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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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一阵沙沙声从不远处的潇湘竹林里传来。小默的声音低低响起：“萧羽，我是不是特别像你一个亲密的人”
“你听谁说的？“萧羽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危险和冰冷。
“我猜的。”
“你别瞎想，我只是想帮帮你。”
默又不说话，看着亭子外的景象，“其实你不用做那么多的，这些本来不该存在于冥界的植物，过不了多久就会枯萎死去。不该出现的，注定会消失。”
她的一字一句都好像是有另一重意思，听上去让人不安，萧羽忙打断她的话：“花草枯萎了，我可以命人再种，你开心，是最重要的。”
“不要开玩笑了，您是将军，我是什么？我什么都不是。”
“不是的。。。。。。”萧羽是真心相对小默，不管是因为她的长相，还是因为她这个人。两千年来，从未有过这么一个能让他真心微笑的人。无论如何，他都想好好对待她，就算抓不住她，留不住她，他也想这么做。
“好了，萧羽，我累了。”
“那。。。好吧，我陪你回去。”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走走。”默拒绝了他的提议，一个人走出了凉亭，留下萧羽一个人在原地伸出僵在原地的手。
默现在还理不清她和萧羽的关系，她就像是一个藏在阴影中的、不可以见光的人一样。不过，她原本对这些事也没多少在乎，只是这一切来的太意外，又太快了，还来不及反应呢。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吧。
没有承诺，没有身份，也许连真心也没有多少。这样，就算到时自己要离开，也是容易的，毕竟这样，对谁伤害都会少一点。
这样最好不过了。
走到房间门口的石桌旁，默才看见趴在蹲坐在台阶上的素芸。素芸把头搁在曲起的膝盖上，双手环住自己，好像在想什么事情。
她放慢脚步走到石桌边，坐下，“素芸，你在想什么？”
素芸猛地抬起头，发现是默时，起身就要给她跪下。
“停！别跪我。”
素芸带着哭腔向默赔罪道：“姑娘，我真不是故意看不见你的。请姑娘责罚。”
“为什么要责罚你？你又没做错什么。”看素芸还要再解释什么，默忙挥手叫她打住，“我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
“是，姑娘。”
“将军为什么叫你来我这里？”
“将军命我好好照顾你。”
“你原是做什么的？”
“我本是将军的侍从。”
“你在为将军办事？多少年了？”
“一千三百多年了。”
“你不用向将军报告我吃了什么，喜好何物，去了哪里。若是多说一句话，你也就不用再伺候我了。”
“可是。。。”
“别说他对我有多么的特别，没用的。我不是他的谁，他也不是我的谁。你退下吧。”
素芸被她冷酷的话惊到，低头退下。姑娘难道不知道将军对她有多好么？作为将军的侍从，自己跟在他身边，看到的最多的就是将军的杀伐决断。上一次看到将军这样患得患失的表情，还是在刚成为他的侍从时。
那时她还什么都不懂，成天只知道跟在他的身后，因为那时的将军还不是那么的冷漠。有一次，她未经同意就跟着将军进了内室，内室墙壁上挂满了一个女子的画像，喜、怒、哀、乐，每一个表情都那么生动，可以想象到作画之人是将多么浓烈的感情倾注于笔端。可当她失神于画时，将军冷淡的声音就从身旁响起：“素芸，本将军平日里时是太纵容你了，让你连规矩都忘了。去领罚吧。”
素芸那时就想，也许将军以前是经历过什么情伤吧。
现在这个像极了夫人的姑娘，一出现就搅乱了将军的心湖，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若是被冥王察觉了，那将军的责罚也是免不了的了。
素芸回头看着坐在桌边发呆的默姑娘，心里暗自担心，真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