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蓝缎丶

5、三、回头似是梦 无法弹动

　　香兰从舞厅出来，裹紧了身上的披肩。四周有风呼啸，她加快了步伐，迈步走进了右角的小巷。
　　仿佛，从人间走进了地狱。巷子里昏暗，潮湿，四周弥漫这腐烂的气味。香兰走入黑暗深处，高跟鞋的声音回荡在小巷内，她突然停住脚步，对着身后道：“出来吧。”
　　一个人影渐渐走到香兰面前，香兰看清了来人，是冯天程的侄儿。她淡淡开口：“不过是刚刚帮我挡了一杯酒，怎么就有了跟踪我的资本？”
　　男子划亮了一簇火花，火光照出他英俊的面容，他点燃一支烟，用修长的手指递到唇边“如果此处是李小姐的闺房，我自然不敢跟过来。”
　　李香兰眉头轻蹙：“那你为何跟着我？”
　　男子闻言，看着李香兰，似是从未看清一般，他突然大笑，笑声在狭窄的小巷内回荡，他说：“你要抹杀你的过去，所以才会连我，也假装不记得了？！”
　　他丢下手里的烟，看着那簇花火消散在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面容，他用不带一丝喜悲的声音道：“那么，李小姐，请记住，我的名字，叫做靳明砚。我今晚出现在这里，是为了跟组织里一位提供军需药物的暗人接头。”
　　“换言之，我出现在这里，是为了跟你接头。”
　　李香兰轻轻抚了抚鼻尖，笑着说“靳公子说什么，香兰听不懂。”
　　“听不懂？” 靳明砚又点燃一支烟，微微吸一口，将呼出来的气息全部吐在面前女子的脸上，烟味似轻佻一般缠绕在她周围，那是她熟悉的味道，像一段稍纵即逝的过往。纵使她千般凛冽万般凌人，在他面前也似乎一直像当年那个柔弱胆怯害羞的女子，只是，他也觉得，眼前这个女子，跟过去，到底是不同了。
　　他略微笑了一下，也清楚了自己的用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