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一次杀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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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树喜三个在家补觉，江大锁带着珍儿宁保去附近村子卖鱼。家里就剩英子和娟子两个人，娘让她们端个小板凳，坐在池塘边看着鱼。下午也没什么人来池塘边，村里虽然有人眼馋她家的鱼，但大白天的，估计也没这个脸皮来偷鱼，万一被看见了，可不是要丢死个人，就算有个什么小心思，估计也是晚上趁着夜色。有时候，黑夜是犯错误的保护伞，做坏事的人虽然也怕，但似乎天黑了，在他们心里，别人就看不见了，像是自欺欺人一样，可以大着胆子了。
英子和娟子两人坐了一会，就有些坐不住了，这呆呆的坐着消磨时间，还有些暖洋洋的阳光晒在身上，看着池塘里的鱼在网兜里游来游去，来来回回的，可不是犯困了么。一想到爹娘都这么辛苦的在外头做活，哥哥姐姐们也努力的帮忙，重活累活都是他们做，自己可不能偷懒犯困，得做点什么才好。
英子想了想，“这家里头不是还有一桶闷死的鱼嘛，都是路上在桶里闷死的，娘没来得及处理，打算等睡一觉起来再弄。娘都一夜没睡，不得睡个一下午么，总不能起来了摸黑来池塘边杀鱼啊。”
娟子说：“是啊，姐，我都经常听村里人说，小孩天黑了不能到池塘边来，这池塘里啊，有水獭猫，专门夜里出来，趁着夜色，把小孩拖进池塘里吃掉。所以我夜里都不敢来池塘边的，娘虽然是大人，但是万一碰上水獭猫，那岂不是很危险。”
英子比娟子大两岁，江大锁没来之前，家里她就是大姐姐，家里的活都是她抢着干，从小娘就教育她要多照顾妹妹，妹妹对她也是很依赖。“那我们去把那桶鱼拎来，杀洗干净了。”
两人回家把鱼抬到池塘边，娟子又回去拿了两个大竹篮子，菜刀和砧板。
“娟子，你别拿砧板，我看娘都是直接在这个石头上杀的，别弄得砧板又腥又洗不干净。”英子说。
“那我先放在这里，姐，我没杀过鱼呢。”在家杀鱼都是娘来做，英子和娟子都没杀过鱼。这鸡鸭什么的，倒是帮忙抓着让它们别动，但这鱼还真没杀过。
“我先试试，还好，这都已经死了，都不算是杀了，顶多算是剖剖洗洗。要是活的都乱蹦的，我看娘都是拿刀柄在鱼头上敲一下，把它敲晕了再杀的。娘都是先把鳞片刮了，再在肚子上开一下，要不我负责杀，你负责把肚子里头洗干净。”英子拿了一条鱼放在石头上，手上腥腥黏黏的，正准备拿刀去刮鱼鳞。
娟子忙制止，“姐，不是这样的，娘是用刀背刮的，你拿反了。”
英子脸上臊得慌，自己也看娘杀了好多次，怎么一到自己手里就没那么容易了呢。用刀背刮着鱼鳞，再把鱼鳃抠出来，力气不够大，鱼鳃没能整个拿出来，断在里头了，只能一片片的拿出来。
“姐，要不我回家拿个剪刀来，这鱼鳃怎么这么难拿出来啊。”
“不用，马上好了。”英子费劲的把剩下的鱼鳃拿了出来。“哦，原来鱼肚子这里还要割掉一点的，这块特别硬，这是什么部位啊。”
“这里啊，这里是鱼的下巴下面，哈哈，鱼也有下巴的吧，这是嘴，这就是下巴嘛。”娟子指着鱼嘴下面的部位说。
“应该有吧，我先把这里割下来。”两个人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
英子把鱼肚子上划开，娟子接了过去，把里头的脏东西都拿出来，黑色的部分洗干净。“姐，这鱼泡我单独拿出来吧，爹不是喜欢吃的嘛，这么多鱼，鱼泡都可以烧一小碗了呢。”
“行，你小心些，把里头的苦胆别弄破，就是那个黑色的一小个，鱼籽你也拿出来，回家拿两个碗来，装鱼泡和鱼籽。娘说这些鱼都要腌起来的。”
话音还没落，娟子手里的鱼刺溜一下掉进了池塘里，她洗的时候手滑了一下。“哎呀，掉了，姐，这怎么办啊。我怎么这么笨啊。”
“捞鱼的网兜都被爹带走了呀，估计也捞不到了，这一下子都不知道滑到那里去了，算了吧，你洗的时候当心点，一只手扣在鱼鳃里头就不会掉了。”
英子处理第二条的时候就比第一条快多了，熟能生巧嘛。娟子也紧紧的把鱼抓在手上，可不能再掉了。两个人花了个把时辰才把一桶鱼都洗的干干净净的拿回了家，晾干后用盐里里外外都抹了一遍，用草绳穿起来，挂在院子里的竹篙子上面。
回家看他们还熟睡着，两人轻手轻脚的做起了晚饭。晚饭当然少不了鱼了，新鲜的舍不得吃，这两人劳动了半天的鱼，怎么着也得烧几条。爹和哥哥爱吃红烧的，娘爱喝汤，于是两人决定都烧一份。反正家里人多，不愁吃不完，若是放开肚皮吃饱饭，这点鱼只愁不够吃的。
鱼汤煮沸了，乳白色的汤汁，香色四溢。娟子用小火煨着，拿起勺子尝了尝，“姐，鱼汤真鲜啊，现在爹娘卖鱼，以后我们天天都有鱼汤喝了呢，真好，我肯定天天喝都喝不腻的。”
“原来你就是小馋猫啊，小猫才天天想着吃鱼呢。”
娘起来之后，看着两个女儿已经把饭做好了，那一桶鱼也处理好一条条的挂在竹篙子上了，心里是一阵欣慰，真好啊，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啊。跟江大锁的心情不同，树喜娘是盼着女儿长大的，女儿长大了，就知道心疼娘了，知道做娘的不容易了，她们以后成家了要撑起一个家，该会的都要努力的学好，嫁去别人家才不会被欺负。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一次杀鱼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