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柠》六九

12、王家村

　　很幸运我们找到了一个山洞。
　　升起了火，烤起了野兔。暖暖的、香香的。

　　正准备开动，眼角扫到洞口立者个黑影。我不动，黑影也不动。
　　“哐”黑影倒地，扬起好大尘埃。我走过去，用脚踢了几下，活的。

　　抓住黑影的两只脚，我把它拖进洞里，期间某物的脑袋与岩壁和石头接吻N次。

　　他躺在舒服的草地上，沐浴在绿莹莹的星辰之下。绿莹莹的星辰？对，绿莹莹的，还闪啊闪啊。他眨了眨眼，定睛看到有三双绿莹莹的眼睛浮在上空盯着他。
　　“鬼啊！”刚才的黑影吓得四肢乱挥，连跑带爬想离开山洞。

　　“你丫给我站住！”一声怒吼使他定格，旋即回头。
　　一个女孩，一个小孩，一只很大的狗，怒气腾腾地瞪着他。

　　还好不是鬼，他拍了拍胸口。

　　“你丫吃完就想跑啊？！”

　　原来黑影被拖进山洞后，艾青准备叫醒他，看看他有没什么事。
　　没想到他猛地睁开眼，把艾青推开，扑上去把烤好的食物全吃光了，吃完就打了个饱嗝，摸摸肚皮就向洞口走，才走了两步绊到石头，脑袋砸在地上晕了。

　　“呵呵”他摸摸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没有出声，三双怒气腾腾的眼睛一直瞪着他。
　　他不由得后退两步，摆摆手，“我……我去抓几只回来赔你们。”说着就跑出山洞。

　　过了好久，久得肚子都打了两回鼓了，一个头顶鸟巢，身穿最新款乞丐装的人垂头丧气地走进来，“我抓不到。”

　　我朝他翻了翻白眼，从包裹里掏出烧饼与娃娃、飞雪分食。

　　“你有干粮为什么还打猎啊？”

　　“我怎么知道要走多久，会不会有猎打，或者遇上什么突发情况，比如就像你这样，又或者我不想去打猎等等，干粮就是备用和机动的粮食。”

　　“……”
　　“你叫什么？”
　　“王大。”
　　“……那你有弟弟的话是不是叫王二？”
　　“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我弟弟？”
　　“……”
　　“我家就在邻近的王家村，姑娘何方人氏？”
　　“中土人氏。”
　　王大挠挠头。

　　“嘀嗒，嘀嗒……”岩石上的积水一滴滴滴下来，打在落叶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空气湿湿的，凉凉的，那么清新舒畅。
　　睁开眼，王大站在不远处。
　　“往这边走几里就到王家村了，艾姑娘，你到我家作客吧。”
　　“好啊！”我牵着娃娃，与飞雪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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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你可回来啦！大事不好啦！”一个眉目与王大相似的青年焦急地向我们飞奔而来。
　　“老二，发生什么事了？”
　　“菜花给刘狗子抓走了！”

　　在鸡飞狗跳墙中，我混迹人群中，听明白了，蔡花非菜花，蔡花是王大的心上人，被县令的儿子看中了，几次求亲不成，恼怒成羞，地疴刘狗子自告奋勇把蔡花抓来邀功。

　　王大一群人前向县令府宅要人，被县令家丁打了回来。人群散了，我并未走远，躲在一旁继续偷看县令府宅门口。

　　过了好一段时间，县令府宅大门打开，一个披红带绿，脸白得像墙的女人走了出来，还回头对门里的人说：“刘管家，我媒婆芬办事，您放心，一定会给您办得妥妥当当的。”
　　说完转过头来，朝我这边走来。我赶紧低头装作买东西，她经过时我偷偷瞄了眼，一颗硕大的黑痣镶在她左嘴角上，泛出乌黑的精光，痣上的毛儿随风飘扬。她走路时屁股左扭一下，右扭一下，像个八字，左一撇，右一捺，还特有劲道，路边的苍蝇都惊飞了。

　　我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哟”的一声惊叫，转头一看，旁边卖猪肉的大哥把手放在身旁帮工的小伙屁股上，还叱喝道：“叫什么！还不赶快干活！”手还在捏啊捏，帮工敢怒不敢言，提起水桶到后堂去。

　　顿时心生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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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跑回王家村，找到王大，叫上几个他的兄弟，几个人埋头叽里咕噜。
　　“能成吗？”“我看行！”“死马当活马医了！”

　　傍晚，媒婆芬带着两个丫头大摇大摆走进县令府宅。
　　蔡花被绑在床上，盈盈的大眼蓄满了泪水，惊恐地望着我们。真是我见尤怜。

　　县令儿子红光满面，酒气熏天，迈着蛇步走向新房。快进门时他对扶着他的下人满脸□□地说：“等会你们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别过来，别扫了小爷的性致！”

　　县令儿子关上房门，边搓手边□□着走向新床，新娘头盖喜帕坐在床上。
　　“嘿嘿，小美人，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了，乖乖服侍……啊！”
　　县令儿子大叫一声后退两步，颤巍巍地指着掀开喜帕，满脸横肉，青青的下巴还冒着不少胡渣，耳边还夹着一朵大红花的壮汉道：“我的美人呢？你把她藏到哪去了？！”

　　壮汉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美人，美人不就在这了。”说罢朝县令儿子扑去。

　　“啊！来人啊！救命啊！”
　　“嘿嘿，小美人，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了，乖乖服侍本大爷吧……”
　　“走开！走开！来人啊！救命啊！”
　　“嘶——喇”衣锦被撕开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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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我向王大他们告别，便和飞雪、娃娃继续踏上旅程，所以没能看到后来县令儿子和猪肉荣相拥着走出县令府宅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