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A Bad Dream》Amelia32

199、199、Leaving Ⅱ

　　199、Leaving Ⅱ
　　德拉科看着坐在自己眼前的阿斯托利亚，就像看着自己的过去。
　　他再也找不到这样合适的妻子了。她聪明、贤惠，也带了一点残忍，她懂得什么时候可以任性，也随时愿意为家族牺牲，她身上有着他所能期望的一切，他还能再要求什么呢？
　　“所以，你觉得波特会怎么选择？”灰尘远离了一身黑色装束的她，甚至不敢去碰触她裸露在外的脖子。这样出席葬礼一般的衣服让德拉科不禁摇头，可他们确实即将永别。“你觉得他会把你放在魔法部之前吗？”
　　“Well，我并不是很了解波特。”德拉科耸耸肩膀，虽然他完全不像自己表现出的那样轻松。他没想到阿斯托利亚为了维护马尔福家仅剩的声誉会做到这种地步，更没想到她会就这样跑到他面前说出自己做了些什么。“但如果我们在讨论哈利，我必须说，他可不是个会在意魔法部的人。”
　　“你觉得他已经完全变了？”
　　“我知道他已经完全变了。”或许没有人能够理解他们究竟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但他们所经历的一切注定了这样的改变。一切都开始于那样一间小小的长袍店里，只是一句话的差别。
　　“你知道吗？其实我并不在意这些。”阿斯托利亚笑着说，“只是，你让我很难办。”她脱下那双黑色的手套，将它慢慢地揉搓着，“嫁入马尔福家的时候我许过誓言，你也知道，”她的动作越发用力了些，“我们都不该违背自己的誓言。”
　　当然，德拉科不会忘记那样传统的仪式，阿斯托利亚也是要将一生奉献给家族的人，对于任何有辱家族的行为，她必须阻止。
　　“其实如果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的话，我不会干涉你的决定。”她说，“但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一旦牵扯到你和波特，只要一点风吹草动都足够《预言家日报》写一篇动人的小说了。”阿斯托利亚苦笑了一下，德拉科也一样，“更别说是……”她压低了声音，“从阿兹卡班越狱这样的大事，你们的照片会被贴满每一条街道，就连麻瓜们也会知道……这个消息会传遍世界，到时候就连我们在国外的产业都会受到影响，更别说……你父母也会知道。”
　　“事实上，阿斯托利亚……”德拉科握住了阿斯托利亚攥紧了的双手，“这就是我希望你来的原因。”
　　“什么意思？”
　　“我希望你带着斯科皮去找父亲和母亲。”德拉科考虑过了，他手上还留了一些东西，可以让金斯莱做出不损害魔法部利益，却有利于他的决定。“我想马尔福家还不至于争取不到一个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名额。”
　　阿斯托利亚沉思了一阵，又再凑近了他一点，“你是说……你打算用马尔福家在英国的一切换取金斯莱的沉默？”
　　“金斯莱或许不是福吉，但他还是个政治家。”德拉科也压低了声音，“他知道怎样才是有利于大多数人的选择。”这个计划需要阿斯托利亚的配合，他相信阿斯托利亚能够衡量其中的利弊，“只要这次的风波没有传出去，总有一天马尔福家族还能找回自己的荣耀。”尽管这是一条漫长的路，或许要等到斯科皮管理家族时才能实现，但总还是好过现在的状况。
　　“这不可能实现。”阿斯托利亚说，“这里有这么多守卫，金斯莱管不住每个人的嘴。”
　　德拉科笑了。
　　阿斯托利亚已经慢慢地在参与讨论他的计划了，虽然看上去她只是在质疑，但她就是那种会把每个细节都计划清楚的人。德拉科知道她在松动，只要她觉得这个计划足够周全，她就会参与。
　　当然，德拉科不会告诉她最关键的那个部分。
　　“所以，”德拉科笑着说，“只要不在这里就好了。”
　　阿斯托利亚疑惑地看着他，又将身子凑近了一些。“你打算怎么做？”
　　“守卫稍微松动那会儿，我藏了不少东西呢。”除了他之外没有人会知道，就连将东西送进来的哈利都不了解他手上有些什么。“我想阿兹卡班潮湿的环境是很容易让我这种自小娇惯的人产生一些不适症状的。”
　　“你想借此进入圣芒戈？”阿斯托利亚说，“先不说他们会不会送你过去，你觉得这里的守卫会在意你的身体状况？”
　　“我觉得他们宁愿让我活着受尽苦难也不愿让我就这样死去。”德拉科苦笑着说，“毕竟我现在算得上……魔法界公敌？”
　　“你在为此骄傲吗？”阿斯托利亚惊讶地问。
　　“哦，当然。”德拉科用夸张的语气回答道，“我没杀过一个人，却获得了几乎和伏地魔一样的待遇呢。”
　　阿斯托利亚皱皱眉头，随后大笑起来。
　　德拉科也跟着她一起笑，一旁的守卫看了他们一眼，转过头去继续听他的广播了。
　　“你疯了，德拉科。”阿斯托利亚笑着说，“虽然我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我希望这不是因为某个格兰芬多，你现在简直和他们没什么两样。”
　　“哦，这当然不是因为他。”德拉科摇摇头说，“我相当确定我对自己还是控制得不错的。”
　　“那么。”她终于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我需要做什么？”
　　她又露出了那样的微笑，又说出了那样的话，就像他们计划修改哈利的记忆时一样，德拉科知道她决定参与了。
　　“哦，你要做的可多了。”德拉科笑着说，“我离开之后，你要成为第一个进入病房的人，你要在其他人注意不到的情况下通知金斯莱，还要在其他人察觉之前和他完成交易。当然，”德拉科冲她眨了眨眼睛，“我对你的谈判技巧一向有信心。”
　　“哦，收起你的魅力吧，德拉科，如果你身上还有那种东西的话，”阿斯托利亚重新戴上了手套，“你知道它一向对我不起作用。”
　　“当然。”德拉科说，“可你还是我儿子的母亲。”
　　阿斯托利亚摇头：“我想这也是我仅有的身份了。”
　　“你还是我的妻子。”德拉科看着她的眼睛，这是他最后一次凝视这对眼睛了，“你是最完美的妻子。”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
　　“哦，当然。”她站起来，高高地扬起头颅，有什么不知名的情绪在她脸上闪过，只是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惜你不是什么好丈夫。”
　　“我以为你在决定嫁给我的时候就看穿了这一点呢。”
　　她笑了。
　　德拉科许久没看她这样天真的样子，就像他虚假的记忆里他们初次见面时那样。
　　“我会帮你。”她收了笑容说，“再见，德拉科。”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