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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玉衡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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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岑一果真宿在了白露的茶馆,这有钱赚的事,白露自然是不会错过的,况且,自己与他同路也是两月有余,他的为人自己还是信得过的,再说,都已经走到了自己的地盘,白露还不信他能做出什么事 。
虽说是这样想,但白露还是轻轻的将门从内往外锁住,毕竟白露还是自认为颇有姿色的。
其实白露完全多虑了,且不说岑一有着那张迷倒众生的脸,就说他那太过洁身自好的习惯,怕是也不会轻易做出什么事。
夜已经很深,回了自家的白露却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打开门,轻轻下楼,出了客栈,却见外面立一人影,只见他还是一袭素雅青衣,青丝皆束于头顶,面朝明月,负手而立,略有些出尘的感觉。
白露缓步上前,轻轻拍拍他的肩膀,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难得有人与我一同难以入睡。”
那人听得熟悉的声音,回过头来,看着白露,也是淡然一笑:“如何,同那美男子同路这么久,有何感想?”说着,朝茶馆方向指了指,意指岑一,嘴角噙笑地看着白露。
白露听他这调笑,却是不以为然:“这些事,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你这‘江湖百晓生\'可当得不称职啊,不过,话说回来,你又为何突然同那人离开和怀,去那什么暇坞,难不成,你对那九玉……”
白露闻言,却是转过身去,道:“这一路,不说别的,就说这风景,也是值得我走一趟的,我也不过是想着自己也是许久未曾出过远门,只顺道出去走走罢了。”
“哦~是吗?”那男子闻言转头看向茶馆,却是阴阳怪气道:“只怕,这风景,不在窗外罢!”
若不是白露与他早已相识已久,这话,别人怕也是不敢说的。
过了许久,岑一缓步到桌边,准备倒杯水,却不想,竟透过还未关严实的窗户看到了白露竟在深夜与一陌生男子交谈甚欢,十分亲密,行至窗前,岑一静静地探着窗外情况。
与白天不同,深夜的和怀整个小镇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远处虚虚实实地树影随着偶尔地一阵微风摇曳着,透出一股让人说不出的神秘。
岑一淡淡蹙眉,夜已深,白露为何会与一陌生男子如此亲密?透过淡淡薄雾,那男子微微侧头,看向白露,岑一也刚好瞧见那男子的面容,高挺的鼻梁,薄唇微启,眼神中似乎透露着些许戏谑,或许是夜深露重有些微冷的原因,那男子轻轻皱眉,但似乎也没有打扰这到他的好心情,岑一一直静静地看着那二人远处的背影,若有所思……
那男子却又突然问道:“你这也走了两月有余,你虽是只是同他同路,可这一路上,九玉的消息你必定也是晓得不少的,如何,现下情况怎么样了?”
“你这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山野闲人,怎的突的问起九玉?难不成,你也有兴趣?”
那男子闻言,却是轻轻的笑笑,眼中泛起点点笑意,又道:“你都能去那暇坞,我为何不能问问?”
“你若有兴趣,便自己前去查探罢。”白露转过身,不告诉他。
身后的男子闻言,却是戏谑笑笑:“罢了罢了,我也不逗你了,看着天色,也快天亮了,我也该回去了,改日再见。”说罢,双手抱拳,玩笑似的俯身朝白露微微拜了拜,转身朝远处走去。
身后的白露看着他渐远的背影,嘴角含笑,这玉衡礼,还是同从前一样,一点没变。
早晨,雾也渐渐大了,岑一看着外头大雾朦胧的景色,到也有另一番景致。
昨晚那男子,是玉衡礼罢。
正当岑一兀自想着时,肩膀突的被人一拍,侧头一看,正是白露,今日她心情似是很好,嘴角一直挂着笑,眼中也透出点点笑意:“如何,我和怀景色也很是不错罢!”
“嗯。”
白露见岑一兴致不高,却也不恼,只自己真给自己倒了杯茶,细细品了起来。倒也不是自夸,自己这茶,别人那怕是也喝不到罢,那玉衡礼要了许久自己都没给他,那岑一也倒是运气好。
岑一淡淡抿了口茶,看了眼身侧有些走神的白露,突然想到了昨夜的玉衡礼。
这玉衡礼虽是平日行事十分低调,可在江湖中也是鼎鼎有名,他乃心法大师覃云之关门弟子,覃云之独创的心法,从不外传,可不知怎的,却收了玉衡礼这弟子,将这心法皆数相传,那玉衡礼也是不负众望,各方面都极为出色。
他与白露,原本是毫不相关的两人,又怎会认识?
还是…………
白露似是感受到了身旁之人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场,斜眼一看,他双眉微蹙,薄唇上因为刚才抿茶的缘故,有些湿润,白露微微晃神。
虽是同路许久,可看来自己还是抵挡不住他那美颜,这可真是美色误人。
一旁毫不知情的岑一肯定不知道自己身旁的女子竟这样想着,不知他若是知道了又会作何感想?
可,这几日岑一都像没事人一般,白露看着他每日都过得恬淡舒适,根本不像找九玉的模样,倒是像那归隐山野的闲人。
思至此,白露朝岑一道:“一转眼我们都已回了和怀好几日,可却还是未曾听到九玉的半点消息,这……”
岑一闻言,道:“我从未说过来和怀是为了九玉而来,你这又如何说起?”
白露闻言,有些脸红,他的确未曾说过是为九玉而来,是自己先入为主,可,不是为了九玉,那,他又是为何而来?
白露暗暗想着,有些担心,随即又试探道:“可你来和怀做什么?九玉难不成真在青华身上?”
若是九玉就在和怀,为什么自己未曾见过他采取什么行动,可若是九玉在青华身上,那对战那晚便是最好时机,为何对战的前一晚他要和自己连夜赶回和怀?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岑一斜她一眼,又抿了口茶,道:“看热闹。”
白露听罢此话,更是疑惑:“和怀有何热闹可看?”
岑一闻言却但笑不语,白露有些恼他,也罢也罢,再问他也怕是会把自己越弄越糊涂罢,还不如自己一人琢磨。
可白露仔细一想,脑海中闪现出微生璟与那苌楚的模样,却又好像明白了什么,或许,这和怀真有热闹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