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续续

123、归来，重逢

　　沈墨收起全部的记忆，坐在床上抱住双膝，看着手机强忍住要打给他的冲动，半年了，言卿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想知道你的消息，却无从得知，每次和父母通电话更是不敢问起，可我想你想的发狂
　　突然门外响起敲门声，沈墨擦干眼泪调整好自己，打开门
　　“墨，下雪了，快出来”晓灵兴奋的对她说着
　　“真的？”看自己把窗帘都拉上难怪看不到，晓灵拉着沈墨的手，“走咱们打雪仗去。”
　　沈墨和晓灵到公寓外面发现已经有好多人在这里了，在去纽约的路上有下雪但费城没有，以为没下没想到还是下了。路上很多人都停下来看雪，甚至有人下车玩雪，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竟然开始打雪仗。沈墨刚开始站着被攻击了几次，最后竟然也融入大家，玩的不亦乐乎。
　　沈墨和晓灵玩到大半夜，晚上晓灵到沈墨的房间睡觉，“墨，你要回去了吗？”
　　“恩？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可能吧，早点睡”沈墨转身没再说话
　　但晓灵却知道，沈墨就快回去了，真想和她回去一起看看，不过她还有论文的事，很想看看能让沈墨牵肠挂肚的男人长什么样

　　三天后
　　沈墨坐在的士上，看着外面既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心中万分感慨
　　沈墨将一束菊花放在沈汉承和莫清的墓前，“爷爷奶奶，我回来了，你们好吗？”
　　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沈墨觉得物是人非
　　沈墨屈膝跪在墓前，整整一下午，动都没动……
　　直到天色渐暗，陵园要关闭。沈墨才起身离开，搞得陵园的管理员很奇怪，一个女子竟然无缘无故跪在墓前半天，难不成是做了对不起逝者的事吗？
　　沈墨围好围巾，戴上墨镜，一头黑色波浪卷让她显得更加妩媚动人，连停下的出租车司机都被惊艳到了。
　　沈墨上车，红唇吐出两个字，“机场！”

　　两个小时后，沈墨到达自己之前实习的医院，走进医院，看到来来往往有人看她，沈墨不禁摇摇头，她这次回来没有告诉任何人，她是来碰运气的想看看老师在不在这里刚好她有东西交给他，走到徐刚的办公室，轻轻敲了一下门。听到里面人的应允，沈墨开门进去。
　　显然，徐刚也被眼前的人给惊呆了，正要问的时候，看到沈墨脱下墨镜，大吃一惊，“沈墨，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到”
　　“你，偷跑回来的？”徐刚突然意识到什么，思索了一下，“书不继续念了？”
　　沈墨点点头
　　“决定了？”
　　“书在学校照样可以”
　　“都知道了”
　　沈墨点点头
　　徐刚拍一下大腿，“看来大家都被你骗到了，你啊！回来行，回来也好，那边都处理好了？”
　　“恩，没什么问题了”沈墨将一个锦盒递给徐刚
　　徐刚打开一看是奖杯和证书，笑道，“好好好，沈墨这次做得好，你为我们研究所争光了”
　　“其实是老师们做得好，我只是走个形式而已”
　　“你啊，不老实，黑格跟我视频了几次，那老家伙可是惜字如金，可是他却多次提到你”再说若没有他的认可，沈墨怎么可能代表两所学校领奖
　　沈墨没多说话
　　“那还在这医院吧？”
　　“恩”
　　突然有人敲门，然后有护士进来说有病人要抢救，徐刚立刻决定手术但想到医院现在人手不够，便说，“沈墨，换衣服进手术室”
　　“好”
　　……
　　做完手术，沈墨简直想倒在手术台上，连续几小时的奋斗，她都快晕了，出了手术室的门，徐刚又抛下一句，“这个病人怕晚上有情况，你呆在这里值班，还有明天查完ICU病房再回去”小样，敢从美国跑回来，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是不行，看她晚上如何睡觉
　　沈墨差点没晕倒，老师您不带这样的吧，她还没吃饭呢，天理何在，然不成要她现在了解全部ICU病房病人的病情吗？那她整晚都甭休息了。
　　其实晚上留着值班的护士基本是实习的，沈墨基本不认识，只认识一个以前要好的护士小林。
　　“沈医生，好好加油啊，我给你拿病例”
　　沈墨到值班室，看着面前的病例欲哭无泪，“诶，小林，你有吃的吗，泡面也行”
　　“这个有”看沈墨要看那么多东西，小林说道，“我泡好拿给你，你先看着”
　　不一会小林就拿了一桶康师傅过来了，还给她带了几个小面包，沈墨感激涕零，“小林，后面请你吃饭”其实医生才可怜在外面教育别人不要吃垃圾食品，其实自己呢？悲催啊
　　等快到凌晨四点，沈墨病例看的差不多，而且那个病人也没什么反应，就定了闹钟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觉。

　　沈墨被闹钟吵醒，起来揉揉眼睛，看一下时间不早了，心想等查完房再去吃早饭得了。到洗手间洗漱一下，小林和一个实习护士陪着她查房，沈墨从昨晚做手术的先查起，边在病历上做着记录，边跟着旁边的护士交代用药的相关情况，沈墨看着那个实习护士迷迷糊糊的，有些好笑，但碍于在病人面前只好提醒，“记得住吗？”
　　“啊？”
　　沈墨差点破功，小林看到了忙说一句，“拿笔记啊”

　　等查完的时候已经9点多了，沈墨都快疯了，真是又饿又困又累。走到走廊上，侧过头跟那个实习护士交代一些事情，“记住这个药的用量，还有要注意病人的情况。还有3号病房那个……”

　　从没看到沈墨正经工作的样子，沈墨在家总是有些迷糊不太正经，但今天看到了倒是让人为之一惊，原来工作中的她是这样子，身穿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一头长发散落着，手上拿着文件夹，侧头满脸严肃正经讲着注意事项，认真的样子着实令人着迷移不开视线，唯一不一样的是以前的直发变为卷发，几缕卷发垂落在脸侧只是被她轻轻拨到耳后

　　“墨——”
　　沈墨听到有人叫她遂正身抬头一看，额，怎么这么多人？看着来人一个个惊讶的表情，沈墨突然有些蒙，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面，简直像做梦一样，怎么感觉场面有些尴尬但又说不出哪里不自然，难道是地点不对？
　　沈墨对旁边的护士说道，“3号病房要特别注意有没有过敏反应，有的话要及时登记并停止用药。好了你先去忙”
　　沈墨想想还是收好自己的情绪，往前几步走过去，刚想说话却被人抱住，“墨，我想死你了”
　　“Carbin，这是医院”
　　“嗯哼“Carbin突然站正身体，拉好自己的衣服，“这样，好多了吧？”
　　沈墨点点头无语，闪开Carbin开口，“爸妈、云姨和叔、言卿、学长，大家好！好久不见。你们好吗？”
　　“小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舒琳菲不安的问道
　　“昨晚刚到”
　　“偷跑回来的？”
　　沈墨低头
　　“我真想收拾你，你回来干嘛？”舒琳菲恨铁不成钢，好不容易把她送出去她却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什么时候走？”
　　“我干嘛要走，我回来了就不准备要走了，我家在这我干嘛要走？”
　　“你！”
　　“沈医生，沈医生，你快过去看一下”那个实习护士突然喊道
　　“爸妈有事后面再说”沈墨握住手中的听诊器跟着护士跑，“在哪？”
　　看着沈墨远去的背影，所有人简直是各怀心思，但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她知道了吗？唯有Carbin看着沈墨直摇头。

　　沈墨伸着懒腰从病房里走出来，摸摸肚子，真是饿死了。
　　没走几步，就有人在候着她了
　　沈墨理亏，硬着头皮“爸，妈”
　　“书不读了？”沈涛问道
　　“爸，能不能不在这里讨论这个，再说我还没吃午饭”
　　“吃午饭？现在才几点？你吃什么午饭？”沈涛没好气
　　沈墨想想，这会只有打同情牌了，“我从昨天中午到现在都还没吃饭”
　　这话一出，舒琳菲难受紧张了，“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走走走，先去吃饭，什么事等吃完再说。”
　　“哼！”沈涛冷哼

　　在医院的食堂，沈墨喝着粥但看着坐在她对面的两道视线，有些难以下咽，想想还是说，“爸，我去看爷爷奶奶了”
　　看到父母脸上的动容，沈墨继续道，“我说，我请求他们的原谅，但是他们的孙女这次不是任性。”
　　舒琳菲看着沈涛又看看沈墨，轻叹。而沈涛原本的话也卡在喉咙，怎么也没说出口。带着妻子离开，只是在离开时轻拍沈墨的肩膀。
　　沈墨继续喝粥，一勺一勺的直到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