头表示感谢。
“不错，”陆修宁笑了笑，“其他的让陆远和你谈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陆修宁离开后，洛凡和陆远又回到了蜀方阁，显然他通过了面试，现在就是要谈具体细节了。
接下来的谈话进行的非常顺利，洛凡说了自己的空余时间，陆远并没有表现出不满，只是查了查排班表，然后安排洛凡每周二、四、六三天晚上，从7点开始弹奏2个小时结束。一小时固定酬劳500元，如果有客人点歌，便按照餐厅标准定价算一半给他，每周结一次，只是一定要守时，不能请假，只能换班。
洛凡觉得条件能够接受，仔细看过协议后便签了字，陆远收好协议临走时又说道：“这里虽然是高级会所，但是也不可避免会遇到为难的事情，不管怎么说，有一个原则，就是不能跟客人发生正面冲突，小事情自己解决，解决不了的时候找餐厅经理。”
“对了，我是这里统管餐饮部的经理，这是我的名片，有事情直接找我也行。”陆远递了张名片过来。一般对于新来的琴师，他是不会主动这么做的，毕竟来这里混饭吃，哪是那么容易的事，他也不会没事去给别人收拾烂摊子，但是面前的这个男孩不同，他愿意在他身上加点筹码。
洛凡接过名片看了看便放了起来，“谢谢陆经理，我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洛凡买好了第二天要用的学习用品，又转去商场买了个手机，回到家时已经快五点了，随便浏览下网页，就跑去床上准备睡一会，还没等他睡着电话就响了，原来是今天去面试的其中一家餐厅打来的，最后谈好每周星期天的中午还有周三的晚上过去。
等洛凡睡醒起来的时候已经七点半了，做饭是不可能的，只好出去吃，小区外面有几家味道不错的家常菜馆。
洛凡吃完饭一路晃回去，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便看到潘季旻开着车正好出来，门口的灯光很亮，潘季旻也看到他了，“潘大哥，出去啊！”洛凡打个招呼，潘季旻脸上没什么表情，只点了点头便开车离开了。
“这是，心情不好？”洛凡心想，“还说把手机号码告诉他呢！算了，以后再说吧！”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4章 找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