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轨迹同人The light belongs to you》月下谁惜萧声碎

5、第五篇 独自思虑

　　空贼团离开了废坑之后，众人将遗留在现场的定期船搜查了一遍，发现导力都已经被切断，人去楼空……
　　“好不容易发现了定期船……但是好像什么线索都没找到……”艾丝蒂尔不禁觉得很失望，现在又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线索都没，”奥娜莎检查着定期船内的设备，“那些空贼之所以会把定期船停在这里，应该也是有原因的。”
　　“没错……如果要运送货物的话，运送往自己的据点效率应该会更高……“
　　“那、那也就是说……”艾丝蒂尔在雪拉姐的启发下终于想到了关键，“他们的据点在地形特殊的地方？”
　　“10-15亚矩……恐怕是在只能让小型艇降落的特殊地方，”约修亚补充着，“例如像山峦、峡谷这样高低差很大的复杂地形。”
　　“但是……这样的话，就很可能是在步行涉及不到的地方了，”奥娜莎不无遗憾地说，“那我么就只有求助军队了……”
　　“啊？到了最后还是要依靠军队啊！？”艾丝蒂尔撅起嘴，一脸不满。
　　然而，从定期船内再度走出，迎接他们的，却是令人出乎意料的一幕……
　　“啊……看来，这次连联络的功夫也省了……”

　　定期船外，站着一排手拿武器枪械的王国军，中央则是他们的军官，身着绿色的制服。
　　看来，他们本是来调查定期船的，此时却被摩尔根将军及其下属们当成了此次事件的主谋和向空贼通风报信的罪犯……
　　“……真是天大的笑话啊，”奥娜莎不禁扶额，“难道军队就是会不经过任何调查求证凭借自己的偏见就随意逮捕平民的存在吗？”
　　“……哼，小丫头关到牢房看你还敢不敢嘴硬。来人！把这三个嫌疑犯抓起来！”

　　哈肯大门的牢房冰冷潮湿，四人被关在最靠外的牢房内，被告知第二天早晨摩尔根将军会亲自审问我们。
　　“真受不了……”艾丝蒂尔抱膝坐在地上，敲打着奔走了一天后疲累的膝盖，“如果能够早点抓到空贼就好了，我们的嫌疑也就可以解脱了。”
　　“……恐怕很难，”奥娜莎摆弄着牢房大门的门锁，“还记得吉尔曾经说过的吗，『消息有误』，『来得太早了吧』，恐怕他们指的就是军队……”
　　“什么！？”
　　“而且这意味着……王国军内部恐怕有间谍，”雪拉扎德也坐到艾丝蒂尔的旁边，大大地叹了一口气，“如果老师在的话，会怎么应付这样的局面呢……”
　　这时，透过牢房的墙壁，传来了一阵青年的笑声……
　　“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咦……约修亚，你在说话？”
　　“不啊……我、我什么也没……”
　　“好象是隔壁有人，”雪拉扎德将耳朵贴向墙壁，“而且……那声音好像有点耳熟。”
　　“讨厌啦，干嘛跟人家这么见外，下次再这样说人家可不依哦。不过听到如此成熟艳丽的声音，我就心领神会，知道是谁来了。”
　　这两句话一说出口，四人就立刻明白了关在隔壁牢房的人是——来自帝国的诗人兼演奏家奥利维尔。
　　且此人被关进牢房的理由竟然是偷喝了安特洛丝餐厅价值50万米拉的『格兰·夏利拿』——被誉为幻之经典的古典葡萄酒……
　　在奥利维尔叙述其被关押进牢房的悲惨故事时，夜晚悄然而至……而四人也在这冗长无趣的故事中渐渐产生了倦意。
　　“喂喂——？你们有没有听我说话？”

　　哈肯大门已经完全沉入夜幕，能够听到草丛中不知名的昆虫发出的清脆鸣叫。
　　即使是军事要塞，此刻也挡不住黑暗的侵袭，正处于一片宁静的氛围之中。
　　拜奥利维尔的故事所赐，奥娜莎也成功地小睡了一会儿——只不过现在又醒了而已，隔壁的牢房也悄无声息，昏暗的环境很难看到周围人的样子，不过，从平稳的呼吸声判断，恐怕都在睡眠吧。
　　但是对于奥娜莎来说，无人打扰的一夜的平稳睡眠，不知从何时开始就已经成为了一种奢求。
　　此刻，耳中感知到的只有虫鸣——夜晚对于奥娜莎来说是自由的时刻，让她能够有时间安静地思考她白天的一切，消除不安与疑虑，同时也正视自己的目标。

　　不是成为合格的游击士。
　　不是成为一名出色的剑术家。
　　那么……是什么？
　　不清楚。
　　成为游击士只是在那个状态下最适合的道路，她也确实非常想在剑术上拥有拔群的实力和水准。
　　然而，她最想要的——恐怕就是内心的平静。
　　有一天能够不再为过去而动摇，不再有怨恨……
　　那么到时她体内的『那个』也一定会平息的吧。

　　说起来……自己又是什么时候开始那么多管闲事的呢……
　　为何，当看到别人失落或者迷茫的时候，自己就会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呢。
　　黑暗中，看不到自己手的轮廓。
　　是啊……我本就不会发光……
　　然而对于鲁伊，对于艾丝蒂尔……我还是……
　　想尽可能地去鼓励、安慰和扶持别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我又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地去融入『人类』的群体……
　　记得教区长曾经说过……我很『善良』
　　『善良』……这真的是一个太复杂和奢侈的词汇，我有资格去拥有它吗？

　　脑海中充斥的无数胡思乱想，让奥娜莎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天空，已经快要迎接它的第一轮曙光，她也终于在这轮光芒照耀进来之前，入睡了。

　　第二天清晨，他们就被梅贝尔市长保释了——连同偷喝葡萄酒的奥利维尔一起，回到了柏斯的市长官邸，同时也得知了原来摩尔根将军是卡西乌斯退役之前的长官。
　　而柏斯时也在一夜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南街区发生了大规模的强盗事件，很大几率是由空贼所为。
　　在调查过程中，艾丝蒂尔他们遇到了王国军情报部的上校——亚兰·理查德，其仪表堂堂与威风凛凛不禁使人信服。
　　还有其一旁的辅佐者凯诺娜上尉——虽然可以感觉到她的忠心，但也能够感觉她身上存在着的高傲。
　　南街区柏斯强盗事件的调查中，他们获得了一个重要情报：在瓦雷利亚湖有人目击到夜晚在街道上行走的奇怪行人——一男一女。
　　于是，众人打算立刻前往瓦雷利亚湖，以确认真相。
　　“啊……”走到街道口时，艾丝蒂尔突然想起了什么，“奥娜莎也和我们一起吗？”
　　“恩……啊，是这样，既然都已经调查到这里了，继续下去可能会得到更多有关黑衣人的情报。何况我也想协助艾丝蒂尔你们到最后。”
　　“太好了～还以为就要告别了呢……”
　　“……诶？”
　　听到艾丝蒂尔的这句话，奥娜莎睁大了自己蓝色的双眸……
　　“额……我、我说什么奇怪的话吗？”
　　“不……不是，只是……”奥娜莎垂下眼睛，嘴角上扬了几分，“没想到我也……你真是特别的女孩。”
　　“？？？”艾丝蒂尔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地撅起了嘴。
　　“啊哈哈……没什么，那么快点行动吧，黄昏之前。”

　　利贝尔的珍珠——瓦雷利亚湖，不愧为旅游度假的胜地，如果不是有任务在身，任凭谁都想在这里享受一番惬意的时光。
　　黄昏之下，湖面波光粼粼，夕阳余辉的反射仿佛跃动的金色精灵，伴随着湖面平和的起伏调皮地跳动着，只是静静凝望着这片景致，都已经让人足够放松了。
　　从钓鱼的罗伊德先生那里获得了空贼兄妹今晚将要再度来到这里的情报后，众人打算在入夜之前先自由活动，消除昨夜牢房内的疲劳。

　　“哇……好美……”一直望着湖面的艾丝蒂尔连连发出赞叹，“不知道这里能不能借到钓竿，好久都没有钓鱼了……”
　　“钓竿的话，在旅馆有租借的，不需要租金。”
　　“真的！太好了～那么……奥娜莎你打算做些什么呢？”
　　“我吗……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奥娜莎理了理额前被风吹乱的头发，“我打算回房间休息一会儿，这几天比较累……”
　　“好可惜……本来还想一起钓鱼的……”
　　“以后还会有机会的，那么两位好好享受难得的约会吧～”
　　“什……什么约会？才不是！”
　　“开个玩笑而已啦，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与艾丝蒂尔和约修亚分别之后，奥娜莎回到了房间……
　　经过一楼时，还看到了雪拉扎德和奥利维尔以酒会友，激烈交战的场面——她有预感奥利维尔会死得非常非常惨。
　　放下细剑，几天以来终于能够放松一下神经了，奥娜莎躺在床上，望着洁净的天花板，任凭思绪随意飞散。
　　如果她估计得没错——今天空贼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和那群黑衣人交易吧，运气好的话也许能够得到有用的情报。
　　而此次事件一结束，她大概也就要回到阿加特那里了……那么也就是，要和艾丝蒂尔她们暂时分开了吧。
　　不知道为何，居然有点不舍啊……
　　不、又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了，还是有很多机会见到的吧……
　　说回来……上次莱森村长说阿加特一直都是『独来独往』……
　　那自己又有多久没有参与过多人行动了呢，印象中……这，似乎还是第一次。
　　一直以来都是独自面对魔兽和敌人，让她的剑术突飞猛进，也让她获得了B级的称号，然而也许正如卡西乌斯先生曾经评价她一般——缺乏团体作战的能力。
　　尽管一人行动较为自由，但是……奥娜莎此刻不得不承认自己心中那份柔软之处。
　　在魔兽面前——保护队员，魔法配合
　　在严峻的形势面前——共同思考，群策群力
　　在悠闲的时光——彼此之间的调侃
　　这一切，是她从未拥有过却一直非常渴望的。
　　然而无论何时，她心中的孤独感都无从派遣——就像是一种排斥一切的力量，即使她身在群体中，经历着温暖的一切，都会在不知不觉中游离于群体之外，她给人的感觉大概也是这样吧。
　　冰冷、孤傲——从来就没有什么好词来形容她的性格，不是吗？即使外表是温暖的……

　　思虑之余，忽然有某种袅袅的旋律传入耳际，打断了一切……
　　那是口琴奏出的乐曲，奥娜莎没有听过……但那样忧伤却又节奏明快的旋律，恐怕只要听过一次就难以忘却吧。
　　“大概是……约修亚吧……”
　　奥娜莎坐起身，走到窗前，透过玻璃，能够隐隐约约看到栈桥上那一对少男少女的身影……
　　此刻，她愿意向空之女神祈祷——希望他们经历了一切后，能够最终获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