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续续

6、所谓□□

　　沈墨率先反应过来，发现到外面了，幸好人不多，便问，“你们要吃什么，有什么意见？”
　　此时大家已各自回神收起尴尬，最后便进一家小吃店，点了东西，在等待的空闲，宋子承又问“沈墨你把大家都骗了，大家都以为你认真听课呢，谁想是这么回事，对了那物理题你解出来没有？”
　　“你觉得的呢？”沈墨反问
　　“应该没有，可那他怎么放你出来？”
　　“你想知道？”
　　“废话！”
　　“那种题目我解得了吗我！”沈墨说道
　　“那？”
　　沈墨一改随意认真到，“他只是问我是否喜欢画画，若喜欢就不应该放弃。”
　　难得看沈墨这副神情许嘉问她，“那沈墨你喜欢画画吗，画画就是你的兴趣吗，你是要读美术吗？”
　　“恩，我准备读美术，有可能就要去艺考了，还准备去巴黎读艺术学校，可能下学期就走了，三四年才会回来。”看着大家呆愣看着她，沈墨觉得似乎玩笑开大了，便继续道，“这看起来很不错对吧，但我怎么可能，画画对我而言就是饭后甜点，可有可无，而且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基础，怎么可能去读美术和出国。”
　　“哎呀，真是被你吓死了，以后别这样一本正经的说话，我的心脏经不起你折腾。”许嘉拍了一下沈墨“我还以为是真的，真是的！”
　　“那你就没有想要做的事？现在没有将来也没有？没有任何的爱好和兴趣？”，言卿看着沈墨眸中多了一份严肃与认真
　　沈墨感觉那眼神看着她似乎透过了一切，这让她很不安，桌下的手不禁握拳，眼珠一转，甩开那一抹不自然，伸开握紧的双手坦然如平常的口气说道，“有啊，怎么可能没有想做的事，我想读好书，考上好大学，选自己想要的专业，比如医生啊，然后救死扶伤，受人敬仰，又或者去学一样自己的东西，类似乐器，画画，然后去游历世界，并留下传世之作，哎，我想要的太多了。”
　　是啊，自己想要的太多了，却什么都不曾得到，连最起码每个孩子基本应该拥有的得不到，连自己最起码的满足不了，有要谈什么未来，学习好坏她不在乎，爱好有无她不关心，她在意得东西根本就理她很遥远，远的不仅仅是地理的距离，还有心的距离。
　　“喂，你这是正常的吗，要的也太多了吧，正常说话。”宋子承说道
　　“我这还不正常啊，那什么才正常。”也不知怎么的她很害怕再一次看到那个眼神，在老板把面端来时，迅速拿起筷子捞起移向自己的那碗面，还不住地说“恩，不错，好吃，你们也吃啊，看我可吃不饱。”
　　言卿看着沈墨的样子眉头一紧，面露凝重，但仅仅一瞬便恢复以往的神情，因此也没人看到他的神情

　　下午的课结束时，由于要晚自习，学生便迅速吃完晚饭就到教室自习，这就是高三的生活，寄宿生早上6点40必须要到教室参与早自习，而后上课到12点，中午2点上课到5点，晚餐半小时却又要来教室开始晚自习，晚上还到十点，而寄宿生要到十一点，而有些勤奋的学生更是学到更晚。而且没有周末，周末都要进行考试，只有周日的下午可以休息，这就是沈墨听许嘉从上一届的学姐那里听来的，沈墨想想都头疼，如果自己也那样，那离自己的末日就不远了，每次她一进教室，看到整个教室都是课本，抽屉是桌面还是连桌底还是，她就觉得太压抑，这种生活简直不是人过的，果然身处高三的学生就会明白，学校就是文明的人间地狱，而且还不知到天堂在哪。各个老师恨不得把学生的时间榨干了，看着那一堆堆的试卷，若认真做真会头疼脑热，脑袋膨胀。对此行为你不能怨恨只能心存感激，因为那是“为你好”“为了你的将来”，老师都会说“你们只要苦过这一年，那么大学的美好就在向你招手”这真是赤裸裸的谎言。这个沈墨是心有体会啊。
　　不过对于上晚自习有人也提出反对，不过反对的人都是和沈墨一个德行的，所以经学校裁定反对无效，沈墨想想上就上吧，不过就是占用了她的游戏时间，没事的，再说以她的性格她倒是来去全由自己做主，管他的。
　　吃完晚饭后，看着快到约定的时间，沈墨便独自来到读书公园，坐在一张靠树的石凳上，看着远处的建筑忘了时候，直到晚自习铃声响了，教学楼吵杂的吵闹声渐渐归于平静，晚风袭来，异常的惬意。
　　“沈墨”是李晨的声音
　　“你来了”沈墨转过身来，看着走向自己的李晨，李晨却有了一丝闪神在沈墨转身的那一刻，他知道她一直都是如此的动人，而自己与她有着很多的牵绊特别是……
　　“恩，在这里很久了吗？”李晨走过去，坐在她旁边，手伸过去握住她的手，很是亲昵
　　“也就一会吧，你早上想说什么？”沈墨挣开他的手，她还是不习惯异性碰她
　　“我，我……”
　　“你不用吞吞吐吐的”沈墨眼里一丝忿然
　　“我，我，我想结束我们的关系，我们不合适，你是我的学生，我们是师生关系，这这这是□□的，是招人唾弃的，我们不能这样。”李晨憋了一口气终于说完了
　　“所以你怕了是不是？”沈墨定定的看着李晨
　　李晨觉得沈墨凌厉的眼神令他无处遁形，“我只是觉得我们差距太大了，而且，而且你父亲也找过我，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不应该有这种感情……”李晨想起沈涛以前程威胁他时的情景，他其实心里并不好受
　　沈墨一下站了起来，“我只问你，你怕了是不是？你只需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这……是”不仅仅是怕，还有是对她负责，她还小而他不一样，他比她大世俗的事看的比她多，有些事她不懂，但他不能欺负她，她应该找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而不是他。他不能，不可以，也不行。
　　如果，仅仅是如果，她不是他的学生，而她又再大一些，那么即使有再多的羁绊，他也无惧，可是他想的这些面前这个小丫头又能否明白
　　“好，我知道了”沈墨却静下来，她看到李晨的眼神含着痛苦，他以为她什么都不懂其实她懂，她知道李晨说这些话其实是违背自己内心，她不怪他，也没有资格怪他，相信他是喜欢自己的，那自己呢，试问有付出一点真心吗？或许有但却不是那种情感，她对他更多的是因为感动，感动她曾经在自己无助时给予自己的那些温暖，感激他像子书那样对自己这么好。其实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误，怪不得他，而且是自己先去招惹他的，而他的眼神却在告诉她他觉得对不起她，沈墨内心内疚极了。
　　看到沈墨垂下头，听到她早上喊他李老师，李晨心里一阵抽痛，“沈墨，回去吧，不要让大家担心了，我知道你很优秀的。”硬逼自己说出这种话，真的令李晨难受
　　沈墨抬头看着李晨，安静的说道，“你会离开这是吗？”她明白她的爸爸是怎样的人，绝对不是简单的找他而已
　　“恩，这只是我的实习而已，以后工作想想还是回家乡比较好。”
　　“那就好，我想你一定会是一个好老师的。那，这个钥匙，可以，可以给我吗？”沈墨手中拿着之前李晨给她的宿舍钥匙
　　“恩，想要就拿去好了。”
　　“那我可以提最后一个要求吗？”沈墨睁大眼睛，竖起一根手指，饱含期待的问道
　　“恩？”
　　在李晨的惊愕中，沈墨伸手抱了一下李晨，并说了一句只有李晨才听得到的话，这句话却让李晨心酸无比，“李晨哥哥，祝你一路顺风，你一直都很像我的哥哥。”
　　或许自己很残忍，但沈墨不想再骗他，说完离开他的怀抱，慢慢走向教室。留下李晨一人站在那里，哥哥，好讽刺啊，可是他早知道不是吗？第一次看到她，她根本就是透过他在看着另外一个人，一个叫做子书的人，一个她在伤心哭泣时心心念念的人。
　　沈墨却不知道，刚才所有的事情从始至终都落入一个站在离他们不远的人中，那人的眼睛的青黑的夜里，深邃无比。
　　沈墨回到教室，一脸安静，托着腮望着窗外，一会又趴在课桌上。而手中始终握着那把钥匙，对不起！
　　突然被拍了一下，沈墨抬起身一看是许嘉，“下课了，还睡啊？”
　　“恩，有点困”
　　“要不要下去操场走一走，老林还鼓动我们多下去走一走，要不要去？哎，你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丢钱了？”
　　“没事，我有点累，想先回家了，拜拜”
　　“额，好吧，拜拜”
　　沈墨背着书包离开了教室，到校门口时，发现校门口有人看着，便走过去捂着嘴，一直不停的咳嗽，“爷爷，我感冒了，要出去看一下病，能不能让我出去一下？”
　　“有假条吗？”
　　“恩，有”说完手往书包里钻，嘴里咳嗽更严重了
　　“哎，算了算了，快去看病，别耽误了啊”
　　沈墨一溜烟就出来了，这一招总是屡试不爽，次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