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之天下墨白》栖凤之梧

14、第十三章 犹记年少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愤怒。”白凤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倚靠在古木边。他感觉得到，墨鸦挥出的第二掌，并没有用全力。
　　“你不会懂的。”墨鸦转过身背对着白凤，他死死咬住下唇，将呼之欲出的话咽了回去。因为他不知道，若是面对着那抹身影，他还有没有永不言意的决绝，那点儿自持会不会顷刻间荡然无存。
　　只是一瞬间的迟疑，这隐藏的太深的情思，足足花了白凤的后半生才渐渐清晰明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另眼相看呢？大概是当他质问自己，为何要称呼自己为“大人”的那刻起吧。

　　三年前，白凤十一岁，十五岁的墨鸦已是将军府侍卫统领，不得不说是姬无夜大力栽培的结果。
　　初见时，白凤着一身白衣，走进演武堂。那时，他是根骨奇佳的半大少年，很得将军青睐，墨鸦只听过他的名字，未曾想到这个眉眼分明的美人胚子，就是白凤。
　　“这是墨鸦统领，你要称呼他为墨鸦大人。”
　　“为什么我要叫他大人？他不过也只是个小孩子！”白凤操着脆生生的口音，质问道。
　　墨鸦笑得开怀，“若是你能打败我，便由你做这侍卫统领，我就要叫你白凤大人；不过…若是你能在我手下走上十招，那么你就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一言为定！”白凤瞪圆了眼睛，双拳紧握，提防着墨鸦的突袭。
　　“那么……第一招！”
　　墨鸦似是随意地掷出一片黑羽，飞身而上。出拳，膝撞，向后闪退。身形灵动，难以捉摸，弹指间九招已过。
　　白凤狡黠地一笑，认为这侍卫统领也不过如此。
　　他急促地呼出两口气，却发现墨鸦的身影消失了。忽然记起那片黑羽，白凤突然向上看去，只见墨鸦脚踏纤羽，抬手间黑羽乱舞，像一道旋风，挟着锋利的刃，向他袭来。
　　“假以时日，你还可与我一战。”墨鸦认定对面的少年，定已无半分招架之力。
　　“咳咳……我可以叫你墨鸦了吧。”遍体鳞伤的少年，却赤红着双目，不肯倒下。
　　震惊、震撼、震颤，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墨鸦。
　　“你的最后一招，咳咳，叫什么？”白凤粲然一笑，笑地心悦诚服。
　　“从今天起，它叫做——三千鸦杀。”
　　三千鸦杀出自一个倭人笔下，他们居住的小岛，有一个很美的名字，蓬莱。传说那里有仙人的阆苑，是通天之地。仙人也会留恋这万丈红尘，尘世之人又怎会免俗？
　　“简直像坠入无间炼狱一般。”
　　墨鸦记得，当时他并没有告诉白凤，三千鸦杀是指：我愿意杀尽天下的乌鸦，只期盼太阳不要升起。
　　三千鸦杀日不朝，蓝桥勾梦忆年少。
　　惊涛回澜留一笑，不记当时醉清宵。

作者有话说

　　三千鸦杀这个词是明治维新时期的一位维新派写的= =穿越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