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166、Snak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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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Snake
“哈，哈利……”罗恩颤抖地叫着他的名字。
那个身影渐渐走近，哈利看出那是一个老态龙钟的人，还驼着背，不算瘦弱，反而略有些臃肿。那一定是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哈利就是这样感觉的。她走得很慢，还微微摇晃着，每一步都很艰难的样子。
哈利慢慢走上前去，能听到身后赫敏和罗恩的脚步声，哈利小声地告诉他们先别拿出魔杖，就在这个时候，那人走到了哈利面前。她比划了几个手势，要哈利他们跟她走。赫敏按住了哈利的肩膀，哈利没有回头，只是拍了拍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向着面前的人点点头。
“哈利！”赫敏低声叫了他一下。
哈利的眼睛还盯着走在前面的人，伸出手招了招，让罗恩和赫敏尽快跟上。赫敏大概是叹了一口气，跑到了他身边。
“你到底在想什么——”
“嘘。”哈利一直跟着，前面的人带着他们来到了一条空荡荡的街道上。这倒是个打斗的好地方。哈利想着，隔着长袍抓住了自己的魔杖。
哈利基本可以确定，这个女人会把他们带到纳吉尼所在的地方，大概会找个机会撇开罗恩和赫敏，等他一落单，那只大蛇就会从不知哪个角落里冒出来，将他生吞活剥了去。但如果知道计划，他反而就占据了主动，在纳吉尼攻击他之前，他就可以一个神锋无影把它切成蛇肉片了。实在不行，哈利看看前方缓慢地移动着的老人，反正她也跑不过他。
他们路过了一间荒芜的房子，赫敏一连拉了他好几下，他才不得已停下来，刚想不耐烦地问赫敏怎么了，就看清了那栋房子的模样。有什么东西告诉他，这就是他从前的房子。和佩妮姨妈时常修剪的草坪完全相反，荒草和树篱毫无节制地生长着，变得乱七八糟。房子的形状都还在，只是顶层房间的右侧被炸毁了。哈利抚摸着自己额头上的伤疤，或许就在那里，他被烙下了这道痕迹。
他闭上眼睛，一道绿光划破原本该有的黑暗，那就是他在这个地方的所有记忆。
“走吧。”不知过了多久，他又撑开眼睛，对罗恩和赫敏说。
那个老妇人已经走出很远，正朝他们挥手示意呢。哈利也挥挥手，刚想走过去，衣服却被罗恩揪住了。
“你确定？”罗恩看着他的眼睛问。
哈利点了点头。赫敏又看了一眼前方的老人，对罗恩使了个眼色，罗恩放开了哈利的衣服，无奈地转过头去。哈利笑笑，继续向着前方走去。
他们一直跟着她来到一间房子前，她掏出钥匙，摸索着打开了门，退到一旁让他们先进去。尽管这是固有的礼仪，并没有什么不妥，哈利还是在老人进屋之前卡住了门。老人看了他一眼，走进屋子，关上了门。
一股陈旧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子，不仅仅是灰尘和霉菌的味道，还有些什么东西正在这样恶劣的空气中腐烂着。罗恩和赫敏都捂住了鼻子，哈利仔细闻了几下，还是不明白那是什么味道，鼻子倒是先适应了。
老人从他们身边走过，走进了一间房间里。她才刚刚进去，罗恩和赫敏就唠叨开了。
“你到底在做什么？”罗恩低着头压着声音问，“这一看就很可疑！”
哈利用比他更轻的声音回答：“我觉得这是一个陷阱，可这说明纳吉尼在这里。”
“哈利！”赫敏着急了，“你不能……”
隔壁突然传来敲门声，他们转过身，正看到老人站在房门旁，手还抬在半空中。老人指了指他们，又指了指里面，招了招手。哈利点点头，走了进去，罗恩和赫敏也只好跟上。
虽然点上了蜡烛，可房间里还是一片昏暗。赫敏施了个魔法，一团蓝色的火苗飞在房间正中央的上空，房间里瞬间亮堂了许多。哈利向赫敏投去感激的微笑，赫敏瞪了他一眼。
老人又示意让罗恩和赫敏留在这里，哈利一个人和她上楼去。赫敏强烈反对这个要求，罗恩站在赫敏身边，一句话也不说。哈利看向那个老人，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他想，我会把她当挡箭牌吗？这是个不太光彩的办法，换做从前，他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想法。可局势已经转变，他们正在逃亡，一旦他有一丝心软，都有可能被纳吉尼干掉。哈利仔细地考虑了一阵，老人发皱的皮肤和在那上面的青黑色的斑点让他始终下不了决心。我会这样做的。哈利想，但我必须保证她的安全，她也不像是食死徒，也许被施了夺魂咒也说不定。
打好主意后，哈利答应了她的要求。
“听着，”趁老人先走出去，哈利小声地对罗恩和赫敏说，“五分钟，如果我还没有下来，你们就上去，如果听到什么声响也立刻上楼，上楼之后不要看情况，直接施昏迷咒。”他说得很快，罗恩和赫敏都反应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老人已经在敲着墙壁催促了。哈利又看了他俩一眼，走出了房间。
哈利跟着她走上又窄又陡的楼梯，一直爬到楼梯顶上，那是一件低矮的卧室，即使哈利已经完全适应了楼下糟糕的空气，也还是被这里的气味呛得连续咳嗽了好几声。在她关上门之前，哈利迅速地施了一个“荧光闪烁”，而后闭上了嘴，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她一直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站着，过了两三分钟左右。如果伏地魔想毒死我，哈利无奈地想着，他或许能成功吧。
“你是波特？”她小声问。
哈利隐约感觉有什么不对，但在这个问题上说谎没有意义，他轻轻点了点头。
她也点点头，闭上了眼睛。哈利的伤疤突然变得针扎一般疼痛，他的魔杖在手中跳动着，他几乎就要抓不住它了，他慌张地握紧了手，于此同时，一股急切的欣喜从心脏一直涌向头顶，他听见一个高亢而又冷酷的声音，伴随着嘶嘶的杂音，正说着：“看住他！”
他又回到了这个黑暗并散发着恶臭的房间里，魔杖在他手中，杖尖还发出白色的光芒。
哈利装作打量房间，走到了离她稍远一些的地方，可这个房间就只有这么大，他也走不了多远。于是他来到梳妆台边，那上面堆着一叠脏衣服，想来这个年龄的妇人也没有什么化妆品。哈利的无声咒还不是那么熟练，起码到不了赫敏的程度，但这是他熟悉的咒语，他还是有把握能……
“啊——”他叫得很大声。其实原本没有那么痛，他更多的是想引起楼下罗恩和赫敏的注意，但被一只明显有毒的蛇咬到，还是不免让人有些恐慌的。
罗恩和赫敏在楼下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他可以听到他们上楼的脚步声。他忍着痛对蛇施了一个“力松劲泄”，那只蛇竟然就这样松口了。但很快，它又开始攻击他的另一只手臂。哈利躲闪着，还要留神它扫来的蛇尾，一不小心就跌进了那堆脏衣服里。
大蛇又张开了嘴巴，向着他咬来，黑暗的房间里透出了一束光亮，一道红光直直地飞向梳妆台的方向，哈利几乎是用尽了自己剩余的力气，大喊了一声。
“他要来了！”
再次醒来，他已经躺在绿色和银色的帐篷里了，罗恩和赫敏正在争吵些什么，他感觉后脑一阵疼痛，好像做了什么恶梦似的。爬出了睡袋，他才看到自己左边手臂的衣服上有两个大洞，纳吉尼的血盆大口又在瞬间浮现在他眼前，他本能地闭上眼睛，缩起肩膀撇过头去，就听见有人走进帐篷的声音。
“你还好吗？”罗恩问，好像在问天气还好吗一样。
哈利转了转自己的手臂，又检查了一下其他部位，确定没有留下什么不可修复的伤害后，对他点了点头：“好了。”
下一秒，哈利就被抵在帐篷的边缘，感觉到整个帐篷都晃动了一下。罗恩的左手抓着他的衣领，右手上的魔杖杖尖正戳在他的脸颊上，即使哈利被逼着转过头去，也能感受到罗恩眼中燃烧着的怒火。而赫敏就站在帐篷的另一边，交叉着手臂，什么都没说。罗恩的呼吸十分急促，吐出的热气都喷在哈利的脸上，有种奇怪的潮湿感。
“下一次，”罗恩说着，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下一次，你决定要把自己当诱饵的时候，别忘了你还带着两个人呢！”哈利觉得自己的脸颊都快被他戳出洞来了，“别误会，我们可不怕死，可我们不想死得这么无聊。”罗恩说着，又推了哈利一下，这才放开了他。
“咳咳……”虽然罗恩没掐着他，可压在他胸口上的手也差不多取得了同等的效果，哈利一边咳嗽着一边在心里苦笑。
顺过呼吸以后，他自觉地走到了帐篷外，开始放哨。
他确实是疏忽了，如果他不这么自信的话，如果他再早一点发现不妥的话……他原本可以就这样直接干掉纳吉尼，而不是……而不是把罗恩和赫敏都拖累到这种地步……哈利抬头看看天空，有两颗星星看着异常明亮。
帐篷里的光被灭掉了，赫敏走了出来，坐到他身边。
“罗恩他……”
“他说得对。”哈利打断了赫敏的解释，“被纳吉尼咬死，也太无聊了。”
他的天文学向来都不算好，只觉得那两颗星实在亮得晃眼，就指了问赫敏，赫敏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告诉他那是天龙座的两只眼睛。
哈利挠了挠头发，他确实又想起了一些事。“对了，”他突然说，“你们杀死纳吉尼了吗？”
赫敏摇头。
作者有话说
第166章 166、Snak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