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古剑奇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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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整晚陵清都带着陵越有意避开了欧阳少恭。而陵越也只是说出自己的心意，陵清虽没有答应他什么，能这样和陵清两个人走在热闹的街道，最熟识的人不过彼此，他脸上的棱角都似乎变得柔软了。
两人始终没有等到晴雪用灵蝶传信说起屠苏的煞气，想来就是状况还不错。
因此欧阳少恭在方府大门提灯等到的，就是言笑晏晏的陵清和唇边含笑的陵越。
三个人一照面，欧阳少恭发出一声讽刺意味颇重的轻笑：“看来我不应该等的。”
“你不应该让我去看河灯。”陵清挑眉，“你心里始终把那个叫做巽芳的蓬莱公主看得最重。”
略一思索就知道陵清怕是看见了他同如沁一起放的河灯，欧阳少恭本想解释，只是若是说他心中已经把巽芳放下了，陵清不会信，他自己也说不出口。
所以他也不好再开口去问陵清怎么会一直和陵越在一起——在明知道陵越的心思的时候。
屠苏急匆匆冲出来打破了三人的古怪气氛：“少恭！你快看看晴雪！师兄，大师兄，你们回来了。”
陵清看他脸色如常：“看来煞气确实抑制住了？晴雪怎么了？”
“煞气入体的时候我失去了神智，醒来后晴雪就不在身边，我以为她先回来休息了。只是我刚刚去她房里看了，脸色很不好……”屠苏难得能说这么长的话，陵清拍拍他的背：“担心就跟着少恭去，我和大师兄先回去休息了。”
他脸上确实有几分疲惫，屠苏犹豫了一下：“师兄，我们还是尽早去南疆吧。”蛊毒一日不解，师兄的体质就一直这样差。
“……再等几日，大师兄回天墉城，我们就起行。”他看了陵越一眼，“我还是习惯和大师兄在一起的日子。我们去南疆的时候，大师兄会继续查肇临那件事。”
屠苏少年点点头几步追到少恭身边。
晴雪是被幽都秘术反噬，需要休养一个月，期间不得使用秘术，没有大碍。屠苏松了口气的同时很快就发现自家师兄似乎和少恭有些不对。
他们两人已经两天没有说过一句话了。
“……师兄。”他往陵清身后不远的院门瞄了一眼，决定直入主题，“你和少恭怎么了？”
陵清似笑非笑的把焚寂拿到自己手上：“有闲心管这些，不如今天的法术修行加一个时辰。”
“师兄，我是……”
“两个时辰。”
于是屠苏委委屈屈的转身回房看书了。
陵清在院子中静静坐了一会：“怎么？你这样有耐性，何必让屠苏来问我？”
欧阳少恭从他身后走到与他正对的石凳上坐下：“……你还在生气？”
“我只是在想，如果巽芳没死呢？你一定头也不回的跟她离开。”陵清神色淡淡，十分笃定自己的说法是对的。
“可是没有这个如果。”欧阳少恭急切的看着他，“以后在一起的是我们，我……我会慢慢放下她的。”
陵清耸肩：“我想这一点不会实现了。”
他站起身和欧阳少恭错身而过：“转头看看。以及，我们到此为止了。”
系统有提示这个自称巽芳的女子不是真正的巽芳，但他很需要一个理由抽身而退，专心去完成他剩下的三分之一主线任务。
其实在陵越和他表白的时候其实已经达到八十一了。
系统近来开始撒娇卖萌无所不为，力求这个世界结束后能得到一个不错的分成。
陵清跟着陵越回天墉城了。南疆没有成行的原因，虽然谁都不肯告诉说，但是屠苏少年隐约还是猜出来是师兄和少恭之间几乎到了决裂的地步——他不能想象是什么事，不过少恭近来心思都在其实没有在蓬莱天灾中死去的巽芳公主身上，师兄也表现如常，所以他没有开口劝什么。如果是师兄觉得对的事情，那么就是对的。
屠苏传信说受如沁姐所托，使用法术把兰生锁在房里，等到和孙家小姐成亲才能让兰生出来的时候，陵清笑兰生和陵越的性格没有任何相似之处，陵越埋头在一堆竹简里专心替他找关于南疆巫蛊之术的记载。
屠苏传信说陵端下山险些就被兰生带到他和晴雪、少恭面前，却被他新认识的一个朋友与其红颜知己用计赶走了的时候，陵越正在陪陵清酿桂花酒。
桂花酒也是陵清接到的支线任务。陵清没有明确答应陵越，但是却接下了三个支线任务。
【第一件是一起酿至少一坛桂花酒，第二件是一起在后山看日出，最后一件，就是要他陪到你白发苍苍。】
前两件事都是正在做或者即将完成的，但最后一件似乎颇有深意。
陵清的蛊毒发作越来越频繁，连紫胤真人都提前出关为他输了灵力，但效果甚微。掌教真人特别允陵越带着陵清去南疆待了一个多月，试了诸多解毒的办法，也依旧没有什么好转。
因此陵清在陵越的好感度快要刷到九十的时候，自己下山到江都找到了屠苏和欧阳少恭。
再见到他，欧阳少恭明显想到了许多东西，神色颇为复杂。屠苏就想得简单的多了：“师兄！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大师兄呢？是不是昨晚……”
“我来找你们两个的。”陵清望望天色，芙蕖和红玉姐不知道能拖住陵越多久，“时间不多，你们照我说的做。跟我进屋打坐。”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显现出星蕴来，屠苏的星蕴是重名鸟，少恭的似乎只是颜色与屠苏的有些区别——果然两人的灵魂颇有渊源。
他伸出左右食指分别点在两人眉心。
【宿主你在这个世界居然会这么“舍己为人”！我真是看错你了！啊不是！我是说我真是太惊讶了！】
【是吗？我还以为你早就这样写好了剧本，毕竟除了使用禁术耗尽心力，也没什么别的方法能在短时间内彻底白头了吧？】
【咳！怎么会呢！我怎么会写让宿主你这么牺牲的剧本呢！】
【我替他们把灵魂补全后，还能在这个世界待多久？】
【本来应该陵越的好感度一刷够就回到系统空间的，不过一百点数可以换一时辰的停留时间。】
【那就让我留到明天早上，本来和陵越说好一起看日出的。】
【陵越已经到门外了。】
但是他没有推门进来。
陵清明显感觉到自己变得虚弱很多，勉强把陷入昏迷的屠苏和少恭都扶上床躺着以后，打开门冲陵越微笑：“大师兄，我们去看日出吧。”
后山是天墉城最适合看日出的地方，陵清原来一直不肯早起，所以反而很少来看。
“我找到了能保我尸身不腐的南海寒玉，已经做成了棺。”他一手和陵越十指相扣，一手从陵越眼角摸过，“原来大师兄也会哭啊……但是大师兄，你别哭了。”他将陵越的手按在自己心脏处，“我会心疼你。”
陵越和他交握的手将他的手指夹的很紧，指节处发白，陵清稍微停了一下：“大师兄，我的寒玉棺放在你房里的话，你晚上怕不怕？”
“……你连魂魄都没有了，难道还能回来找我？”他嘴唇颤了颤，最后说，“要是我说怕，你肯不肯来吓我？”
陵清于是换了个话题：“……你要是能成剑仙，就一直将我尸身留在寒玉棺里。或者你终于看厌我了，就将我葬了吧。”
“我要是不能修成剑仙呢？”陵越坐在他怀里，完全不搭理他后面那句话。
“那就托你徒弟将我们两个葬在一处。”系统已经提示他时间要到了，他将下巴搭在陵越肩上，“我好久没有看过日出了，咱们就坐在这吧。你答应我的事，果然都做到了。”
陵越不说话，等到太阳完全升起来了，才想起来：“还有一件‘白头到老’……”他要转过头去看陵清。
陵清闭着眼似乎单纯的睡着了，唇边含笑，十分温柔。只是他昨晚亲手绾好的头发，已经全部变白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陵清当时说：“第三件，是陪到我白发苍苍。”
而不是白头偕老。
回到系统空间的瞬间，他听见系统提示：【陵越爱情好感度达到100，恭喜宿主获得回到一次‘古剑奇谭’世界的机会。】
【能回去多久？】原来爱情好感度还可以达到一百？他一直以为九十就是上限……
【一天。但是时间可以宿主自己选择。】
【……再说吧。陵越以后会怎么样？】
【宿主可以用东西来换他修成剑仙哟！】
【恩？】
【用“师兄”这个词怎么样？从此以后你再也不能叫别的什么人师兄，把这个词交易给我，我可以让陵越走上不同的结局。】
【那么他本来的结局是什么？】
【因为心有牵挂，所以最终也没有修成剑仙，和你合葬了。】
【……换。】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古剑奇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