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银魂》流云无际

6、Part 6 风澜篇

　　那时候天蓝的太澄澈，笑容显露得太明艳。
　　那时候风起的太轻柔，衣袂扬起的太摇曳。
　　那时候话语吐得太决绝，转身太无悔。
　　那时候转身转的太无悔，合眼太无奈。

　　银发武士记得他与某个蛋黄酱星人的第一次相遇。
　　那时他接了一个坑爹的修屋顶的任务，结果在房顶上被那个家伙坑爹的追杀，原因竟然是坑爹的为那个猩猩老大扫除情敌。
　　“你丫的……”狠狠把脏话压往心底，银时狠狠扭头。在看见那一身制服后，暗念着民不与官斗，银发武士武士撤了刀，去将那个黑发男人的眉眼刻进了心里。
　　虽然他有时会嘴硬：“什么？那时候的事情早就忘到爪哇国了吧……”
　　明明每个细节，都已经烂熟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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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发武士总是在想，什么时候能让那家伙低一次头就好了。
　　真是倔强的家伙，严肃时总会将唇抿成一条直线，面容僵硬到令人发指，不停地发怒发怒发怒，明明心底是柔软成一团的棉花糖好不好？
　　为了真选组那些破事总是忙得团团转，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可以两个人好好相处一会儿，却扳着一张脸僵硬着一个身体仿佛在和谁堵着什么气。说出的话又酸有力直攻人死穴，让人恨不得有种一把掐死的欲望。
　　“为什么我一定要和你靠的这么近啊？死天然卷麻烦死了！”
　　“我们正在交往啊你说呢！！”
　　这个变扭的性格到底是学谁的啊混蛋。

　　——而那个家伙唯一一次低头，是在伊东事件时，他被妖刀控制，变成一个只知道追星控美女，整天混吃等死的超级宅男。而当真选组面临伊东叛变的生死存亡之际，他依靠自己的毅力暂时摆脱妖刀控制，然后只说了一句话：
　　“请你，一定要帮我保护好真选组……”
　　这句话想起来都会让他喉头发苦。
　　混蛋虽然我很想让你低一次头都是你能不能为你自己着想一次为我着想一次啊混蛋！万一我为了保护你的真选组而嗝屁了呢？万一你再也变不回来了呢？我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多串君你告诉我，你将我放到哪里去了啊？？？？
　　所以他红着眼睛狠狠将那个家伙压到方向盘上：
　　“混蛋自己的东西自己保护！！”
　　所以，他妈的给我回来啊混蛋。
　　只要你回来，我答应你。
　　保护你的，真选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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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红缨时他抱着自己流下的眼泪。
　　温热的，发涩的，让他哑然失声的。
　　多串君。我已经可以尝试着习惯蛋黄酱了。
　　适应一下两个人未来可能有的生活。
　　我闲一点你忙一点，但是也别太忙啊，人家假发还是攘夷派的头领呢还有空养养宠物四处晃晃怡怡情。我会和神乐那丫头商量商量能不能借定春给我们每天早晨溜溜弯。虽然我很想你尽尽人妻的义务啦但我知道你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所以新八会负责做饭你不用担心。太过危险的任务少去接手啊实在不行我们一起去啊混蛋！我说过的，我所守护的未来，是无论留下怎么样的残骸，也会与你一起共同面对的未来。
　　——所以别动不动就丢下我啊混蛋。

　　我只认为你不靠谱一点，但你为什么要失约啊多串君？
　　你知道吗？
　　现在天气晴朗，天空高远，大风吟唱。
　　而我，想你了。

　　——多串君，我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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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八：呃，我总觉得，我们俩现在冒出来不太合适。
　　山崎（黑线）：你已经出来了。
　　新八：那个，那个，只是作者要解释一下整个事件，还有高桂再不出场就……
　　山崎：……整个事件，从头吗？
　　新八：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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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阖上门，摇曳的烛火阴影处，红衣男子和衣躺在竹榻上，唇畔勾起一丝凉薄的笑，紫发飞瀑，黑眸流转。
　　桂静默了片刻：
　　“怎么回事？”
　　“手下有个家伙在幕府当差，据他所言，那些家伙想对真选组伸爪子了……”高杉低低笑了：“很有趣对不对？？主人开始打狗了，就不知道被打的狗会不会反咬一口啊。”
　　桂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想起那个男人提起真选组那个副长的表情，压下了声音：“你，又想做什么？”
　　“啊咧，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可信吗？”
　　桂忍住抽搐的嘴角，反问：“可信吗？”
　　冷……
　　“咳，”桂不自然的咳了一声，自觉转移话题：“前一阵子你不是跟春雨交往甚密吗？怎么最近又消停了……”
　　“交往？怎么会，我可是对假发你一心一意啊。”
　　……
　　“呵呵，谁叫那些家伙对幕府什么的不敢兴趣我又不好勉强。不过最近太无聊了，所以我不就到你这凑热闹了嘛……”高杉换了一个姿势，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我这？热闹？”桂思索了片刻：“皇家护庭队？他们果然有问题吗？”
　　“话说，虽然明天晚上会下雨，但是有群家伙偏要集结在江户码头废弃的炼钢厂是怎么回事……”高杉状似不经意的撇开眼睛，盯着发暗的屋顶。
　　桂猛然抬头。高杉微微闭上眼睛：“我的人马被死死监视住了啊真选组偶尔还是挺能干的嘛……”
　　“谢谢。”
　　高杉又笑了一声。
　　假发，你知道吗？无论你怎么抗拒我的存在，你也早已习惯我每一个动作，眼神，甚至每一丝气息。然后慢慢的，习惯性的抗拒着，却又无条件信任着。
　　信任啊……
　　临别之时高杉将手搭在桂的腰间将他拉进自己怀里，勾起他的下巴，鼻尖贴着鼻尖，轻轻的摩娑着。
　　感觉手下少许僵硬的柔软身躯，高杉轻笑，目光泛起令人目炫的涟漪。
　　桂嗅到若有若无的烟味，面部的血液有稍许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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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见时阳光倾城而下，那年，那月，那漫山遍野摇曳的野草，那个夜，那消逝不去的萤火。
　　“我，我喜欢，晋助。”
　　他们共同相处的岁月，一起走过的时间，手掌交错的温度，并肩作战的信赖，淋漓尽致祈愿未来的目光———
　　——在那个大雨倾盆的夜晚到来之前的那个夜晚，在高杉松开手在如桂花般清雅宁静的男子唇角留下一个不是亲吻的亲吻后涨至最高点。
　　——然后在那个大雨倾盆的夜晚到来之后，崩裂成沙。
　　记忆被摧枯拉朽之后湮灭成无谓的声响。
　　再见啦……
　　那个男人留给他最后的一句话：
　　“呐，桂，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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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土方将密报置于桌案上，问他的猩猩队长：“桂小太郎会在废弃的炼钢厂与天人交易这种事情……”
　　“嗯，”近藤双腿盘坐：“我也觉得这个不想桂的作风啊，但是，皇家护庭队的那些家伙已经前去围剿了，我们只有坐等消息了……”
　　…………
　　“老大，”冲田将手机挂断：“那些家伙要我们去一个地方协助作业，好像是因为桂跑了……”
　　“哪里？”土方按刀起身，皱眉：“通知一番……”
　　“地点在老板家哎副长这下你有借口将人勾搭到屯所了，窝藏要犯之类的罪名大概能关上十年八年的……”不等土方说完，冲田就抢先说道：“而且，以老板的性子，自己老友在面前被带走这种事，估计忍不下去吧。到时候副长，你要帮哪边啊？”
　　土方僵了僵，然后重新坐下。
　　蓦的，狠狠用手握住了锋利的刀刃。
　　血花四溅。
　　瞬间安静的周围只听见一个清冷的声音：
　　“我记得炼钢厂那边有一个什么S娘店吧，你说，死天然卷知道我被某个害羞的小姐严厉的调教了，会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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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银奔出去看那个搅得他心神不定的蛋黄酱星人后，桂拿起那个还在通话中的手机，目光微暗。
　　外面，动静可不小呢。
　　所以说，老板那个家伙，完全被那个副长迷住了呐。
　　他看向开始落雨的街道，勾起唇，目光很淡很淡。他拿起手机：“喂……”
　　……………………………
　　冰冷的雨水开始冲刷着伤口，猩红色的液体从体内汹涌而出，带走温热的体温。
　　高，杉，晋，助。
　　一字一顿。
　　从此，呐，再见啦……

　　………………
　　在你心中，我就那么不可信吗？
　　可信吗？
　　………………
　　我……
　　一个吻，轻的如蜻蜓点水，却勾出让他沸腾的温度。
　　一个从来没有过的，如此温情的吻。
　　霎时冷却。
　　…………………
　　幕府当局最高命令，现已侦获春雨驻日最新据点，特命真选组率人围剿。
　　土方十四郎，真选组的鬼之副长领命，率真选组精英共计1800名武士奔赴敌营。
　　围剿失败，全员下落不明。
　　负责情报工作的皇家护庭队对长平子三幸引咎辞职。
　　队长一职由其得力助手担任。
　　他的名字是：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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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乐曾经拍案而起后又败兴而归，说这个一头黄毛瘦不拉叽的家伙跟她那个十三岁就敢砍了拔比一条手臂离家出走杀人如麻的家伙没有半毛钱关系，只是重名。
　　而冲田的回应是瞥了丫头一眼，戴上眼袋继续睡觉。
　　………
　　那时候，夜太美灯太亮月光太渺茫。
　　于是，失了方向失了过往失了萤火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