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续续

105、出卖自己

　　因为是徐教授的得意弟子，沈墨比起别人有了更多的机会。甚至有些大型的手术徐刚也让沈墨参与，简直是当主治医生培养。
　　沈墨做完手术回到学校的宿舍，却接到徐刚的电话，要她第二天给大一的学生进行期中监考。沈墨倒是没多大意见毕竟第二天自己休息，想到凌皓上次还因为他的硕导没空结果去给大一的学生代课，自己这还只是代监考倒是没什么，反正还有钱赚何乐而不为。不过她倒是以徐教授助理的身份在徐教授上课的时候去了几次，不过每次都是做苦力，果然免费的都把你拼命的使唤。

　　第二天下午沈墨从办公室拿了试卷到考场，走进教室本来吵杂的教室顿时安静下来。沈墨笑着走上讲台，看着底下一片坐好看着手头试卷的学生，突然想起自己大一的时候也是这样天天为考试奔波
　　因为考试时间没到，下面倒是还有学生在说着话
　　“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
　　“老师，帮帮忙啊”
　　“老师，我们就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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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墨听了只想笑，突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学姐，帮帮忙啊，只是期中考不要太当真啊”
　　听到她喊学姐所有的学生都唏嘘不已。沈墨顺着声音看过去。是她！那个在医院叫她姐姐的女生。
　　沈墨笑笑说道，“你们好，我是你们的直系学姐。考试纪律不用我说，虽然是期中考试但还是希望大家好好对待，因为这在你们的期末成绩中占得比例还是比较大”
　　下面有男生起哄，“学姐，透些题目吧，这太难了。”

　　沈墨看了一下时间，拆开试卷粗略看了一下，微笑“放心，这卷子不难的”说完数好卷子分发下去，“现在试卷发下去，可以看但不能动笔”听到铃声响起，“恩，可以了开始考试了。”
　　沈墨听到下面的唉声叹气，忍住想笑的冲动
　　因为只是期中考不是全院型的考试，监控没有开，也不是很严，不久教室便开始有不安分的手和眼神。沈墨咳了几声，见还是不见收敛，便起身走了下来。绕着教室走了一圈，收获还真不小，手机3只，小抄若干，还拿到一本书，“注意考场纪律，天不是很冷，脚不用一直跺，声音太大影响他人答题……要是喉咙难受的同学可以举手示意，我可以帮你们拿水”
　　不少人笑了出来，也有不少人顿时有些尴尬
　　沈墨自己是过来人，作弊这种事见多了，当然她也帮舍友做过弊，所以现在她已经是很宽松了，要不是太明显她都没说什么，当然抓几个以儆效尤也是应该的，不然成绩不实徐教授那也不好交代

　　走到那个叫她学姐的女生面前，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应该叫徐灵，而且还是徐教授的女儿，她在徐教授的办公桌上见过她的照片，沈墨看她在一题选择题上纠结抓耳挠腮的样子，觉得她好可爱，鉴于她刚才收了她的书，便用手在她试卷上指了指，看到她抬眼看她，沈墨起身离开……

　　“离考试结束还有15分钟，请大家做好准备，姓名学号没填的，尽快填上。”
　　最后铃声一响，沈墨刚说交卷就看到一些学生趁机对答案，想想算了，现在不放水以徐教授的个性怕是挂科要挂一片了，“再给你们30秒，不交我就不收了，手机被没收的同学自己上来拿”
　　沈墨收好所有的试卷，刚想走下讲台徐灵叫住她，“学姐，你不是说不难吗？怎么都不懂啊”下面也有些男生也顿住脚步附和的点点头
　　沈墨站在讲台上，正经的说道，“你们觉得这个很难吗？这个已经是你们应该掌握的里面的基本了，如果你们基本都抓不好的话那以后怎么办。你们是为了什么来读医科，既然来到这里就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那学姐那答案是正确的吗？”徐灵上讲台拿书，偷偷问沈墨
　　“答案？”沈墨疑惑，她什么时候给她答案了？
　　“你指的那些不是都选A吗？”
　　“我是想跟你说我指的那些你的答案都是错了，你要重新选”
　　“啊——”
　　“但你说不定能蒙对一两题”
　　徐灵呆在原地，学姐骗人！明明是A怎么会是打叉呢

　　沈墨拿着试卷到学院的办公楼找到徐教授并把试卷交给他
　　徐教授接过试卷，“沈墨，没放水吧？”
　　“没有”
　　“那就好”看了一张试卷摇摇头，又翻了一下大概看了一些“这些真是，写些什么啊？……沈墨有事吗？没事的话帮我改一下。我看着就头疼”
　　“我？没事”沈墨接过试卷
　　“也不急，下周再交给我，对了这些，还有这些，别客气，就应该给他们一个警告，别心软。”徐教授指着一些只有做选择题其他都放空白的卷子说道。
　　沈墨笑了出来，在徐教授的试卷上只做选择题跟交白卷是一样的，没有分数
　　突然徐刚拿起一份试卷嘴角抽了抽，沈墨看了一眼也忍不住笑了，20题的单选18个选A，选A的几乎是重新改过的，“老师，这个同学很可爱”
　　“你知道了？”徐刚看着桌上的照片
　　沈墨点点头
　　“她带小抄了还是拿书本了？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最近连小抄都懒得抄估计是拿书了对吧？”徐刚看沈墨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样子，不由得叹口气，“有时真要被她气死，这试卷你放在这，晚上回去我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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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墨在学校的食堂吃完饭抱着一沓试卷到学院的实验楼改试卷，因为这里的有些教室是通宵开放的，毕竟有些实验室需要几天的通宵熬夜等待，沈墨觉得有事就一定好做好，不然总觉得不安心。
　　拿着红笔在试卷上勾勾叉叉，不禁笑笑，这如果是期末考试有多少人要补考又有多少人要重修啊。总算在12点多的时候改好了所有试卷，沈墨心想徐教授看到了还不气死啊。
　　拿着改好的试卷，感觉有些累，但看夜空不错，便走上天台，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放空自己，醒醒脑子。等到脑子清醒了，就准备下楼，因为楼梯的灯坏了所以人走下去都没光，沈墨觉得学校太抠门，想到言卿他们学院的教室比起他们的真是天壤之别。
　　沈墨笑笑，刚想再继续往下走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心里一喜总算遇到熟人了，可是没等她开始走，一系列的声音让自己惊呆了。
　　沈墨惊恐的蹲下身子捂住嘴不敢弄出声音。听到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呻吟声交织着……
　　而后是一些谈话声，沈墨听不清楚他们谈什么
　　突然脚步声靠近，沈墨立刻拐到楼梯弯，扶着栏杆，小心翼翼的往楼梯看去，只见那个男的拿起手机与人谈话，沈墨在他挂完电话的时候突然看到他的脸，顿时吓得说不出话。听到声音的远去，沈墨脸上一股愤怒无法形容。畜生，简直不是人！
　　沈墨走上阳台，拿起手机，“喂，齐琪你在哪？……我在实验楼的天台等你……现在”

　　沈墨站在天台扶着栏杆，看着楼下却什么都没看进去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沈墨转身笑笑，“齐琪，过来看，今晚夜色不错呢！”
　　齐琪握紧双拳，咬咬牙扯出一丝笑，走进沈墨“恩，是不错”
　　“你没话对我说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你呢？”
　　“我出来散心”
　　“散心”沈墨眼眶红了，走到齐琪身边，“散心，那这是什么？”沈墨扯开齐琪线衣露出里面的吊带背心，上面的每一道痕迹触目惊心
　　齐琪拉住衣服，冷冷说道，“这不关你的事！”
　　“什么时候开始的？”
　　齐琪甩开沈墨拉住自己的手，“我说了不管你的事，你究竟想怎样？是想告诉学校吗？”
　　“他逼你的是不是？那个混蛋！”沈墨握紧双手
　　“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如果你念我们的那点情分就什么都不要说，也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齐琪，如果你是正常的谈恋爱我什么都不会管，可这不是啊，他本来就名声不是很好，他就是一个衣冠禽兽。”
　　“沈墨，你能不能不这么假惺惺，我讨厌你这副样子，你懂什么，你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你家有权有势，你有疼你爱你呵护你把你当宝的未婚夫。只要你想要的你什么得不到？你根本不懂我们这些平凡人的悲哀。”齐琪冷笑，心里无比苦涩，“只要你想学校可以给你出国的名额，只要你想你可以无条件进研究所，你可以比我们站在更高的地方……你知道什么，你又懂什么？”
　　沈墨突然抬手一巴掌甩在齐琪脸上，齐琪看着沈墨惊呆了，“齐琪，这不是理由，不是啊！他几岁你几岁，你还年轻你有好的未来，你不能这样自甘堕落。女孩子不能这样出卖自己，你知道吗？他会毁了你的，你清楚吗？”
　　“我已经毁了，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齐琪哭喊着，沈墨拍拍她的肩，齐琪趴在沈墨肩上不停的哭着，似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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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坐在台阶上，齐琪不停的啜泣着，“我爸病了，急需要钱，我迫不得已……他说他可以给我钱，甚至可以给我出国的名额，我没办法我也不想这样，可你要我看着我爸爸死吗？我做不到啊。我想等我爸病好了，我就出国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想回来，可他却不放过我，我以为……”齐琪靠在沈墨旁边哭着
　　“齐琪”对不起，是我们没注意到，如果我可以早点察觉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轻拍齐琪的肩膀，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定，齐琪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我会给你报仇的。
　　“需要多少？”
　　“恩？”齐琪有些疑惑
　　“我说你爸爸的病”
　　齐琪眼里突然顿觉冰冷，咬住唇，“我不需要，我自己可以……”
　　“具体要多少？我帮你想办法”
　　或许是看到沈墨眼里的真诚，齐琪便开口，“将近20万”
　　“20万？”沈墨诧异，这不是小数目啊，看沈墨皱着眉头齐琪开口，“没事，我自己想办法”
　　“我有办法了”沈墨突然想到什么
　　“沈墨，我，我不想欠你什么，我……”
　　沈墨打断她，“我没说要给你啊，借知道吗？只是借给你，你要还的”
　　齐琪眼泪落下来，点点头，“我会还给你的，我一定会”
　　“好了，我明白，我们先回去，洗个澡睡一觉，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事，其他的事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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