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石》Angel游魂

6、第六章 血和毒药

　　安洁尔开始习惯喝药。她需要用药来维持力量，抑制她所养的那些生物。如果不是大雨连天，她根本不用这样。
　　雨从托克拉斯来时开始下，直到现在也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异常，但查不出原因。
　　安洁尔只有尽量多的呆在书房。也许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安洁尔，又在喝药？”赛达斯笑得仍然灿烂。
　　安洁尔正埋头在一本厚厚的书中，装了银色液体的杯子在手里晃。药已喝了一半。安洁尔头也不抬的说：“这种时候都笑得出来，太过分了吧。”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你没看怎么知道我在笑？”赛达斯拿过安洁尔手中的杯子，笑嘻嘻的问。
　　“听就知道，何必去看。”安洁尔没好气地抬头“把药还我。”
　　“这是什么药？银色的呀。”赛达斯斜倚在书桌旁，仔细看杯中的液体。
　　“你应该问里面放了什么。”安洁尔看似好心提醒。
　　“放了什么？”
　　“斯科特的血。我并不喜欢喝血，但守护者的例外。”安洁尔有些邪恶的笑“要尝尝么？不过不是斯科特的。”
　　赛达斯的脸色难看极了：“不……谢了，我还不想死。”
　　“你喝了当然会死，不过特殊情况除外。”安洁尔拿回杯子“做成药，和你快要死的时候。”
　　“做成药我知道，可我就要死的时候……？”赛达斯的脸色缓和下来。
　　安洁尔接着赛达斯的话：“可以延续你的生命，争取时间。”
　　赛达斯略微想一下，问：“有什么关于忧利温德的血的资料吗？”
　　安洁尔抬手，书架上一本书飞到身前。然后合上面前的书，一并递给赛达斯。
　　“这么轻易就给我了？”赛达斯有些意外。
　　“你是医生，”安洁尔喝掉杯中的药，隐去杯子“不是古董商人。”

　　托克拉斯拐出一条隐蔽在壁毯后的走廊，进入对面的房间。安洁尔和赛达斯正在里面。安洁尔坐在背对窗户的单人沙发里，一本巨大的书悬在面前，沙发的扶手上放着咖啡杯下的盘子。赛达斯占去了大半个三人沙发，大有喧宾夺主之势。
　　“托克拉斯先生，”赛达斯招呼道“要喝咖啡吗？安洁尔亲自泡的咖啡可不是天天能喝到的。”毫不见外的笑，更显得似主非客。
　　“安洁尔伯爵小姐泡的咖啡当然要喝。”托克拉斯在赛达斯对面坐下“不知手艺如何？”
　　“与基斯不相上下！”赛达斯拿了一套杯具，倒上咖啡“只不过要我们自己倒。”
　　托克拉斯也拿过一套杯具，倒入咖啡，然后找糖和牛奶。
　　“在找糖和牛奶？”赛达斯仍然是毫不见外的笑“安洁尔不准备那个，只能这样喝。”
　　托克拉斯犹豫一下，最后还是喝了。他不习惯喝黑咖啡，感觉像是在喝药。
　　赛达斯一直微笑着看着，直到他喝下咖啡才突然想起来似的说：“安洁尔一直喜欢玩毒药，不知道她会不会在咖啡里下毒。”
　　托克拉斯的脸色变了。
　　赛达斯仍然在笑，起身轻轻走到安洁尔前面，准备拿走书。在他的手碰到书的时候，书猛地合上，险些夹住赛达斯的手。
　　“躲得真快。”安洁尔不看他，把手里的咖啡杯放在沙发扶手上的盘子上，同时书消失，递给赛达斯自己的杯具。没有表情。
　　赛达斯接过安洁尔的杯具，回身去倒咖啡。“安洁尔你提前喝解药了？”
　　“最近没有什么新的收藏品。”安洁尔似乎答非所问“不过如果你们闯进我的地下室，我不保证你们能活着出来。”接过赛达斯递来的杯子，浅尝。
　　托克拉斯松一口气，说：“我倒是进了一个奇怪的房间，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那是用来练习魔法的地方。”安洁尔简单的解释。
　　“这么说来，我也进过奇怪的房间。”赛达斯坐回长沙发“挂满了安洁尔画像的房间。不同年龄的安洁尔，就像是对安洁尔不同时期的记录。”
　　“……我不知道有这个房间。”安洁尔轻皱眉头。
　　“可你是这里的主人。”
　　“这里的房间我只知道一多半。这里很大，我没有时间搞清楚所有的房间。”
　　托克拉斯微笑，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