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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Chapter 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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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存今天一大早就起床准备与那个人会面时要穿的衣服,但直到中午都还没准备妥当。
已经顺利处理完公安局事物返回他身边伺候的管家Mark善意提醒道:“少爷,你已经试过八套西服了。其实每一套都很不错,特别是Dior homme那一套高订,贴身裁剪很显身材。”
“是吗?啊?八套了,我其实只想随便穿一套。但想着可能要遇上副总理,还是正式点好。”官存自圆其说。
“副总理的宴会是在晚上,少爷。”Mark是个老实人
浅野横山走过来拍拍Mark的肩,低声道:“别管他,由他慢慢选吧。你和我到外面等着。”
见二人出去,官存生气地把衣服摔在床上;他是在气自己这么不争气,每次要见到那个人就很精神混乱。手机响起,一看号码,是林维打过来的,接通。
“官存,你在干嘛呢?”林维一面在开车一面将蓝耳耳机接上
“我在巴黎,中午要和别人聚餐,正在准备出门。你呢,下班了吧?现在上海应该是18点过吧?”
“你这个有飞机的大少爷,羡慕死我了。本来我已经回家的,但公司有事儿,老板又叫我回来开会。”林维叹口气:“真烦人。”
“烦什么?工作偶尔加班也烦?”
“不是。诶,我这事只跟你说,你千万别说出去啊。”林维神神秘秘的。
“我说给谁听去,你说吧?”官存饶有兴味
“沈若签婚前协议了,和卫星台那个邵董。那个男的主动要求双方共享一切资产负债,还开出一份有会计师签字的资产证明,9个亿啊!沈若一下子就变成亿万富婆了,将近5个亿凭空而降,我嫉妒死了。”
“不会吧?那男的不是有儿子吗,儿子都不管,直接先分一半家产给沈若?”
“是呀,要不是亲眼看到婚前协议我都不敢相信。”林维语态十分懊丧。
“没事,没事,你不是说完成这个项目后你也是亿万富婆行列的吗?那多一个亿万款姐陪着你有什么不好?”
“可是,我这是努力辛苦而来啊。她那是男人给的,能比吗?”
“所以啊,你这个含金量才高呀。谁知道她嫁的那个邵董是不是阳痿早些,我看他一脸倒霉像。”
林维扑哧一声笑出来:“没你这么诅咒小若的啊。不跟你说了,快到公司了,谢谢你听我叨叨这些。”林维觉得心里畅快好些。
放下电话,官存似乎来了灵感,很快换好衣服,又把那枚路易十六的十字架明晃晃挂在胸口,打开更衣室大门走出来:“横山,我准备好了。”
“跟王子一样。”浅野横山眯着眼打量他,眼里尽是疼爱和满意。
接过Mark递来的姜片薄荷茶呡上一口:“横山,你认识邵宜军这个人吗?”
“嗯,卫星台那个股东?哈哈,他就是那个从我手上买走南非那个废矿的大傻帽。不过我没见过他本人,只是合同送过来时看见过他的名字。”
“那个矿现在怎么样?”
“我怎么知道,反正永远是产不出钻石来。怎么了,忽然提起这个人?”
官存附耳过去,细细说些什么。浅野横山抬一抬眉毛,对Mark招招手:“你去给留在上海待命的刘青打个电话,就说少爷吩咐的,要监控这个姓邵的人。”
“是。”
Mark屁颠颠走开办事,官存笑道:“干嘛强调是我下的命令,说你不一样吗?”
“你不是想独当一面吗?那就要时刻注意树立发言权和威信,否则下面人不熟悉你的指令也会耽误事情。”浅野横山笑意温存,拿着他的手一起出发。
五分钟后,浅野横山先生亲自驾驶的阿斯顿马丁One-77跑车从他位于香榭丽舍大道的豪宅来至旺多姆广场上的里兹酒店(Htel Ritz Paris)。虽然这一小段距离走路也就相同的时间,但开着一辆全球限量77辆价值500万欧元的跑车而来待遇却有明显差别。
门童殷勤地迎过来替你泊车,大堂经理也从里面亲自走出来为你引路。在得知两位贵客是要去特别楼层见中国来的首要时,那法国佬就显得更热情更谦恭了。
“其实我一直不太喜欢这家酒店,虽然豪华但设计感一成不变。法国人很多时候真的缺乏突破精神。”浅野横山摇摇头。
“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可可香奈儿才在这里住满30年。”官存调侃道:“这样才能确保她的灵感保持一贯风格。你看chanel的衣服多少年了,也就那几样款式。”
谈笑间已经来到警卫人员的安检处,通过检查口,那一头张秘书已经满脸堆笑的迎出来:“浅野先生、官少爷,南领导正在里面等着呢,还有费萨尔王子也碰巧到访。”
随着他,进入那间华丽幽静的总统套房,南泽山正舒服地靠在夹层书房里一张梧桐木布艺沙发上和费萨尔王子侃侃而谈。见三人进来,他起身同浅野横山简单握手,又在官存的左肩头拍一拍。
“王子殿下,这位是享誉世界的大慈善家浅野横山先生,相信你们早就见过。这是他的弟弟,官存。”
“见过,见过。三年前在罗马我还和浅野先生赛车过一场。浅野先生的车技是职业选手级别的,甘拜下风。”费萨尔王子又微笑对官存到:“官先生这也是第二次见面,上次是在上海我的住所,原来竟然是浅野先生的弟弟,很荣幸又相见。”
再次看见官存的面目,费萨尔王子这才明白为什么第一次见他时竟然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他的眼睛竟然和南泽山的眼睛长得是一模一样。猛然间,费萨尔王子明白自己似乎无意中获悉中国顶尖家族内的一桩秘闻,不过不能言也不敢言。
只又寒暄两句费萨尔王子便起身告辞,他此次本就是顺路探访,不好意思多坐。
南泽山摸摸官存的头,指着他胸口的那个十字架:“你脖子上带的这是个什么东西?”
“是路易十六加冕时带过的。”官存说着高兴地把它取下来递给南泽山。
南泽山却不去接,只扭头对浅野横山道:“你爱护他也不能这么惯着他,这个东西多少钱?少说1个亿欧元吧?太铺张奢靡,这样他的人生要走歪路的。”他又对官存道:“你在上海最近风头出得不小啊!我都听苏胤说了,你现在是社交圈里的新闻人物,人家还给你取了个外号叫什么‘钻石王子’。可你看看你到底做了点正事没有?你和苏胤只差半岁,从小到大也常常聚在一起。你看看他,耶鲁才毕业回来就自己管理那么大一家企业,有条有理,我都没想到他能这么出色。再瞧瞧你?吊儿郎当,难道想一辈子都这么醉生梦死吗?”
“有苏胤给您争光争气还不够吗?”官存调皮道:“您就让我嘻嘻哈哈一辈子吧。”
南泽山拍拍脑门,摇摇头道:“我是和你无话可说了。你先去餐厅坐一会儿点菜吧,吃东西这是你最拿手的。我和横山再说两句就下来。”
官存只好依依不舍走出来书房外面来,脸上轻松的表情顿时消失,只留下一脸落寞。
张秘书迎过来:“官少爷,我陪你先去餐厅吧。”
官存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张叔叔,我和他一年就这么见两次,亲生父亲不能相认,人前人后只能以他的官职相称……我想在这里多呆两分钟,多听他说两句话,可以吗?”
张秘书的眼泪几乎被他说掉下来:“当然当然。”忙蹑手蹑脚走过去,把书房的门悄悄推出一丝缝儿,好让里面的声音传出来。
只听南泽山对浅野横山道:“我恐怕再有两个月要退居二线了。”
“怎么这么突然?”
“这次西王爷是和我正面开战,以现在的情势我肯定没法全身而退。”南泽山的语气如同秋风匝地般凝重。
“会有多严重?”
“当然不会要我脑袋。但我退下来之后下面那些我提拔的人肯定一年之内就会换得差不多我倒台没关系,但现在就担心他们会借机会冲着苏胤下手。”
“苏胤这次您让他急着回国,又这么显耀的职位确实有点过急。”
“唉,没办法,这个孩子要强,而且执掌H2是他从16岁以来的愿望。我有能力替他实现的时候,即便冒点风险也是要努力的。”
“您说的是,不过他在外企,只要不牵扯到什么大事儿里面去,应该也没问题。何况总要顾着你的面子。”
“嗯,到这步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而已。”南泽山又道:“我这次在法国逗留两天一是见一见官存,二就是要告诉你目前的局势。你在渤海的那条赌船以后不能再开了。”
“好,我今晚就让他们停下来。”
“这一来你可损失巨大,不心疼吗?”
“钱没有赚得完的时候。”
“还有,你和官存之间的感情我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个年代了,我不会干涉。但你对他过分的溺爱我觉得这样不行,他毕竟是我的儿子,不能这么一辈子玩下去。”
“官存他是很聪明的,有一天他的才智也许会吓您一跳。”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吧。我不希望最后看到这个孩子让我失望透顶。”南泽山站起来:“走吧,吃饭去,饿了。”
门外的张秘书迅速关严书房门,拉着满脸落魄的官存迅疾离开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