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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乒乒乓乓”家里又出现了砸东西的声响,夹杂着一个女人的骂声,尖锐得刺耳。“你说你好意思呆在家里吗!”她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男人,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刚开始,男人也只是坐着不吭声,但过了会,女人还是没有消停的意思,反倒越骂越难听了,男人一拍桌子,气愤道:“我不是一直还在工作吗!”“天天就赚这么点钱也是工作?!”随着最后一个字话音的落下,噼里啪啦又是一阵响。屋里早已乱成了一团,桌子椅子倒了一地,更显得小屋狭窄的窘迫。
      从两人激烈争吵的那刻开始,他们早已忘记了屋子里还有一个他们的儿子——顾临。顾临蜷缩在床脚,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他的牙齿却上上下下地打着寒颤,他控制不住。那是一个孩子从内心发出来的恐惧,让他只能拼命地将自己抱成一团获得一点安全感。
      “我要跟你离婚!”已接近疯狂的女人随手抓起身边的东西就甩向了男人,他的额角瞬间有血淌了下来 。“一天到晚吵吵,谁还想跟你过!离啊,早就想离了!”男人崩溃似的大吼:“行啊!”女人瞪了他一眼,就开始冲顾临走了过来,想把顾临拉起来和她一块走。
      顾临感觉到了母亲的怒气,只是连连后退。“退什么退!”她看着顾临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心里就更憋了火,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了,“你就跟那死男人过去吧!”于是一转头,“砰”的一声摔门走了。“该死的!”,他听见父亲咒骂了一声,捂着额头,开始满屋子翻找东西包扎伤口,结果什么也没找到。“哎。”父亲叹了口气,拿上了包,也走了。
      屋子里终于是静了下来,顾临轻轻地呼了几口气,然后一点一点地从床脚站了起来。他看着满屋的狼藉,鼻子发酸,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七八岁的孩子,对一个家庭的破碎毫无招架的能力,他只知道,他很怕,每一晚都会在睡梦中惊醒,因为耳边似乎总是有尖锐刺耳的喝骂声,他不敢睡。
      今天的他以为,这也只是一场普通的争吵,妈妈还会回来的。妈妈过会儿就会回来的,他安慰自己,吸了吸鼻子,开始整理屋子。他一点一点地耐心地整理着,而外面的天空也一点一点黑了下来。“咕噜,咕噜”顾临肚子饿了。
      他望了望窗外,对面人家亮起了昏黄的灯,饭菜的香味似乎也这么若有似无的飘了进来。顾临呆呆地看了一会。每一盏灯都代表了一家灯火,却没有一盏为他而点亮。顾临瘪瘪嘴,又想哭了。肚子又响了一声。他转过头来,开始在屋里找点吃的。他翻了很久,然后在抽屉里发现了一盒饼干。顾临抱着那盒饼干,趴在窗口直勾勾地盯着路口。要是父母回来,他一眼就能看见。就这么看着看着,顾临睡着了。
      路旁的灯光照映在顾临的脸上,更显得他皮肤白皙,泛出柔和的光泽。顾临的长相一点也不像爸妈,大家都说是野鸡窝里出了个小凤凰。带出去没一个不说顾临长得漂亮可爱的,就是性子安静了些。不过这在大人眼里也称不上什么缺点,乖巧的孩子才好养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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