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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148、Girl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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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Girls
交女朋友的坏处就是,她们会缠着你去霍格莫德,直到你同意为止。
德拉科站在橡木大门口,任由费尔奇用探密器在他身上反复来回,将自己左手的袖子抓得紧紧的。潘西站在他身后,时不时侧过身看他。又过了大概五分钟,费尔奇才检查完毕,不情不愿地让开。德拉科走到一旁等潘西,正好看见从后边的队伍探出脑袋的哈利。
这可有点尴尬,尤其是潘西走过来自然地搂住他的手臂时,他反射性地抽了一下,却被紧紧地按住了。
“走吧。”潘西笑得一脸无辜。
在这样狂风和雨雪交加的天气,在霍格莫德闲逛可不是什么好主意。潘西好像也意识到了这点,于是提议去三把扫帚酒吧。德拉科想了想,只要今天没有人突发奇想要害凯蒂·贝尔或是邓布利多,他应该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三把扫帚外面摆了个小摊,摊主是个两腿外八字、留着一头乱糟糟姜黄色长发的男人。潘西已经先进酒吧了,德拉科本来没什么兴趣,可他的摊上卖的倒确实是些好东西。当然,和这些东西的品质一样毫无疑问的是这些东西的来源,德拉科确信自己在某个高脚杯上面看到了布莱克家族的纹章。
小天狼星究竟在干什么?德拉科拿起其中一个挂坠盒查看着,他觉得可以买下这个当做给潘西的礼物。反正想想小天狼星那副厌恶家族的样子,应该也不可能在意这些印着家族纹章的东西。他掏出两个加隆买下了这个东西,将它放在长袍口袋里。
他原本要就这样离开的,可仔细想想,一来小天狼星毕竟是母亲的堂弟,二来布莱克家族的东西在这种地方被随意贩卖,传出去对纯血家族的名声也有不好的影响。于是他吓唬了一下那个小贩,让那人赶紧收拾东西走人。看着那个人匆忙逃跑的身影,德拉科微笑着走进酒吧。
潘西已经坐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了,桌上摆着两杯黄油啤酒。
德拉科走到她面前坐下,她难得的没有先开口。她用吸管搅动着那些泡沫,一个个将它们戳破。德拉科好像能听到那些破碎声,啪嗒啪嗒地响着。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周围都是交谈声,金妮和迪安·托马斯就在邻桌讨论着魁地奇球队的事,拉文德·布朗和帕瓦蒂·佩蒂尔正在讨论着——德拉科真怀疑自己听错了——罗恩,就连卢娜都在说着骚扰虻——梅林知道那是什么,德拉科相信秋张也没有在听,她的眼睛一直朝这边瞥。
潘西还没有停止对那些泡泡的兴趣,现在只剩下一些细小的泡沫黏在黄油啤酒和玻璃的交界上了,但她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很尴尬。德拉科想,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其实不是很能忍受这样的安静。他试着找些话题,可潘西对魁地奇不感兴趣,他们共同的朋友也不太适合出现在这里,他还有那么多事瞒着她……那个挂坠盒在他口袋里发烫,他突然发现它并不适合她。
酒吧的门被又一次打开,赫敏走在最前头,依着习惯朝他们这边走来,却在中途转了方向,走到了另一个角落。德拉科对上哈利的眼睛,紧紧地攥着拳头,手臂上刚刚结痂的伤口不知怎么的又裂开了,血珠顺着伤痕滑下来,被掩没在黑色的长袍里。可那双眼睛里什么都没有,无论是埋怨或是恨意,只有深不见底的绿色,空洞得可怕。哈利好像没看见他一样自然地移开视线,跟上了赫敏。
“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德拉科,”潘西把最后一个小泡戳破,黄油啤酒的表面一片平静,“你应该直说。”
德拉科苦笑了一下,谁说他什么都没有改变?眼前的潘西绝对不是从前那个天真的小女生了。无论是所谓的直觉或是敏锐的观察力使然,她都明白了。
“我很抱歉。”德拉科低下头。
“我会告诉扎比尼和诺特。”潘西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说,“无论你要做什么,最好能保证我们和我们的家族。”
德拉科点点头:“当然。”
这是他欠她的,他欠他们的。
礼物最终还是没有送出去,但也没必要了。将话讲开后,潘西又恢复了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开心地挽着他到处闲逛,甚至还趁他不注意跑到一旁捏了个雪球砸向他。笑容是会传染的,看到潘西这样,德拉科无论如何也无法保持阴郁,何况他本来就好久没有开心地笑过了。他们在蜂蜜公爵门口打起了雪仗,战场逐渐扩大,最后竟然来到了尖叫棚屋外的场地上。德拉科最后倒在一个直径两英寸的雪球下,战斗结束。
“你打算怎么处理波特的事?”潘西坐到他身边,将他的手臂掰开,躺到那上边,“我以为你应该尽全力挽回他呢。”
“你真的觉得我会这样做?”德拉科闭上眼睛,如果没有邓布利多的要求,他会的。“邓布利多希望他不要把这股怨恨发泄到别人身上。”德拉科叹气,“他怀疑波特会成为第二个伏地魔。”
潘西的身子抖了一下,德拉科知道那不是因为冷。
“为什么?”她问,“如果只是这样,你更应该让他原谅你啊。”
“什么意思?”
潘西敲了一下德拉科的脑袋:“如果不想波特伤害其他人的话,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不再心怀怨恨啊。”
“可是邓布利多……”
“你什么时候这么听邓布利多的话了?”
德拉科噎住了,他确实不知不觉地成了邓布利多的傀儡,没有仔细思考指示,麻木地顺从。
“男生啊……”潘西摇摇头,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走吧,先去给波特道个歉。”
德拉科抓着她伸出的手站起来,大概是躺久了,头有点晕。
他不会去和波特道歉的,或许邓布利多是骗了他,但这不会改变什么。德拉科清楚邓布利多不会不懂连潘西都知道的事实,无论邓布利多有什么计划,如果他不希望德拉科知道,就证明德拉科有可能破坏这个计划。尽管德拉科现在对这个老人有诸多怨言,但邓布利多的计划一定对打败伏地魔有帮助,德拉科不能在这个时候坏事。
何况……德拉科苦笑着摇头,让哈利原谅他哪里是那么容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