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0、Bludg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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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Bludger
在多次跑图书馆却借不到想要的书后，赫敏决定用一种更直截了当的方式来了解有关密室的事：她在魔法史课上举手提问了宾斯教授。
虽然宾斯教授对此十分恼怒，但这无疑让他们得到了需要的信息。
“如果当初分院帽把我放进斯莱特林，我二话不说，直接就乘火车回家……”罗恩在走廊上说。
赫敏快速地点头，哈利沉默了。
一个人把罗恩和赫敏撞了开来，从他们中间穿了过去。哈利真的很震惊他那么瘦的身躯竟然有力道可以撞开两个人。
“你觉得他听到我说的了吗？”罗恩小声地问。
“就他撞开你们连头都不回这件事来看，应该听到了。”哈利无奈地摇头。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但我只是实话实说。”罗恩说，“我可不认为我爸妈会希望家里出一个斯莱特林。”
哈利目光一暗，他还从来没告诉过罗恩和赫敏，分院帽曾经说过他会适合斯莱特林。
况且，他想，我之所以在格兰芬多，也是因为德拉科。
回忆起自己之前的一些想法，哈利不确定分院帽最终的决定是否明智。
如果我在斯莱特林，一切说不定会简单很多。
他难以抑制这样的念头。
或许多比说得对，我今年就不该来上学。
这些念头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哈利越是想要忽略它们，就越是无法摆脱。
这几个月过得真糟糕。不得不对罗恩和赫敏隐瞒，还和德拉科吵了架。而现在，罗恩和赫敏正在想方设法要套出德拉科到底知道些什么。
“斯莱特林的人应该都知道谁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罗恩说，“纯血家族之间根本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你也是纯血家族的一员，可你什么都不知道。”哈利提醒他，“何况你们可以直接去问他。”
“哦，得了吧，哈利。”赫敏说，“我们又不是没试过，那天晚上我就问过了，不是吗？”
“如果德拉科不想说，那一定有他的道理。”哈利接着说。
罗恩摇头：“哈利，你该戒掉‘德拉科永远是对的’这个想法了。”
“我没有……”
“这次我同意罗恩，哈利。”赫敏打断了他的辩解，“德拉科可能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在他们两人的强烈要求下，哈利的意见被直接忽视了。
他们从洛哈特那里骗来了签名，兴致勃勃地讨论着那种复杂的药剂，哈利不知道该不该庆幸那起码要一个月才能熬好。
星期五晚上，哈利蜷在被子里，但寒意还是不停地渗入他的皮肤。他知道自己必须尽早进入睡眠：明天早上就是魁地奇比赛了。但他始终无法忽略窗外的风声，他想到他明天要面对一个完全敌对的德拉科，他一边回忆着去年和德拉科在黑湖上的飞行有多开心，一边抑制不住考虑着明天要不要把德拉科从扫帚上撞下来。他摸了摸自己前额的闪电型伤疤，此刻他感觉它更像一条斯莱特林蛇。
哈利一整晚都没睡，眼里的血丝延伸到了眼球。
伍德的激情演讲没能鼓舞哈利，哈利觉得自己此刻没有困意已经是最大的奇迹了，他不敢想象自己上场会表现得如何，他可以感觉到自己握着扫帚的手正在颤抖。
“嘿，别紧张，哈利。”弗雷德搂住他，“放轻松。”
他朝弗雷德点点头，但他不知道该怎么放松。
霍琦夫人的哨声一响，哈利就迅速骑着扫帚飞上高空，他希望能尽快结束这场比赛：虽然他此刻没有太明显的症状，但他清楚自己撑不了太长时间。
德拉科停在了比他略低一些的位置，显然也在寻找金色飞贼。哈利握紧了扫帚，才没让自己朝他冲过去。
哈利感觉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有什么东西在滋长着。
“嘿，小心。”德拉科突然冲他喊道。
哈利转过头，一只游走球正朝他飞来，他操控着扫帚勉强躲过了。乔治从他身旁飞过，使劲地把游走球击向普西，但那颗球竟然在空中拐了弯，又飞向了哈利。德拉科朝他飞了过来，一下撞开了他。哈利看到德拉科的扫帚尾结结实实地挨了游走球一下，德拉科跟着扫帚在空中转了个圈。
“快跑。”德拉科对哈利说。
哈利看看身后，那只游走球又朝他飞了过来，他赶忙加速，往另一边飞去。弗雷德和乔治在他身后拼命地要将游走球打向斯莱特林的球员，但游走球总是在中途调转方向朝哈利去。
格兰芬多队叫了暂停，谁都知道那只游走球出了问题，但他们的讨论没能改变什么。哈利的倔脾气上来了，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坚持比赛，他可不想输给一只游走球！
重新起飞，哈利继续艰难地躲避着游走球，德拉科则控制着他的扫帚一直飞在哈利的旁边。
“别跟着我！”哈利冲他嚷道。
该死的，德拉科难道就不知道这种时候应该尽早结束比赛吗？或者他飞在旁边就是为了干扰我？他希望我被游走球撞下去吗？
这些想法突然冒出来，把哈利吓得一愣。他在空中急刹车，立刻又被德拉科撞开了。游走球朝他原本的方向飞过去，又停下朝他们飞来。
德拉科朝右边飞去，哈利看到了那道闪过的金色光。他看到飞贼了。哈利竟然有些害怕，他想到了一个方法，他知道他不该这样做。
但他还是跟上了德拉科，他的扫帚好像知道他的主意一样迅速加速，他来到了德拉科左后方。游走球在他身后飞着，德拉科已经伸出手去够金色飞贼了，哈利猛地将扫帚头往右拉，撞向德拉科的扫帚尾。
“啪”的一声，哈利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很严重的错事，他从来没想过他的行动会导致这样的结果，他只是想稍稍扰乱一下德拉科的方向……
但那只游走球没有哈利这么好的控制力，它沿着原本哈利的轨道，重重地撞在德拉科背上。
全场的视线都被急速降落的两把扫帚吸引了，德拉科用尽了剩余不多的全部力气呆在自己的扫帚上，哈利一个人控制着两把扫帚，终于让他们以一个稍小一些的角度掉到一片泥泞中。
他们几乎同时从扫帚上滚了下来，霍琦夫人第一个跑到了他们身边。
哈利摸摸被撞疼了的头，挣扎着撑起上半身察看德拉科的状况。
很糟。这是哈利能想到的第一个词，被赫敏说有洁癖的这个时刻注意仪表的男孩此刻身上满是泥水，他闭着眼睛躺在地上，看上去毫无知觉，金色飞贼安静地躺在他已经摊开的手掌里。
“对不起。”昏过去的那一刻，哈利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他们的情况还好，但还需要观察一个晚上。”恍惚间哈利听到庞弗雷夫人的声音。他睁开眼，罗恩和赫敏都在他的床边。哈利感觉到自己脸上烫烫的，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庞弗雷夫人扔给他一套睡衣，赫敏跑到了帘子外面，罗恩一声不吭地帮他换了衣服，把赫敏叫了进来。
“德拉科在隔壁。”赫敏指指哈利右边，“他已经醒了。”
“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哈利。”罗恩说，“斯莱特林他们说想和你谈谈。”
“我不知道会这样……”哈利低下头，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那一秒的想法。更可怕的是，他甚至不能确定自己当时有没有考虑过那只游走球了。
隔壁传来潘西的哭声，哈利听到德拉科叫着“我没事”，同时，哈利的帘子被布雷斯·扎比尼拉了开来。
“嘿，波特。”德拉科笑着对他说，“这次是我赢了吧。”
哈利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潘西抱住了，他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谢谢。”斯莱特林的队长弗林特抓了抓头发，别过头去说，“谢谢你救了德拉科。”
哈利张大了嘴巴，他看向德拉科，对方笑着说：“多亏你帮我控制扫帚，我才没头朝地摔下去。”
看着一群斯莱特林别扭地跟他说谢谢，哈利都不敢直视他们的眼睛。罗恩要比哈利高兴很多，他拍拍哈利的肩膀，骄傲地挺起胸膛。
“我以为你会高兴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关系缓和了。”所有人都被庞弗雷夫人赶出病房后，德拉科说，“还是你还在为输了不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哈利问，“我以为……”
“你救了我的命。”德拉科说，“他们知道该怎么对待我的救命恩人。”
他没看到。哈利感到十分惊讶，德拉科没看到我故意去撞他的扫帚。
不光是德拉科，所有人都没看到，他们只看到我们从高空掉下来……哈利突然意识到他是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
“早点休息吧。”德拉科说着，拉上了自己那边的帘子。
哈利知道自己今晚又睡不着了，他宁愿所有人都责怪他，也不想是这样的结果。如果有人要对德拉科如今躺在病床上负责的话，那一定是他。可所有人都以为他救了德拉科，包括德拉科本身。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德拉科，更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样的自己。
我甚至不配进斯莱特林！哈利想。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30、Bludg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