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续续

92、选择

　　沈墨脚好后，又开始以前的生活，尽管父母叫她不要那么累可是沈墨还是照样。沈墨把报告交给徐教授后，见徐教授在忙就要走出徐教授的办公室。在要出门那一刻却被徐教授叫住，叫她在旁边的椅子上等一会。
　　……
　　沈墨走出办公室，一路上迷迷糊糊的，一直想着徐刚的话，“机会难得，好好考虑！”还不小心撞上一个人，忙不停道歉。
　　言卿打电话给她的时候，沈墨答话也有点敷衍似有心事。言卿察觉她的漫不经心猜想她有事也不逼她。只是轻声跟她说，约她第二天一起吃晚饭，沈墨没想太多，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因为她的脑子已经是一团浆糊，根本就没法思考
　　沈墨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脑子里回想着徐教授的话，眉头紧皱。天色暗下来，有点冷，沈墨坐在一处湖边的石椅上，拿起手机在通讯名单上找了一下，定下心还是拨打出去

　　沈涛坐在椅子上吃饭，舒琳菲把厨房里刚炖好的鸡汤端上桌
　　沈涛皱眉，“怎么不拿抹布，烫到了怎么办？”
　　“这点路程哪会啊”
　　突然手机响了，舒琳菲摘掉围裙拿起一看
　　“你就……”
　　舒琳菲朝沈涛做了的姿势示意他不要说话，“小墨，吃了吗？”
　　好久都没听到那边说话，又拿下手机看了看，“小墨？喂，喂喂，小墨，怎么不说话？怎么了？”听到这样沈涛也走过来刚要拿舒琳菲的手机看一下，便听到手机传来声音，舒琳菲朝沈涛摆摆手，轻声说“有了”，沈涛遂就坐在舒琳菲旁边侧耳听着
　　“妈”
　　“诶，怎么了？是不是和小卿吵架了？”
　　沈墨抬眼看着湖边走过一对情侣，轻轻开口“妈，你后悔吗？”
　　“恩？”舒琳菲不知道沈墨问什么，心想肯定是和言卿吵架了。看看沈涛，他似乎也是这样想的。
　　“妈，你当年去米兰追寻梦想留我和爸爸在国内后悔吗？”
　　舒琳菲没想到沈墨问的是这件事，想了想，看了看沈涛，正色道，“不后悔，因为我觉得设计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为了实现梦想代价是必须的……当然这是我刚开始所认为的。可后来我后悔了，我发现那只是为我的不负责任在找借口。哪怕是现在我还在后悔着，如果我没去米兰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我，有时候，真的是有时候……”舒琳菲突然落下眼泪说不下去，沈涛见状揽舒琳菲入怀，安抚着她
　　“妈，对不起，我……”
　　“没事”舒琳菲擦擦眼角，“为什么这么问？小墨，我知道你是不会无缘无故就问这种问题的”
　　沈墨想起徐刚的话，缓缓开口，“妈，如果我跟你说我要出国留学，你会怎样想？”
　　“你说什么？”舒琳菲尖叫，“出国留学？”
　　沈涛也大吃一惊，这？沈墨怎么会突然想出国？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事？
　　“是不是和言卿闹别扭了？小墨不要拿这种事开玩笑。”
　　沈墨一脸正经，“我不是开玩笑，我是在认真问你”
　　沈涛拿过舒琳菲的手机，“沈墨，究竟出了什么事？给我说清楚！好好的出什么国。言卿欺负你了是不是？跟爸爸说，爸替你找他算账”
　　沈墨诧异是沈涛说话，但想想还是说出口，“爸，不关言卿的事，他对我很好，是我自己的原因”
　　“你有什么原因，你……”
　　“你听女儿说完行不行啊？”舒琳菲说口说道
　　沈墨低垂眼眸，“今天徐教授拿给我一张表格，说只要填了，他可以给我写推荐信到美国的宾夕法尼亚大学，因为两所学校有合作的项目，所以每年都有学生被推荐到美国留学。老实说我很想去，真的很想，就像妈妈你当年一样。”
　　“小卿不知道？”舒琳菲回过神问道
　　“恩，我没有跟他说，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沈墨纠结极了，如果和言卿说了，会出现什么事她都预想不到，她现在也不敢想
　　“要多久？”沈涛问道
　　“最少也要三年”
　　沈涛和舒琳菲深深吸了一口气，三年？不短啊，还是至少
　　“你不知道该跟言卿怎么说是不是？”
　　“我……”
　　“小墨，妈老实跟你说，你出国的事妈不太支持……我想你爸也是一样，但是如果你真的是想的话，妈和你爸爸支持你……至于言卿那边如果你说不出口，那妈去说，你和妈妈不一样，你和言卿只是男女朋友还没结婚，事情比较好解决”
　　“妈，不是那样的”沈墨眼眶泛酸，“我，我……”
　　舒琳菲明白了，女儿这是又想去美国又舍不得言卿，“小墨，人生每处都是选择题，有选择就有放弃，人是不可能面面俱到的……言卿，你应该知道，他不可能出国。你言叔叔巴不得现在就把公司分摊给他，他身上的责任太重……妈也想你和言卿在一起，但是我们也不能太自私，不能要求言卿在国内等你3、4年，这对他不公平”
　　“我知道，如果我出国，就必须跟他分手”可是她舍得吗？如果舍不得，那她又该怎么办？是继续还是放弃？如果可以，他可不可以等她？
　　“小墨，无论你想怎样，妈都支持你”
　　“妈，我知道了，拜拜”
　　舒琳菲看了挂掉的电话，不由摇摇头，“你女儿是真陷进去了，说要与言卿分手都快哭了。哎！这爱情，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相信她会处理好的”沈涛拥着妻子说道
　　舒琳菲笑笑，“我当然相信，不过我更相信她不会出国，你信不信？”
　　“为什么？”沈涛有些诧异
　　“直觉，女人的直觉”舒琳菲说了一句，不过她心里更清楚在女儿的心里什么更重要已经揭晓了，她一旦犹豫就表示天平的一端已经倾向言卿，不过出国和言卿本来就没有可比性。她自己也知道，只是一时头脑发热而已，说风就是雨，但细想过后她就知道该抓住的是什么。沈墨是她的女儿，她清楚的很。
　　“无聊”
　　舒琳菲没说话，她知道沈墨动摇了。这国啊，百分之百出不了，不信就等着瞧吧！

　　舒琳菲猜的没错，沈墨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两只眼睛一看就知道整晚没睡。披头散发的像个女鬼。想到自己想了快一个晚上，就得出一个结论，沈墨心想这效率还真是高，整理好自己，来到徐刚的办公室，把表格递还给徐刚
　　“徐教授，谢谢您，我想过了，这还是还给您。”
　　徐刚接过表格，有些惊讶，但转而又笑笑，“这么早就交给我？考虑清楚了？机会难得啊”这名额是人人挤破脑袋都得不到，她倒好给她都不要，“是不是因为你男朋友不同意？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忙你给他做做思想工作。”沈墨的男朋友他见过，是个很不错的男生
　　“不是，是我自己的原因。我想如果要考研读博我们学校也不错啊，不一定要出国”
　　徐刚笑笑，“好吧，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就不说了。不过你还有最后的几天时间可以考虑，后悔了可以直接跟我说”
　　“谢谢您，那我先出去了”沈墨知道这是徐刚对她的照顾，她很感激，可是这国她不能出
　　“出去吧！”

　　沈墨出了徐刚的办公室，轻松欢快极了，背着书包就去上课了。出国她是想，但不是最想，不出国她觉得可惜但出国了她一定会后悔。不用等出国后她就是现在想想都后悔。和言卿分手她死都不要，她要牢牢抓住他，他是她的，谁都不能抢。
　　就算她跟言卿说了，言卿同意等她她也不要，因为她想象不出没有言卿她要怎么办，她现在的一切都有人帮她处理好，可出了国一切都要靠自己，对她来说不现实。
　　因为，好像貌似她已经没有那种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