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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以诗会友会状元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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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还是被小双连推带搡地弄去了一醉阁,大厅里的人已经聚的差不多了,谈笑风生,压根没有安然驻足的地方,她到也落个轻松,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开始风卷残云地消灭吃的!
“哎哎哎,看到没,一准拿状元的那个季舒夫也来参加了耶!”一看就是要名落孙山长相的男子,兴奋地指向不远处。
安然一口鸡腿差点喷了出来。“这名字取得,何不干脆叫个舒服?”虽是吐槽了明朝状元郎的名字,可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顺着男子的手看了过去。这不看还好,一看简直不得了。
他穿一身惨绿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惨绿少年的脸如桃杏,姿态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他实在是好看,俊逸尔雅,不染丝毫世俗的浊气,清朗深邃的眼睛仿佛是世间最干净的两汪清潭。嘴角淡淡然笑,笑里带着清新的温柔气息,。
这状元郎是来闹得吧,大学霸也就算了,还长得这般诱人,到底是要不要人活了。抹了一把不自觉留下的口水,哀叹了声,继续与鸡腿奋斗。
正当安然吭哧吭哧吃的不亦乐乎,一个中年男人信步走到大厅中央,对着四周抱了抱拳,“今天我们这个宴会,纯粹是老夫李某仰慕各位举子的才华,兴致使然举行的,请各位举子不吝赐教。规则是行酒令,在笛声停下时,这锦花传到谁那谁就赋诗一首,当然主题由老夫来定,答不出的可以以酒代罚。”中年人话音刚落,笛声就起了,锦花在举子的手上传的眼花缭乱,不一会儿已经不知哪去了。
突然笛声戛然而止,大厅里爆发出一阵掌声,安然抬起了头,果不其然,这锦花安安稳稳地落在里状元郎的手里。
状元郎冲着四下点了点头,站了起来,举止动作无不透露着大方之家的气质,“李兄请手下留情了。”
“那老夫就以这天上的星与这天上的月出题。”这李老头看到是状元郎,掩盖不住的兴奋。
季舒夫沉了沉眸,便扬了嘴角,“各位兄台,季某献丑了。海香盈来横皓虹,星河火暗渡林行。影照梦敲贺枫翎,兰蕉叶投终雾歇。黑阳过珊步潜量,点蔷云起山寂燃。风袅鹰疾沧田破,东恨舞殇天涯尽。”
吟毕,大厅一阵死寂,旋即爆发出一阵震天的掌声,伴着不绝于耳的“好诗好诗!”
屋里亲故!这是人类该临场作出的诗吗!我说你丫听懂了吗?在那鼓掌鼓得的跟亲爹中举了似的。安然一口鸡腿是真的喷出来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依旧保持淡淡然笑,温润入画的状元郎,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因为状元郎的活跃,场子一下子就被炒热了,接下去的人虽都是出口成章,却没人能像季舒夫那般让人惊艳。安然只顾着埋头吃东西,祈祷那锦花只要不落到她面前,怎样都好。
……!看着面前的锦花,和骤停的笛声,安然整个人都不好了,塞着满口的鸡腿蓦地抬起了头,众人的目光都火辣辣地聚集在她身上,抹了抹沾满油渍的手,努力地把鸡腿咽了下去,笑的僵硬。靠!实在不行姑就喝酒!
“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在下林安然,请多多指教。”生涩地说着古语,心脏都调到嗓子眼了。
“林兄,老夫这就出题了。前些日子,老夫出远门有缘遇见一个高僧,与那位高僧讨教了些佛学,不如林兄就以‘佛’为题吧。”
你妹!!不如你妹!姑能不能选择不要这个题!一听“佛”,安然就傻了,打算横着脖子喝酒了,突然灵光一闪。就是它了!“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首小学生都能脱口而出的六祖慧能的诗,这时候居然派上大用场了!
又是一阵同状元郎有的一拼的死寂,不想状元郎却带头鼓起了掌,“林兄好慧根。好一个‘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心本无尘,尘即是心。林兄才华堪绝啊!”
掌声铺天盖地的涌来,安然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后脑勺,悻悻地坐了下来。看着四周又是嫉妒又是歆羡的目光,追悔莫及。俗话说得好,人怕出名猪怕壮,出风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