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空行》烤肉至高无上

15、眩晕异能

　　第十五章眩晕异能

　　享受地吹着夜晚的习习凉风，暮炎心情舒畅，信步走上大街，心想着要不要少点一些面，然后再在其它饭店里买些没吃过的食物尝尝。山村里的饭菜哪有城市里的品种繁多，这里许多东西都是暮炎从未见过的，比如一种叫“寿司”食物，暮炎绞尽脑汁也无法把“寿”和“司”与一团米以及上面那片肉联系在一起。城市里的餐饮，色、香实在诱人，估计味也不会差！暮炎暗暗决定——一定要把每种吃的都尝一遍！

　　可是——

　　“呃，好多店怎么都关门了！”暮炎的作息时间非常混乱，当然不懂得什么叫营业时间，现在已经十一点，在这个中型城市里，除了闹市区和开着大量酒吧夜店的河边，其它地方的店铺自然不会为了十天半个月才可能经过的一两个客人开门到深夜。

　　“哈，那家面也关门了！你没得吃咯！”白暗总是以暮炎的灾难为乐。

　　暮炎失望地摇摇头，饿肚子真是太糟了！暮炎决定去其它地方转转，她不信诺大的城市一家开的饭店也没有！

　　暮炎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白暗聊着城市的建筑，一边徐徐前行。

　　昏黄的路灯仿佛昏昏欲睡，低低的虫鸣让居民区显得愈加幽静。

　　空旷的街道上，远远传来失落的脚步声。

　　“好像有人来了。要不问问他哪有吃的？” 无所事事的暮炎对白暗道。

　　“问吧问吧。”白暗怂恿道。

　　这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根本听不出来脚步蕴含的情感。

　　哒……哒……脚步声很慢，包含着说不尽的惆怅。

　　转过街角，暮炎眼前出现一名身着墨绿色T-恤和黑色宽松长裤的男子，刚硬的短发顶在头上，黑浓的眉毛微皱，脸上隐隐挂着烦躁的神色，眼神迷惘，显得心不在焉。

　　暮炎的脚步很轻，犹如脚掌上带着肉垫的猫儿，很难发出声音，其实是她的发力方式非常合理，每一步都做了足够的缓冲。暮炎刚走到两个路灯的正中央，光线阴暗，男子并没有注意到她。

　　暮炎确定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个男子，缺乏常识的她不知道一个八岁的小女孩此时独自走在静默的大街上是多么奇怪，于是暮炎轻松加愉快地奔上前去：“叔叔，请问往哪里走可以找到饭店呢？”

　　“额，”对方明显一惊，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见是问路的，才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嗯，前面第二个十字路口左转前行一千米左右，到了河边就能看见许多饭店了。”

　　“谢谢！”暮炎礼貌地应了一句，便拉开步子往前走。

　　就在与男子擦身而过的瞬间，男子的声音毫无预兆地传进暮炎的耳朵：“你，就是那个异能者吧？杀死三个人的那一位！”

　　暮炎蓦地一怔！

　　异能者这个词倒是在黑鹰的嘴里出现过，但是经过白暗的熏陶，暮炎觉得自己可能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异能者，她完全可以直接否认。但是后面那一句，三条人命，虽然暮炎并不认为自己当时有做错什么，可是她仍旧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忘掉自己的所作所为，以及心理淡淡的失落感！

　　暮炎右脚飞快地后撤，瞬间完成转向，面对着男子稳稳站立，将他完全笼罩在自己的攻击范围内！

　　“是我！”暮炎从公寓逃出来后完全忘记询问白暗“违法”到底是什么，所以她才会如此坦然地承认，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被发现的后果！

　　暮炎的反应让男子——赵凌十分意外，他都已经做好了应对传说中“异能者”攻击的准备，谁知暮炎却没有攻过来，而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难道异能者已经如此有恃无恐了吗？这个想法立刻让赵凌愤怒起来，竟然因为自己的强大而漠视生命！

　　今天国安局的人很快赶到，迅速接替了警/察的工作，他们的命令很直接——不需要警/察再过问这件事，看着部下们欢欣鼓舞的样子，赵凌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幸好法医先在现场采集了一些资料，他偷偷询问了法医鉴定结果，其它的都没有什么价值，唯独凶手的指纹——虽然每一个都比正常人要淡得多，这指纹又不在指纹库中而无法确定身份，可是有一点实在太奇怪了，凶手的指纹的轮廓非常小，就像作案的只是一个孩子一样……

　　法医们对这结果惊奇不已，可是赵凌却恍然大悟——难怪异能者的能力比起秦恒说的异能者的普遍实力算是十分之弱的，原来他只是个孩子！

　　虽然已经找到了下手的方向，但赵凌却无法动手，因为国安局的命令！

　　秦恒太了解赵凌的性格，他居然让国安局通知赵凌的上司，放赵凌三天假，三天内不得穿上警服，不能调动任何人手，不得动用任何警用武器！秦恒是要断绝赵凌和异能者战斗的可能性。

　　凶手仍旧在城里逍遥，赵凌怎么可能安心地休假！因此他才大晚上在外面转悠，本来只是睡不着出来走走，谁知竟然真被他碰上了暮炎。

　　“为什么杀他们！”赵凌红着眼睛质问道，那三个人的身份已经不在他的考虑中，他满心是对异能者漠视生命的愤慨。几个普通人，就算持有武器，警/察们付出一定的代价还是可以抓捕住，让他们无法作恶，可是异能者呢？邪恶的异能者才是真正的绞肉机！警/察拿他们没有丝毫办法！这和毅力勇气完全没有关系，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枉然。

　　暮炎糊涂了，她奇怪地说：“你这么激动干嘛！看他们也不像你亲戚啊？他们拿枪打我，我当然要反击。”

　　“……”赵凌一时竟然找不到话反驳暮炎，隐隐觉得暮炎的话里有漏洞，却怎么也想不出来——或许是在面对强大的异能者时，他已经不再冷静的缘故。

　　“无论如何……”赵凌咬咬牙，“请你跟我去警局走一趟！不管你是异能者还是什么，杀人都是犯法的，如果你真的是完全出于自卫，相信法律会给你一个公道！”

　　犯法？又是这个词。暮炎皱皱眉头：“犯法是什么？法律又是什么？”

　　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有人不知道犯法是什么？暮炎的话落在任何人的耳中，恐怕也不是真诚的询问，而是以自己强大实力为后盾对法律的蔑视！

　　暮炎这一刻，这的很冤……

　　赵凌再也无法忍耐，有实力，就可以逍遥法外？有实力，就可以不把别人的生命当命？三十多年养成的理智在这一刻飞灰湮灭，赵凌怒喝一声，竟然主动向暮炎扑去！

　　暮炎本就处于防备之中，赵凌的攻击，她屹然不惧，只是多少有些莫名其妙。

　　很慢！无力！暮炎对赵凌的攻击做出简短的评价，右拳收到肩旁，猛然轰出！她相信，这一拳如果打实了，绝对能将赵凌的内脏全部击碎！

　　突然，赵凌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晃过，险之又险地避过暮炎的拳头。

　　竟然没有打中？暮炎相当惊讶——她甚至以为赵凌其实是在拌猪吃老虎，不过下一刻，从赵凌吃力地接近她就可以看出，赵凌的速度仍旧是那么“缓慢”。

　　暮炎的右手改击为扫，横撞向赵凌的腹部，谁知赵凌竟然和滑溜的泥鳅一样，再次擦着暮炎的手臂躲开。

　　“他的技巧不错。”白暗的评价响起。

　　技巧？还不是该死的白暗记忆缺失！不然我早把这个男的杀了！暮炎心想。

　　不过暮炎可没有因为赵凌技巧不错就放过他的意思，她的左手还没有出击呢！一手先出，另一手像埋伏在草丛里的毒蛇一样突然袭击可是暮炎的拿手好戏，暮炎的左手无声无息地弹出，却快若闪电！

　　赵凌的心已经凉了半截，一出手他就后悔了，自己竟然这么冲动，异能者本来没有攻击的意思，如果他能压住心里的火气通知国安局，一定能抓住面前这家伙！可是现在，异能者和他根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赵凌的格斗技巧不错，他也只能祈求对方不太懂得格斗，没想到暮炎完全不会格斗，两次攻击都直接无比，可是也迅捷无比，赵凌可不敢怀疑攻击里蕴含的巨大破坏力！他的身体还不如那些铁雕金雕结实！

　　当暮炎的左手出现在赵凌的视线里时，他已经完全绝望，刚才两次闪躲非常勉强，在暮炎左右手的夹攻下，他没有半分活命的机会！

　　暮炎的眼睛冷如寒冰，看赵凌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突然，强烈的眩晕感充斥了暮炎的大脑！

　　“呜！”暮炎眼前一黑，猛地往地上栽去。

　　“白暗！”暮炎的内心暴跳如雷，白暗这家伙怎么这么不知道轻重，面对真正的敌人竟然还想训练她的“反应能力”吗。

　　“不是我！是……异能者！这才是真正的异能者！暮炎！有敌人！左侧八十八度的街角！”白暗惊叫道。

　　秦恒站在街角的阴影里，额头上尽是细密的汗珠，早跟赵凌说了不要去惹异能者，他怎么这么冲动！如果不是自己及时赶到，他已经死了！

　　最令秦恒感到惊恐的是那个八岁的孩子。

　　开始，他对暮炎的实力并不是很看得起，毕竟异能这种东西多而不精，可是如果拥有这样异能的只是个八岁的孩子，情况就完全不同了！要知道他八岁的时候异能非常虚弱，最多就是让人稍感不适的状态，否则也不需要赵恒来保护他。可是暮炎的力量和速度完全达到了能杀人的地步，比起那些单力量或者单速度的异能者，在同年龄段，她早已是超神的存在！

　　秦恒脸颊上，豆大的汗珠滴滴落下，懒散随意的神情早已不在，他将能力集中在暮炎身上，他一直用眩晕能力压制着暮炎，他能感觉到暮炎的精神在疯狂地挣扎。

　　“可恶！”这一次的眩晕和白暗制造的眩晕完全不同，强烈的效果让暮炎一根指头也动不了，超长的持续时间让暮炎有种会被眩晕到世界尽头的感觉！

　　秦恒更不好受，这是他第二次遇到挣扎得如此厉害的对手，第一次是一名筑基期的修仙者，不同的是第一次是熟人之间的对练，这一次是生死相斗。可是修仙者本身就有锻炼他们的精神力——“神识”，暮炎的精神力又是哪来的？莫非她的第三个能力真是意念控物吗？

　　唯一让秦恒觉得安慰的是他在攻击前点开了国安局的通讯器——他和赵凌活命的希望，如今只能寄托在国安局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