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0、The Yule Bal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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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The Yule Ball
哈利把隐形衣放回了自己的箱子里，睡了一整个上午。
下午他醒来之后，周围已经被礼物堆满了。“多比也送了你一个包裹。”罗恩边咬着南瓜饼走进来边说，“那边那个。”
哈利拆开那个小包裹，里面是两只图案不一样的袜子，哈利把它们收进了箱子里。
把礼物都安放好之后，哈利和罗恩来到外面的场地上，弗雷德和乔治拉着他们打了一会儿雪仗。赫敏只坐在一边看着，怎么都不肯参加。五点左右，她就说她要回楼上做准备了。
哈利把一个大大的雪球朝分神的罗恩身上砸去。
七点左右，天色暗了下来，于是他们一起回到了休息室。哈利和罗恩在宿舍里换上了各自的礼袍，罗恩把他袍子上的花边都切割了，可这并没有让他的袍子增加多少男子气概。
“反正我又不跳舞。”罗恩索性说。
哈利和金妮一起走进礼堂，罗恩和拉文德跟在他们旁边，罗恩到处眺望着，没找到赫敏。
一群斯莱特林的学生沿着台阶从地下公共休息室里上来了，德拉科走在最前面，穿着一件黑天鹅绒的高领礼袍，哈利发誓自己听到了罗恩的吸气声。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则穿着深绿色的长袍，紧紧地挽着德拉科的手臂，哈利把脸转开，感觉那有些刺眼。
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和卡卡洛夫一起从橡木前门走进来，走在最前面的是克鲁姆和……赫敏！她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平常的赫敏，哈利现在明白她为什么要提前那么久准备了，她看上去美极了。不知道用了什么咒语，她的头发变得柔顺而有光泽了，她把它们盘了起来，显得十分高雅。她的气质也完全不一样了，注意到哈利的目光，她转过头来朝哈利笑了笑。
“请勇士们到这边来！”麦格教授的声音响起了。
哈利领着金妮走到麦格教授面前，她说勇士们要站在门边，等同学们都坐定之后再进门。
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就站在哈利的旁边，他们正在聊着教算术占卜的维克多教授。哈利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爱笑的德拉科，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他的嘴角一直上扬着。他和阿斯托利亚聊得太专注了，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扎比尼挽着潘西从他面前走过。哈利看到潘西的脸都僵了。
他们走进礼堂，珀西坐在了克劳奇先生的位子上，据说克劳奇先生没法出席，哈利不禁怀疑珀西是不是给自己的上司下药了。
礼堂被装饰得焕然一新，只有挑剔的芙蓉还能时不时冒出一句抱怨，罗杰·戴维斯只顾着痴痴地看她。克鲁姆看上去倒是很满意这里的环境，他和赫敏聊得十分开心，哈利就知道，除非有事，否则赫敏不可能轻易忽略芙蓉的抱怨。德拉科坐在赫敏旁边，和阿斯托利亚在继续之前的话题。
哈利转向金妮：“呃，我们来聊点什么吗？”
“好吧。”金妮也收回了放到另一边的视线。
他们小小声地说着斯内普的坏话，珀西在一旁使劲地咳嗽，可哈利可以感觉到邓布利多在冲他微笑呢。
东西都吃完后，邓布利多让所有人都站起来。他一挥魔杖，所有的桌子都飞到了墙边，中间出现了一片空地。哈利笑着看向德拉科，他还在和阿斯托利亚聊天呢。邓布利多又变出一个高高的舞台，古怪姐妹一起涌了上去，拿起各自的乐器。
其他桌子的灯笼都熄灭了，哈利跟着另外几位勇士站起来，领着金妮走进灯火通明的舞池。古怪姐妹奏出了一支缓慢、忧伤的曲子，就像德拉科说的那样，慢三。
哈利按照德拉科教的姿势搭着金妮，跟着音乐舞动起来，金妮看上去很惊讶：“你不是不会跳舞吗？”
“呃，我，学了一下。”哈利看向金妮背后的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他们看上去很不错，只是哈利还是注意到阿斯托利亚踩了德拉科好几次。就像教哈利跳舞时一样，德拉科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连表情都没变过。
越来越多的人进入了舞池，哈利和金妮慢慢地原地转圈。
金妮似乎也没有跳舞的心情，第一首曲子结束后，她抽回了放在哈利手上的手，走出了舞池。
罗恩一直在舞池外冷冷地看着，哈利走到他身边。
“真少见赫敏这么开心。”罗恩怪声怪气地说。
哈利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在舞池中寻找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的身影，可怎么都找不到。
拉文德被一个德姆斯特朗的男生拉走了，哈利和罗恩坐到桌子旁，没过多久，赫敏过来了，坐到他们身边。她的脸上微微泛红，还带着灿烂的笑容。
“你在找什么呢，哈利？”赫敏的声音十分刻意，“德拉科刚才和阿斯托利亚出去了。”
“哦，多谢通报。”这是罗恩的声音，“我还以为你和克鲁姆玩得忘记了周围还有人呢。”
不想卷入赫敏和罗恩的争吵，哈利干脆地站起身：“我去找德拉科。”
他跑出礼堂，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正在拐角聊着什么。哈利跑过去，借口有事要说，把德拉科从阿斯托利亚身边拉走了。
“怎么了？”德拉科好奇地问。
哈利摇摇头：“没什么。”他转头看看阿斯托利亚，她正和一个布斯巴顿的男生交谈着。“出去走走吧。”
德拉科疑惑地点了点头。
他们来到城堡外，顺着一条曲折的小径，在玫瑰花丛中穿行。月色洁白得有些虚假，微风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和他们时不时踩到树枝发出的断裂声一起，混合成了华尔兹的三拍子。斯内普和卡卡洛夫在不远处争吵着什么，德拉科拉着哈利躲进花丛里。三拍子的节奏还在哈利脑子里回荡，德拉科转过头来看他，哈利突然很想做一件事。
于是他做了。
凑近，轻碰，加深，停留，一系列动作就像设定好了一样自然流畅。
哈利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地撞击着胸腔，他还能听见德拉科愈发急促的呼吸声，温热的气体都扑在他的脸颊上。他们的距离是那样的近，以至于即使在这样暗的环境里，他都能看见那道浅色的伤疤，还有苍白脸颊上浮起的红晕。他甚至能数清德拉科微微颤抖着的睫毛，能看到那因惊讶而放大了的瞳孔。
然后，出乎他意料地，德拉科按住了他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哈利紧张得忘记了呼吸，他的心跳得更快了，几乎就要蹦出来一般。德拉科的舌头肆无忌惮地在他嘴里扫荡，哈利尝到了来自舞会上的黄油啤酒的味道。
哈利以为自己会就这样窒息而死了，其实他觉得那也不错，但德拉科及时松开了他。
哈利从来没有那么近距离地和德拉科对视过，德拉科的鼻子轻轻地抵着他的，灰色的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更加冰冷了，但德拉科笑了，一瞬间，哈利觉得整个世界都被照亮了。
“拉文克劳扣去十分，福西特！”斯内普的喊声让哈利清醒了过来。
德拉科拉住了他的手，沿着小路一直往前走，一直走到斯内普看不到的地方。他们停在一个很大的石雕驯鹿旁边，越过石鹿，一个高高的喷泉喷射的水花发着亮光，海格和马克西姆夫人正坐在一张石凳上说着话。
哈利意识到自己不该偷听他们的谈话，他环顾四周，看见芙蓉·德拉库尔和罗杰·戴维斯隐藏在小径近旁的一片玫瑰丛里，于是他拉着德拉科往那条路走去，但那条路通到树丛就断了。
哈利转身想寻找其他出路，正好撞上了德拉科的胸膛。
“嘿，小心点，哈利。”德拉科说。
他声音里的笑意根本藏不住，哈利庆幸这里光线不算亮，他不会发现自己的脸红得像罗恩的头发一样。他推开了德拉科，又退后了两步。
一只甲虫飞到了哈利肩上，德拉科笑着走上前去帮他把它拿下来放到花丛里。
德拉科又退了两步，向他微微鞠了一躬。“那么，哈利，作为我教你跳舞的报答，”他歪着头，做出邀请的手势，“这次换你了。”
古怪姐妹的曲子又在哈利脑子里响起了，他把手放进德拉科手里。周围的地面高低不平，他们没敢大迈步，只是原地转着圈，但哈利还是被一块石头绊倒在了德拉科怀里。德拉科顺势抱住了他，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凑到他耳朵旁，哈利能感觉到热气喷在自己的耳垂上，他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我很高兴，哈利。”哈利清楚地听到德拉科说。
作者有话说
第90章 90、The Yule Bal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