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79、Unforgivable 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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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Unforgivable Ⅱ
对于德拉科指导阿斯托利亚功课这件事，最先爆发的是潘西。
达芙妮拉着阿斯托利亚站到一旁，潘西眼睛都不眨地瞪着德拉科，德拉科翻着自己的算术占卜书，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德拉科知道自己对不起潘西，他一直挺喜欢她的，可命运就是这样安排的，他们没有走到一起，从前他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又何必浪费大家的时间呢？阿斯托利亚会被冠上马尔福的姓氏，他们会有一个叫斯科皮的儿子，他们都属于马尔福家的一员，德拉科必须尽全力保护他们。更何况，穆里说过，她和斯科皮是他做这一切的目的，好歹是曾经的自己，他总该帮忙实现这个愿望吧。
潘西不知道德拉科的心思已经转到几年前了，她更不可能知道这其中有这么多纠葛，看着德拉科连头都不抬一下，她感觉鼻头开始发酸了。她转过脸去看了一眼阿斯托利亚，她实在不懂这个女孩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德拉科无奈地走出图书馆，往公共休息室的方向走去。就算多了七年的记忆，他也还只有十四岁啊，更别说那七年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问题，德拉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把阿斯托利亚的事情先放下一阵子了。
可他完全没法控制自己，对德拉科来说，阿斯托利亚就是半个家人一样的存在，他怎么可能不去在意？德拉科终于明白穆里不告诉他妻子是谁的用意了。
“啊！”迎面跑来一个人，径直撞上他的肩膀。
德拉科认出了他。“嘿，小心点，哈利。”德拉科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我以为你们现在都在上课……”
哈利猛地把他抱住了，抱得紧紧的，德拉科绷紧了身子，吞了吞唾沫，把后边的话都咽了下去。
哈利很不对劲。虽然他一直告诉自己不要把现在的哈利和从前那个波特搞混了，可是他总是会不自觉地把哈利当做以前的波特。他很难适应这种变化，但它们又明显到让他无法忽视：先不说哈利对他无意识的亲近，二年级的时候哈利想把他从扫帚上撞下来，三年级却又为了他和罗恩还有赫敏吵架——他们大概都以为他不知道这件事——如今又一副脆弱的样子……德拉科渐渐觉得自己看不懂哈利了。
他以为哈利很快就会放手，拉着他抱怨一大堆完全无关紧要的事，可他猜错了，直到他完全放松下来，哈利都没有松开他。
德拉科尴尬地拍了拍他的背：“怎么了？”
哈利的手缠得越发紧了，怎么都不肯松开。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潘西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模样浮现在德拉科眼前，德拉科觉得自己意识到了什么危险的事。
德拉科的意识自动跨过了这个问题，他回想着今天格兰芬多是什么课，然后他懂了：哈利被穆迪吓坏了。
很难说德拉科现在是高兴多点还是无奈多点，眼前这个即将成为四位勇士之一，领导着对抗伏地魔行动的人，竟然会害怕一个傲罗。不用照镜子德拉科都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很微妙。
“没事的。”德拉科把哈利从身上扒下来，哈利愣愣地看着他。德拉科捧着哈利的脸，看着他那双明亮的绿眼睛。德拉科还记得他们这学期的第一课学的是什么，一道绿光闪过，一条生命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世界，德拉科不是那么容易伤感的人，可他知道哈利的父母就是这样死的。“没事的，都过去了。”
哈利看着他，泪水渐渐涌了出来。
如果可以，德拉科宁愿和哈利针锋相对也不想看到他现在这副样子。有时候德拉科真怀疑，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是对是错。他只想拯救自己的家族，他利用一切自己所知道的去帮助哈利，希望可以保全马尔福家。可看着眼前流着眼泪的哈利，德拉科不确定他还能不能打败伏地魔了。或许他所做的一切会使马尔福家变得更糟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德拉科有些心烦意乱了。
好不容易把哈利劝回了格兰芬多休息室，德拉科也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思考着明天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该怎么办。毫无疑问，这是一门他绝对不能错过的课，尤其是在他决定帮助哈利对抗伏地魔之后，他必须学习这门课。但鉴于他们家的背景，或者说几乎所有斯莱特林学生的背景，穆迪对他们根本不可能做到友善。他们必须要面对一系列的针对和挑衅，至少他记忆中是这样的，穆迪把他们都当做黑巫师。
“听说今天波特上课上一半就跑出去了呢。”扎比尼坐到他床边，“说是在穆迪教授演示钻心咒的时候。”
“你又跟格兰杰去图书馆了？”德拉科瞪了他一眼，“打算邀请她去圣诞舞会？”
“别说得这好像什么灾难一样……”看着德拉科的表情，扎比尼皱着眉头说。
德拉科哼了一声，拿起自己的书继续看了起来。
德拉科相信扎比尼知道他的意思，他们这群人里，没有谁的母亲能接受自己的孩子带回来一个麻种的，就连混血都不行：为了保持血统的纯正，他们必须时刻注意。虽然德拉科有时也会觉得这样更像是对宠物的做法，但目前为止，这样的做法还没有给他带来实质性的坏处，他也就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第二天早上，为了不让穆迪找茬，德拉科早早地来到了教室。根据他的记忆，穆迪大概会演示一遍三个不可饶恕咒，让他们记一记笔记就结束这堂课了。
然而穆迪在演示完之后，看了德拉科一阵（两只眼同时），临时决定要他们尝试抵抗这些咒语，当然，这指的不包括阿瓦达索命咒。
穆迪投来的目光让德拉科忍不住抖了一下，如果德拉科记得没错的话，他应该没有哪里得罪到穆迪了吧……如果说上次他偷袭哈利让穆迪生气的话，这次他可什么都没有做啊！
“你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穆迪的假眼飞快地转动着，如果不是他说完之后冷笑了一声，德拉科几乎要认为他是真心的了。“诺特，从你开始。”
诺特走到教室中央的空地上，穆迪举起魔杖指着他，念道：“魂魄出窍。”
显然，穆迪针对的不只是德拉科一个，他让诺特直接往墙上撞，三下。诺特的额头肿了一个大包，但穆迪还没有停止，他让诺特拿起自己的书，往自己身上砸。德拉科觉得自己再也看不下去了，这并不是什么练习，这是施虐！
“停下！”德拉科站出来喊道，“你不能这样对他！”
穆迪愣了一下，解除了咒语。诺特揉着自己的额头，小声地对德拉科说了句“谢谢”。
“你也对我的教学方式有什么不满吗，马尔福？”穆迪盯着他说，“我想你可以给大家做个示范。”
甩开拉住他胳膊的潘西，德拉科走上前去。穆迪拍了拍他的肩膀，附到他耳边：“别把自己当救世主，马尔福。”
德拉科眯了眯眼睛：“我非常确定我不是。”
“魂魄出窍！”穆迪大喊了一声。
那感觉很奇妙，和摄魂怪正好相反，德拉科可以感受到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喜悦。他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朦胧地感觉到大家都在看着他，他不懂为什么他们脸上都充斥着担忧，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他放下了那么多重担，他不用再去担心哈利能不能打败伏地魔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为什么要保护马尔福家族？这根本没有什么意义啊……
“举起你的魔杖……”他听见了穆迪的声音。
他把手伸进衣服里，握住了那根木棍。他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只要按照穆迪说的做就……
“不！”一个声音在那脑海里大喊着。
走开！德拉科想，别再拿这些事来麻烦我了！我不想背负那么多事了……
他掏出魔杖，下一个指令来了：“对着自己的脸。”
德拉科可以感觉到自己右边脸颊上的那道伤疤在发烫，好像在引诱他将魔杖抵在那上边一样，脑子里那个声音还在不断地叫嚷着，德拉科没有理会它，顺从地把魔杖按在自己脸上。
德拉科听到了“呲”的一声，好像哪根弦突然崩开了一样，一阵剧痛让他丢开了自己的魔杖，双手捂住自己的头。和之前每一次头痛不同的是，他觉得自己所有的记忆都要被抽走了。他拼命想留住它们，可它们还是和他的意识一起一点一点离开他的身体。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倒在了地上，也听不到周围人的呐喊。潘西的哭叫和指责把穆迪都吓了一跳，诺特不顾自己额头上的伤跑到他身边试着和扎比尼一起按住他，克拉布和高尔迅速地挪开了离他最近的几张桌子……然而这些他都感觉不到了，他唯一还能听到的，是穆里的一声叹息。
别走！德拉科在心里呼唤着，我错了！我不该想逃避属于自己的责任，我错了！别把这些记忆带走！
作者有话说
第79章 79、Unforgivable 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