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所谓开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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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随着风渐渐的吞噬掉那本来就不清晰的外沿。
“嗨，有点过分了吧。”电话接通后，艾莉森毫不客气的质问，她此时正站在楼上眺望，顺便考虑是不是应该打个911之类的。
阿什利那边有点杂音干扰，可能在路上，面对艾莉森披头的质问，就算是阿什利修养再好，也是怒从心来。
“我把你怎么了？！你还有脸说我过分？七神在上，你给时空管理局驳回了多少起诉，都是什么内容的案子你心里清楚。”阿什利声音骤然提了八个高度，无比的尖锐，“我过分？那你们该死的有算什么？太过分？”
“好了，我这边有事，先挂了。”艾莉森挂掉了她和阿什利通话，把枪收好，决定下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送盒子的那两个家伙。
以她对阿什利的了解，阿什利的打击报复一般是仅限于庭上为难，或者在庭外和解时刁难——上帝保佑，还好这妹子还没有进化到用炸弹进行人身攻击。
临挂电话前，她还是有幸听到了阿什利对她所有母系亲属进行的来自DA的“亲切而友好”的问候。
同时她心里有些奇怪。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就没有一个人费心打个911？
摔，这些哥谭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知道，额，算了，谢谢。”艾莉森实在是懒得跟局里的接线员纠葛，她承认接线员的声音非常的柔美好听，而且拒绝出面的理由也是千奇百怪。
还有，为什么她觉得电话对面的那个人说话有点颠三倒四？
是发生什么事了，还是她不适应这边的说话方式？
“戈登警-长？”艾莉森无奈之下直接打给了詹姆斯·戈登，把楼下停车场的爆炸简要的说了一下，但是把自己收到盒子的事情给隐去了。
“还有，如果您人手够的话，能不能回局里一趟安排一下？我一会想提审一个犯人，当然是他，时间地点嘛，还是您安排吧。”艾莉森顿了顿，临挂电话的时候加了这么一个要求。
仁至义尽。
当艾莉森左手的包几乎滑到手腕，右手掐着手机，用腿踢开楼门的时候，迎面看见一辆兰博基尼，停在她住的楼的楼下。
瑞秋住的楼。
主驾驶的门打开，男子手插在西装兜里，靠在车门上，一脸震惊的看着火场。
当然，艾莉森踢门的动静不少，他也转头震惊的看完了艾莉森踢门的全过程。
“那个，没空出手，算了。”艾莉森抿抿嘴，这确实是事实，“哦，没什么，谢谢了，手续我会让荷莉明天补给你。”她挂掉手机，装出一副惊悚的样子看着漫天的火焰，“这该死的怎么回事？”
“瑞秋，”布鲁斯打了个招呼，“我刚到，就这样了。”同时用询问的眼神打量了艾莉森上下，“你怎么会去对面？”
艾莉森一摊手，“有点私事。”
“什么事？”
“没什么，都解决了。”艾莉森瞥了布鲁斯一眼，想了想，补了一句，语气有几分严厉，“查尔斯医生。”
布鲁斯明显有些尴尬，只哦了一声。
艾莉森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提着包看着火场。
只不过她喜欢的这种沉默没有持续多久，一个明显带有千帆过尽花花公子特点的柔和声调响起。
“那个，瑞秋，对于哈维的事情，我很抱歉。”
整句话几乎没有出现语气波动，艾莉森知道这是发自真心。
她瞥了布鲁斯一眼。
他应该抱歉的是瑞秋才对，因为他对不起瑞秋，那个身葬火海的女孩。
虽然现在用身葬这个词不太恰当，起码是目前不恰当。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在生死关头希望能看见他的身影，但是最后看见的却是漫天火光。
她不是瑞秋，但她不想吐槽瑞秋的眼光和选择。
瑞秋毕竟还是女孩子，没经历过风雨，嘴里嚷着不喜欢动荡的人生，但是实际上还是会选择最英雄的男人，即便是一个如此不靠谱的人。
所以她模凌两可的回答：“你尽力了。”
无奈布鲁斯接着问道：“你在生气？”
艾莉森冲天白了一眼，“我生气，但是你们没做错什么，你也尽力了，我理解，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好吧？去心烦该你心烦的事。”
不是专业学心理学的，情况紧迫，绝对想不到人和地点不符的问题。
当然这要怪police们不给力。
也许是听出艾莉森话里的不耐烦，布鲁斯也没再说什么，一时间只能听见火焰卷起的燃烧声。
戈登的办事效率还是有的，没有多大功夫，便带队赶了来。
“咦，韦恩先生，你怎么在这里？”戈登指挥部下控制火情。
“我，这个，送人一趟而已。”布鲁斯又是一副花花公子，眼里透着无辜。
戈登有点傻，他看看瑞秋，又看看布鲁斯。
什么情况？哈维还在医院躺着呢。
艾莉森表情严肃，她扬起下巴，对另外的一栋楼一示意，意简言赅道：“娜塔莎。戈登警-长，这场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富豪携芭蕾舞团私奔的消息戈登也有所耳闻，他便把这个巧合直接放了过去，他抬起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火势太大了，目前我们也不清楚，只能等稍微控制了些再派人进去。”
“停车场里应该没人吧。”艾莉森随口问了一句。
“这个时候了，估计没有，但是现在也不能肯定，该死。”戈登说着说着，突然这么一句脱口而出，他猛地把手里的停车场的平面图用力摔在地上，然后用力把头发揉成一团，又骂了一句，“那个疯子到底要干什么？”
艾莉森眯了眯眼，“我想我们也许会弄清楚的。”
布鲁斯插嘴道：“瑞秋，戈登警-长，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对了，瑞秋，你不是要去看哈维的吗？你的车应该在这个停车场里吧。”他指了指车。
艾莉森一耸肩，“确实。”
戈登焦急的看着停车场，根本没太注意他们在说什么，一个花花公子和一个检察官留在这里，什么用都没有，他头也不抬的说道：“回见，对了，道斯小姐，我那里已经安排好了，但是我建议，他是个疯子，您最好还是不要……”
“我明天让荷莉把手续发给你，我心里有数。”艾莉森笑笑，但是笑意却仅仅停留在了眼角嘴边，眼底是森森的冷漠。
但那抹冷漠转瞬而逝。
“谢了。”艾莉森拉开副驾驶的门，在坐下前对着戈登摆摆手。
上了车后，布鲁斯第一句话就是，“你要审问小丑。”
“有何不可？”艾莉森一挑眉毛，仿佛在像他询问一个她不能审问小丑的理由。
布鲁斯突然觉得一种疲惫感从心底上升，蔓延全身，他空出一只手按了按鼻梁，“你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抢劫银行，谋杀，逼你坦诚身份，把我从楼上扔下去，绑架哈维，那又怎样？”艾莉森反问，“你不是也和他有过交手吗？如果你没有诘问他，你怎么知道哈维在哪里？”
她在心里补上顺便害死你地下女友一条。
布鲁斯突然明白了在你需要的时候，话仿佛都不见了这句话的意思。
他把车停下，直视瑞秋，直视那张明显表示你能做的事我也能做的脸，“哈维会没事的，哥谭也会没事的。等一切结束后……”
“哥谭需要你，自始至终。”艾莉森摊手，“我清楚我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我能做什么，起码我能从官方渠道问到些什么。”
顺手直接杀了也不是不可能。
艾莉森对天发誓，她明天打算见小丑，绝对想不是关上门，黑了监控，把他一枪崩了。
她不是好人，或许以前是，但现在绝对不是。
她不是瑞秋，不是哥谭人，她的底线已经被压得很低了，她才没心思陪一个神经病玩什么猜猜我怎么杀你的游戏。
“有的人作恶，就是想从中找到乐趣，他们就是为了作恶而作恶，而没有一个特定的目的。”布鲁斯沉吟片刻后把阿尔弗雷德的话转述了出来。
“在我看来，找乐趣就算一个目的。情绪上的目的。”很明显艾莉森并不支持阿尔弗雷德的话。
“你打算什么时候审问小丑？”
“我说了我想单独和他谈谈。”艾莉森直视布鲁斯，又重复了一边，“单独。”
布鲁斯打转向，把车子开上道路，“那不安全。”
“你不能保护所有人，即便你认为你没有极限，无所不能，但是有时候，我们也会放手，接受我们也有办不到的事。”艾莉森靠着车座椅的后背，打量着哥谭市的夜景，“你也是个普通人而已，天底下，没有无所不能的人。不是每一件事，都是按照你的想法，你的意思去发生的。”
说完，艾莉森觉得她一定被阿什利车上的神曲let it go洗脑了。
回应她的是沉默。
“一周后你要开庭的那个案子，小丑也牵涉在内。”道路上的灯光通过车窗照进车里，正好打在布鲁斯的手背，成了黑暗的车里唯一的亮光，他低垂眼帘，摊开掌心，握住那一缕光芒，但是马上松开。
他又恢复成放荡不羁的花花公子做派，但是却用极为严肃的语气说道，“哈维出席不了的话，这个案子只能你一个人挑大梁，答应我，别出事。”
艾莉森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道：“你猜我学法律的原因，会不会是我喜欢在庭上为别人讨回公道，顺便羞-辱和践踏那些自以为凌驾于正义之上的人的尊严。”
然后她侧过头，莞尔展颜一笑，“你信不信？”
“你不是那样子的人。我了解你。”
“即便是看了信后？”艾莉森追问。
“即便是看了信后，”布鲁斯的回答很干脆，“小心，他们已经翻供了一次，二次庭审，就不会像以前别的事一样顺利。就像你说的，不是每件事都按照你的设想去发展。”
艾莉森从包里拿出手机，翻电话号码和陪审团名单，“也许会，每个人都有正邪两面，他们是站在正义还是邪恶这边，就看你想怎么翻这枚硬币，有时候，只要轻轻推一下。”
“我不会告诉哈维你这句话的。”布鲁斯笑笑。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所谓开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