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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再次下山 ...

  •   孙大娘家一直是夏秋雨下山时落脚的地方,偶尔下山要住些日子也是住在苏大娘家的。孙大娘家只有孙大娘和她儿子孙小虎两人,早年孙大娘的相公是做生意的,算是村里有些银两的,自家建的屋子不算小,空屋也多,住下夏秋雨两人不算什么。

      说起来还是因为孙大娘的儿子——孙小虎呢,孙小虎是孙大娘的命根子,早年病的严重,村里的大夫说是治不好了,幸亏夏秋雨下山,用药治好了孙小虎,孙大娘是感恩戴德,每每见他下山都要让他住自己家中好好招待。

      这次也不意外,孙大娘高兴地招待了二人,还说起了村里的八卦,无非是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言碎语,夏秋雨却也听得有趣,偶尔还回上一两句话,让骆惊雷很是奇怪他们是怎么搭上话头的。倒是孙小虎与骆惊雷关系好了许多,孙小虎要年长他一岁,过了年就虚十了,如今身子好了却也不能闹腾,性子也不皮,合骆惊雷的性子,也乐得教他些小玩意,让孙小虎对他崇拜的很,一直称呼他“骆哥哥”,处处都以他为首。

      小屋里骆惊雷正教孙小虎下棋,两人处到现在,意外的合拍,夏秋雨来唤他回去时,孙小虎那不舍得表情可把孙大娘逗乐了,笑着让他二人再住一晚,只是想着东西也买的差不多了,也就不留了。

      正是十二月中旬的天,外面冷的很,夏秋雨取了新买的披风为骆惊雷披上,还带上一副厚厚的手套,这才背着打包好的东西牵着手走回去。路上好些人出门送他们,时辰尚早,夏秋雨也就一一谢过村里人。

      夏秋雨以为这该是年前最后一次下山了,下次与大伙儿见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骆惊雷也是这般认为的,却没想到不过几天,他们又回了村上。

      那日是年二十七,他们二人一个在准备年三十要用的年货,一个在对着军书摆弄沙盘,两人话不多,偶尔搭两句,却是和谐的很,既不觉得枯燥寂寞,又不会打扰对方。

      “雷儿,那些个东西就放放吧,快来尝尝我新做的糕点。”夏秋雨端着个盘子放在骆惊雷面前,带着期待的口吻说道。

      骆惊雷也听话,收了手里的书,取了快橙黄色的糕点送进嘴里,半晌才道:“栗子味的,很不错。”

      这栗子是昨日叫人送上来的,没想到他这万能的师傅将它做成了糕点,浓浓的栗子味,香甜而不腻,里头应该还掺了什么滋补的药。

      夏秋雨听了很是高兴,也取了块尝尝,果然味道不错,里头确实掺了滋补的一点药材,不多,不细细品味是尝不出来的,冬季里这份糕点很适合他们。

      “是不错,那年三十那天我再……咦?谁上山来了?”夏秋雨说了一半察觉山下有人上来了,还应该是个熟人。

      山上白芍曾布下三层阵法,一般人不得门入,只能在山上不停地绕圈,最后绕回山下,而一旦有人闯了第一层,进了第二层阵法中夏秋雨就能发现,能上这山的除了大能者,也就夏家几个人和白芍,剩下的就是村里孙大娘了,这也是以防村里有事找他。

      夏秋雨算了算,恐怕是孙大娘来了,也不知是什么大事,皱着眉下山探查。没想到竟是孙小虎。

      孙小虎正在这林中犯难,忽然从耳边传来:“小虎可是有事寻我?”猛然回头,那一身白衣的年轻男子,不正是他要找的夏公子吗!顿时心神一松,竟是昏了过去。

      骆惊雷见自己师傅抱着个孩子回来,本是极为不悦的,结果一看,却是几日前才结识的孙小虎,一身灰色袄子被冬日的枯枝刮得破了好几个大洞,鞋底和裤脚满是山上未化的积雪与污泥,一张被冻得通红的小脸上也尽是污渍。

      帮着师傅整顿好孙小虎,就见他从药箱取了好几个瓷器揣入怀里,边将一旁稍厚些的风衣披在身上,边道:“你好好在屋子里待着,我去村子里瞧瞧,怕是有什么事。”说完便要走。

      骆惊雷知道,若是村里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以自己现在刚入门的武学,定然是他的累赘,纵然心有不甘,却只能心里暗恨,只好点头,沉默送走他。

      孙小虎睁眼醒过来看到的就是骆惊雷,激动地起身,也不管什么礼仪,拉着骆惊雷的手哭道:“骆哥哥,夏公子呢?!求你们,救救娘亲!救救大家!”

      哭声哽咽,骆惊雷听得烦躁,就安抚着让他把话说清楚。

      原来,前日村里突然来了一伙强盗,偏偏武艺极好,手下带了二十多人,都是些不要命的人,村里也就十来户人口,有老有少的,哪是他们的对手,都被他们关到教书的周老夫子家的那个学堂里了。天冷,学堂地方大,可也架不住寒冬的天气,已经好几个孩子和老人着了凉,那些强盗恐怕也不会管他们的死活。

      孙小虎那日正与几个孩子玩捉迷藏,他一人恰好躲在无人的学堂里头,强盗只点了多少人被捉进来,未查看学堂里是否有人,就教他钻了空子,拿着娘亲给的玉佩爬了窗,从学堂外的地窖里跑出来,想向夏秋雨求助的。

      毕竟还是个孩子,虽然拿着玉佩,没有被山上的阵法拦住,却还是吃了不少苦头,如今抽噎的样子直叫人心疼,可惜在他身边的骆惊雷,心里头早在担心至今迟迟未归的师傅。忧虑的念头一起,自然是愈演愈烈。一向克制自己的他,还是决定下山查看。

      ***

      另一边,夏秋雨使了轻功赶下山,却见一伙未曾见过的男子在村中徘徊。看那伙人的衣着装扮便知不是寻常百姓人家,不是黑衣就是灰装,粗布麻衣,也不大修边幅,手里头还拿着自己的武器,大部分是亮晃晃的刀。村子边还有零散几个人站着,确实恰好将村里和村子外的情况掌握在手中。

      夏秋雨悄悄又走近了些,这才发现离他最近的两个站岗之人神色紧张,身上还带着风尘之味,查看四周之时也是极为谨慎。

      他没有盲然进村,反而走了村子里的地道。村子里十来户人家,有三户人家专门建了大地窖,到了冬日里大伙儿把自家放不下的东西存放在大地窖里。大地窖地下都有一条路,最后合成一条通往村外的地道,当日孙小虎就是走的地道。

      村里的那伙人定是还没有发现这地窖之事,地窖的路口也就没有被封,夏秋雨进去后还遮掩了一番。往日他是知道有这条道的,却是没有走过,到了前面便是通往三个地窖的三个路口,他也不识得路,只好一条一条顺着走。第一个地窖是村长家的,上头没有人;第二个地窖是村里唯一的大夫家的,上头倒是有人,只是那是两个陌生男子,在里头煮药,恐怕这里头有人受了伤;第三条总算是到了周老夫子家的地窖了,他刚要查看,隐约传来人声,赶紧又躲藏起来。

      “哎~这样关着他们也不是办法啊。”这是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这也没有办法啊,小公子的病没好,我们也走不了,若是放了他们,有人通风报信怎么办?”回答他的是另一个男子。

      “这些我也知道,爷这些日子天天陪着小公子,也不知道小公子的病什么时候好。”

      “是啊,小公子那么聪明………”

      …………

      两个渐渐走远了,声音也就淡了,夏秋雨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地窖口钻出来。

      地窖口自然不在学堂里面,而是在学堂背后一个角落,只要小心些,不会引起学堂门口的两人注意,只是怎么进去就是一个难事了。

      一只担忧儿子的孙大娘时不时偷看窗缝,眼尖的发现了窗外的夏秋雨,偷偷告诉大伙儿,让大伙儿看着站岗的两人,将先前周老夫子写好的纸条从窗缝里递了出去。

      夏秋雨意外地看着纸条上的字,上面写了村里的那伙人有十八名,有一个男子像是领头的,带了个病重的少年,村里头的那名大夫已经被带去好久了。

      想了想,那伙人不像一般人,身上武艺不高,只是蚁多咬死象,他不敢贸然救人,除了门口的两人,每隔一刻钟就有两个人过来瞧瞧,这样的话,他只能在一刻钟之内,将里近五十个人全都移到地窖去。

      踩着时间点打晕门口的人,让年轻的直接爬窗出去后进地窖,其他的人走门,五十多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一刻钟时间本是够的,只是要他们都不弄出响声来,这样大家都有些蹑手蹑脚,孩子们也都乖巧地没有发出声音,如此一来速度就慢了许多,眼看时间要到了,让他们赶紧进地窖,只是动静也就大了起来,果不其然引来了人,也幸好他已经将大伙儿送了进去,地窖的洞也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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