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倒计时 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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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脊上站满了人，显然那几个大内侍卫也不愿错过这一场绝世之战。
纵然叶孤城现下不在此处，这对决的两人依旧气势凛然，剑气冲天。
那是他们自己本身发出的剑气，压迫中透着凌厉，锋芒毕露。
沉寂几许，“叶孤城”忽然道：“一别多年，别来无恙？”
西门吹雪道：“多蒙成全，侥幸安好。”
“叶孤城”道：“旧事何必重提，今日之战，你我必当各尽全力。”
西门吹雪道：“是。”
“叶孤城”道：“很好。”
不过几句话，“叶孤城”却好似中气不足一般，有些喘息。
叶丹青开口了：“师父，这位叶城主气力不支，怎的还来比试？莫非他是一心求死？”
这话说得不响，只是凭着在场之人的耳力，倒够听得清楚。
我已敏锐地嗅到几丝微薄的腥甜，夹杂在风中，若有若无。
“西门庄主与叶城主都是当今世上难得的一柄利剑，既意欲决战于此，自当是要战个痛快。叶城主旧伤未愈，却是一大憾事。”我配合着装腔作势地叹道，“可惜了。”
话已至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现场的气氛立刻凝固起来。只怕每个人脸色都不好看。
西门吹雪不悦道：“我的剑虽是杀人的凶器，却从不杀一心要来求死的人。”
他又道：“你若无心求死，等一个月再来，我也等你一个月。”
说完便是一片衣炔翻飞之声，倏尔远逝。
我向前疾行几步，飞上了那片殿脊。我不再顾忌，一震衣袖，将剑气释放出来。
血腥味浓重起来。
我轻笑了一声。道：“阁下虽然一身剑气，比之叶城主却还差了些许。”
“啊？”“这是怎么回事？”“咦？”……众人惊疑不定，窃窃私语。
我挥手划上一道浅浅的剑气。
“他不是叶孤城！”“他是什么人？”“叶城主在哪？”……看来他脸上的伪装确实被我卸下了。
“不好！”陆小凤又惊又惧，突然问道：“你知不知道宫里有个姓王的老太监？”
魏子云道：“王总管？”
陆小凤道：“就是他，他能不能将缎带盗出来？”他强调着，“除了你们外，他是不是也能将缎带盗出来？”
魏子云肯定道：“能呀！”
陆小凤忽然又问了别个问题：“现在皇上是不是已就寝了？”
魏子云道：“皇上励精图治，早朝从不间断，所以每天都睡得很早。”
陆小凤紧接着问道：“睡在哪里？”
叶丹青大概是看不过他们这般磨叽，直接挑明了：“恐怕这一场决斗早已遭到算计，或许皇上现在已经遇上刺客了。”
魏子云惊惧道：“你们都跟着我来！”
那些阴郁的站在另一侧殿上的十三人此时悄悄围了过来。
我已感觉到了那出鞘的刀破开空气的低鸣。
我身上并没有带着卿君，也无其他的利刃。然而藏剑的叶大庄主岂是靠着兵刃取胜的庸人？
转身掐起剑诀，摆开一个剑阵将那十三人笼了进去。
利刃破风声凝滞了下来。
“小心这几人！”他们这才发现了这十三人的不轨意图。
叶丹青制止道：“别过去，我师父已经布下了剑阵。”
我用剑阵将他们拉了过来，将他们困在我身边。
那几人反手便抽刀向我砍来。
一招剑意·冬后，他们的速度早已降下许多，对我几乎没有威胁。我再次掐了个剑诀，手起接上了一招剑意·春。
毫无预兆的，其中几人就即刻倒了下去，滚下了屋顶，扑通几声就再无声响。
趁着余下几人愣住的片刻，我凝聚几道剑气将剩下的人解决了。
“你们还愣着作甚？”叶丹青一语惊醒众人。
魏子云这才回过了神，号令道：“你们都随我去南书房，还有你，陆小凤。”
话音刚落，这几人便纷纷失了踪影。
叶丹青跟了过来，问道：“师父，那我们……”
我答道：“我们便在此处安心候着便是。”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回来了。有那些大内侍卫们，有陆小凤，也有西门吹雪，和叶孤城。
没有一丝言语，只有阵阵风声，裹挟着衣料抖动的“簌簌”响动。
只听一声剑吟，叶孤城的剑出了鞘。
叶孤城道：“请。”
这一声并不平静。
西门吹雪道：“现在不能。你的心还没有静。”
叶孤城默然无语。
西门吹雪道：“一个人心若是乱的，剑法必乱，一个人剑法若是乱的，必死无疑。”
叶孤城道：“可是这一战已势在必行。”
西门吹雪道：“我可以等。”
叶孤城道：“等到我的心静？”
西门吹雪点点头道：“我相信我用不了等多久的。”
叶孤城道：“我也不会让你等多久的，在你等的时候，我能不能找一个人谈谈话？”
西门吹雪问道：“这个人是谁？”
叶孤城说的当然是陆小凤这个窥破了他的计划的人。
事情既然已成定局，陆小凤无所顾忌的将他的推断一一道出。
陆小凤最后叹道：“若不是有叶庄主和叶丹青的提点，我可能还不会怀疑到你。”
我应道：“每个人的剑气都是不同的，哪怕西门庄主与叶城主的剑道都是杀人之剑，与我而言，这其中都大有不同。”
解开所有谜题，事情该是到了结束的时候了。
叶孤城道：“我去了。”
这一战终将就此而终，无人能阻。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倒计时 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