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笙歌》知君醉

3、Part.3 给自己放个假

　　周一向来是最痛苦的日子。漣歌也不例外，特别还是在这种寒冷的冬天，即便好友给了他替她付了旅费也无法将好心情延续到周一的早晨。因为起床困难。

　　漣歌依旧把自己包裹的如同一个球，上班去。公司附近有一家医院，还是一家市级医院，每天上班的路上总有着各种各样的病人，当然更多的是每天在固定位置乞讨的“病人”。大冬天，还能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真是不容易。

　　医院正门口，聚集了一群人，手上拿着白色横幅，吵吵闹闹的。漣歌猜十之八九又是医闹的。现今的上海医院，早就见怪不怪了。

　　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漣歌加快脚步，走向公司楼下的早餐店。要了一碗小馄饨打包。

　　早餐店煮面食是沿街的一口大锅，先不说干净卫生，就这本小护士和医生常来买早点来看，大家都本着，“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的原则，反正边上就是医院。

　　煮面食的大妈，和常来买早点的人都很熟了，没事情也会和来买早点的小护士八卦一下医院发生的事情。

　　“墨医生这次真是太冤了。”小护士的嘴向着医闹的方向挪了下，挽着另外一个小护士和大妈说，“前天晚上送来一个急诊，十六岁。一直嚷着说肚子痛。”

　　“墨医生，分析了很久，怀疑是宫外孕。而且带有内出血”另一个小护士说，“但是小姑娘死活不承认自己做过，而且她父母还说要告莫医生毁谤。”

　　“这就是作死好么？”小护士说，“宫外孕要确诊，要动手术。要监护人签字。莫医生说了好久，父母就是不相信，最后么昨天早上人就没了。”

　　“说真的，墨医生为了救人，都通知准备手术室，就等监护人签字。”

　　“现在要来闹，要赔款。看在门口哭的多伤心，真会演戏。”小护士在医院也有些年头了，这种戏码最近真是经常发生，而且还都是拉帮结派的，一家老小，三姑六婆都会来，认准了医院再怎么样都会人道主义陪个好几万。

　　“好了好了，人都走了。少说两句。”煮面食的大妈把小馄饨打包好，递给漣歌，又下了好几盘面，但是嘴依旧和小护士们愉快的聊着，“不过按照墨医生的性格，这次的赔款没那么简单了吧。”

　　“可不是，墨医生直接报警，然后让法医来验尸。”小护士一说到莫医生就又开始滔滔不绝，但是漣歌没时间继续听下去，拿着小馄饨急急忙忙的就向着办公楼小跑去。

　　“本来两夫妻，想私聊，但是墨医生这么干，他们闹得更带劲，说是不留给她们女儿全尸，和警察串通掩盖事实真相。”

　　“切，等下去把病例拍一下，发微博。咋们医院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小护士或许是因为被欺负多了，压力大了，愤愤的表示着，“说句实话，地段医院都是附近的老熟人。病患关系比这里好多了。”

　　“还不是因为大医院少人手！”小护士拿着早饭，手挽手准备回去，不忘记相互吐苦水，“什么时候能回去哦。”

　　医院的茶水室里，墨南笙穿着白大褂，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手上拿着笔，有意无意的转来转去。脸上无表情的状态，看不出此时此刻的心情。

　　“还在为那件事心烦？”一杯星巴克的咖啡出现在南笙沉思的桌上，“都说了和你没关系，你尽力，家属闹，让警察去解决。”

　　“但那是一条人命啊。”南笙接过咖啡，闷闷的丢出一句话，“明明可以救，有的救，但是……”

　　“这种结局谁都不想看到的啦。要不要我下碗面给你吃？”那人指了指茶水间配给值班医生的泡面，说道，“真的，没事的。”

　　“辰兮，少贫嘴。”南笙的脸色略显疲惫，“手头的手术做完，暂时不要给我排新的。”

　　“这我可做不了主！”那人摇摇手，一副别来找我的表情，“你也知道，现在那么多台手术，又缺人，哪里有空隙给你休假。而且，马上要过年了，轮流值急症，初四以后，即便坐班，每天也有很多人的好不好！我求你，别想着休假行不行？”

　　“苏！辰！兮！”南笙因为医闹心情并不是很好，再加上辰兮这嘀嘀咕咕的一大堆唠叨，十分烦躁，“换班！大不了过年的时候我多值班几天。”

　　苏辰兮一脸哀怨的看着南笙，就差眼泪汪汪，拿着小手绢放在嘴边撕咬了。

　　说完，南笙就起身，准备去找外科主任哪儿准备提换班和休年假的事情，虽说现在外面还在闹着，即便不是他的责任，但是医疗事故坚定出来前，他应该还是可以讨得到一些空闲。

　　但事实，却不如他所愿。

　　主任和他促膝长谈了许久，对于这次的事件深表遗憾，让他别太往心里去。这种人现在那家大医院不遇上几个。大城市里的大医院真是时不时的会遇上几个。更何况，还报警叫来法医，不肯私了。医院一定会在医疗行业树立新标榜。

　　但是同时也表达了，医院人手现在是分紧张。之前安排好的手术，临时取消是不现实的，而且南笙这些年来的成绩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最多也就过年前给他5天年假，让他把去年积攒的年假休了。现在的工作还是得照旧，别的就不要想了。

　　再怎么说，有，总比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