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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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萧宁一本满足地拍着肚皮看柳十九客套地跟殒大少爷道别。
林紫云没跟他们一道走，柳十九和萧宁就跟着头前带路的丫鬟一起往东苑去。
萧宁暗地里扯住柳十九衣袖落在后面，小声道：“你要不要去殒石的院子里看看？没准还能看出什么蛛丝马迹呢。”
“他都能做到云中城主，总不会傻到把证据留下来给谁看到。”
“哎呀你怎么能这么说！”萧宁的声音不知不觉就大了起来，反驳道：“就算没证据去看看也没什么嘛，就当为你以后刺杀他报仇踩点好了。”
柳十九闻言，连忙看了眼走在前面带路的阿梅，转脸无奈地看向萧宁：“你声音太大了。”
萧宁吐了吐舌头，拉着柳十九走了另一条小路。
按着通常宅院里的布局，北院正房通常是一家之主日常起居的地方，这城主府当然也不例外，单看这里的防卫比别处多出一倍就能看出来。
柳十九对这次踩点是不抱任何希望的。他要是一个人来没准还真能看出点什么，但带着萧宁，他就不能再来平日里飞来飞去那一套。
萧宁看着正方门前的一溜家丁，渍渍叹道：“你还别说，这城主府却是够气派！一看就跟我们那些小地方的没法儿比。”
满足了萧宁的好奇心，柳十九才又带着他往回走。他就知道这人完全是过来看着玩的，踩点什么的都是借口！
出北院时，他们遇上一人。
那人一袭黑衣，头上还带着斗笠，遮住了面孔。
萧宁还想直直走过去，柳十九一把拉住他手腕，两人退到一边，给那人让了路。
等那人走远了，萧宁不满道：“干嘛要给他让路啊我们才是客人呢！”
“那人功夫很高。”柳十九皱眉道。
“诶？”萧宁奇道，“难道比你还厉害？”
柳十九点头：“嗯，我不如他。”
“真的假的？”萧宁嘟囔道，“那么厉害的人，可别也是什么杀手吧？”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柳十九也觉得那人委实奇怪，就又回头望了眼，刚巧看到那人旁若无人地进了主屋，而城主府的那些侍卫半分惊奇都没有。
柳十九不想让萧宁涉嫌，拉着他往东苑去了。只是他心里的疑虑半分都没放下。
虽说像黑衣人那样的高手，那群侍卫也未必拦得住，但就这么登堂入室也太奇怪了吧。
柳十九等着萧宁睡下了，才换了身行头出门，飞身掠向北院。
他一直候在暗影下，趁着侍卫换班的时候，闪身出去点了走在最后那个侍卫的穴道，把他拖进树影里。
那侍卫惊恐地看着柳十九，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小名就交代了。
柳十九一手扳开侍卫嘴巴，丢进去一粒药丸，抬手推上他下巴，顺手解开他的穴道，这才松手。
那侍卫吓得脸都白了，咳了两声，既想把那药丸吐出来，又碍着柳十九在那儿不敢动作，哆哆嗦嗦地问道：“你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没什么，一点小玩意罢了。”柳十九说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嗯？”
那侍卫忙不迭地点头道：“笑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哪敢不从啊，就算那人说没什么，他也知道那东西绝对是要命的。
柳十九满意地点头，开口问道：“之前进去城主房里那人是谁？”
“小的也不知道啊！”那侍卫生怕柳十九怀疑他说谎，连忙解释道，“小的被调过来时管家就吩咐过那个人不能拦的！”
“喔？”柳十九反问道，“那人连脸都没露，你怎么知道就是管家嘱咐的那人？别是你看我什么都不知道，编了谎话骗我吧？”
“他腰上佩着玉牌，那是城主府的通行令。”
柳十九忖了半晌，那侍卫都快跪地求饶了，他才又问道：“那令牌有几块？”
那侍卫面露难色：“这个属下也不知道啊。”
“那好，问个你知道的。”柳十九换了个话题，“那种打扮的的人，一般多久会过来一次？”
那侍卫想了想，回道：“约么一个月一次，基本都是这个时间点过来的。”
柳十九闻言点了点头，挥手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那侍卫面露难色：“您问的我都说了，您看您能把我解药给我吗？”
“放心吧，”柳十九道，“等我问清楚你的话是不是真的就把解药给你。”
说完，柳十九飞身掠上一棵杨树，披着月色离开。
柳十九回去的时候，屋子里亮着灯，推门而入，之间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不禁疑道：“怎么你还没睡？”
“你去干嘛了？”萧宁还是迷迷糊糊的，见他走了进来才揉了揉眼睛，反问道。
“出去办点事情。”柳十九关上门，顺手脱下夜行衣走了过去，摸了摸萧宁头发，柔声道：“怎么还没睡？”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萧宁可怜兮兮道。
“怎么会？”柳十九失笑道：“我去殒石院里查了查。”
萧宁“喔”了声，忽然来了兴致，开口问道：“那你查到了什么？快跟我说说。”
“好。”柳十九一边应声，一边脱靴上了床榻，指尖使力熄了蜡烛，躺在床上将打听到的一一说了。
萧宁听了直撇嘴，哼唧道：“你又骗人啦。”
“哪有。”柳十九说道，“这次可真没骗人，那药丸是有毒的。”
“真的假的？”萧宁嘴里嘟囔着，声音也渐渐小了，最后实在撑不住，在柳十九怀里寻了个舒服位置睡了。
柳十九僵着身子不敢动弹，愣怔了半晌，还是扯过棉被改好，搂着萧宁也睡了。
次日一早，林紫云着人请他们去用早饭时就高兴地说城主昨晚连夜赶回来了。
柳十九突然想起昨晚出现的那个黑衣人，总觉得殒石的出现和那黑衣人之间似乎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萧宁很高兴，就说道：“那你快安排一下，我们有事情找他呢。”
林紫云不屑地“嘁”了声:“你以为城主都那么闲吗？义父连夜赶回来，还得忙着处理公事呢，哪有空见你？”
“这哪里是见我呀？”萧宁阴阳怪气道，“我的意思分明是让你安排你柳大哥跟城主谈公事。”
林紫云故意道：“你怎么不早说？要是柳大哥的话我乐意得很。哼！”
柳十九看他二人在那儿斗嘴，心里颇觉不是滋味，眼看萧宁还要再说什么，忙止住了他，对着林紫云道：“放心，我不着急的。”
林紫云好奇道：“不知柳大哥找我义父有什么事？”
“往事。”
林紫云听的奇怪，正待再问，忽然听下人来报，说是殒大少爷身子不大舒服，怕是昨晚“古董羹”吃出的毛病，来问问他们这边有没有事。
“怎么会？我们几个明明都没事。”林紫云说着，就要起身跟着这小厮过去。
柳十九忙道：“在下略通岐黄之术，或许能出一份力。”
林紫云欣喜道：“那太好了！”
萧宁看着柳十九要跟着林紫云出去，忙扒了两口饭，小跑着跟了出去。
林紫云带着柳十九他们到的时候，殒城主已经带着府里的医者等在那里了。
林紫云向殒石介绍了萧宁和柳十九，就迫不及待地想进去看看殒惊天。
柳十九心知现在不是追究往事的时候，再说他又要怎么追究？就算指着殒石的鼻子质问，他也未必会承认。他当时所说的“问清楚”，也不过是自己过来调查清楚而已。
只是在这里见到殒石，他心里已先有了思量。原本只当殒石跟昨天傍晚那人是同一个，现在看来，殒石跟那人自然是不同的，起码殒石的功力看起来在自己手下根本走不到十招。
他们这边还等得焦急，那边医者已经诊断好了，摸着发白的胡须直摇头。
林紫云急道：“怎么样啊？殒大哥到底是怎么了？”
“哎，大少爷脉象混乱气息不稳，这分明是中毒了啊。”医者叹了口气，接着道，“这下老朽可是无能为力了。”
“这可怎么办啊？”林紫云说话都带着哭腔了，忽然想起柳十九说他也会医书，忙问他可有什么办法。
柳十九也上千探了探脉，摇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大少爷中的应该是‘摄魂’之毒，说来奇怪，这种蛊毒已经很久没在江湖上出现了。”
柳十九说完，偷偷瞥了眼殒石，只见他神色里透露的都是担心。柳十九暗忖：该不会是我猜错了吧？
殒石关切地看了眼床榻上昏迷的殒惊天，这才问柳十九：“不知柳公子可会解这‘摄魂’之毒？”
柳十九摇头道：“在下才疏学浅，至今尚未可知。”
林紫云生怕殒惊天出什么事，已经扑倒他床前低声唤个不停了。
殒石叹了口气，待了半晌，也出去了。
萧宁看林紫云那么伤心，也懒得跟她斗嘴了，垮着脸问柳十九：“这下可怎么办？他们该不会赖到我们头上吧？”
柳十九冲他微微摇头，才对着满脸泪痕的林紫云道：“林姑娘，我先回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调养一二。”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