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136、Cruci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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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Crucio
几乎就在哈利将魔杖抵上德拉科喉结的同时，一个钻心咒结结实实地打在刚被强逼着转过身的德拉科身上。
“你竟然……”
马尔福先生撞开了贝拉特里克斯，没有让德拉科受太久的折磨，可这一瞬间的挣扎也足够让哈利慌乱了，贝拉特里克斯已经在念下一个咒语了。“预言球……”
“就是现在。”哈利高声喊道。
“粉身碎骨！”
五个不同的声音一起大喊，五道咒语几乎同时击中了架子，上百个玻璃球从架子上滚落，亲吻地板后碎裂。架子还在摇晃，哈利拉起地上的德拉科，将魔杖抵在他的后背，逼着他和他们一起逃跑。
更多的玻璃球在他们四周掉落，德拉科似乎在故意放慢脚步，哈利不断躲避着从后方发来的昏迷咒，硬是推着他前进。赫敏他们已经打开了门，还放倒了两个食死徒。
“你们先走。”哈利对赫敏喊道，把预言球扔给她，“去找邓布利多！”
赫敏看看他，又看看那扇门，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第一个走出了门。罗恩也看看哈利，跟上了她。最后离开的是金妮，昏迷咒的红光擦着她的红发射进了门内，哈利坚定地看着她，她点点头，关上了门。
抓着德拉科的手臂转身，哈利的背贴上了冰冷的门。他将魔杖抵在德拉科背上，德拉科的身体挡住了贝拉特里克斯的进攻路线。
“看哪，这个男孩懂得威胁人了。”贝拉特里克斯狂笑道，“记得刚才你是怎么失手的吗？”
“你别想，别想再对我儿子施咒！”马尔福先生挡到贝拉特里克斯前面，“主人要的是预言球，那东西已经不在他手上了，你们如果还有一点脑子，就该赶紧去追其他孩子。”
“只要我们有波特，就算邓布利多也得把那颗球交出来。”贝拉特里克斯脸上满是残忍的杀意，“能帮助抓住波特是德拉科的荣耀，他会高兴的，对吧，德拉科？”她越过马尔福先生的肩膀问。
哈利看不见德拉科的表情，但能听见他的声音：“把预言球给他们，波特。”
哈利没有回答。
“波特！”
马尔福先生朝他们走来，哈利把魔杖又往前戳了一些，德拉科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马尔福先生急忙停下脚步。
“别伤害德拉科。”他放下了握着魔杖的手，用另一只手安抚着，眼睛时不时瞥向地上的玻璃碎片，又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一步。“他和这一切无关。”
哈利冷笑了一声，一年前他选择相信德拉科和这一切无关，结果呢？同样的错误，他不会犯第二遍，信任德拉科就是最大的一个错误。
“这是真的。”马尔福先生绕开那些玻璃碎片，向他走来，一举一动依旧透露着良好的修养。“黑魔王伪装了那个场景，德拉科之前……”
哈利没听到之后的话，德拉科的名字和马尔福先生的步伐让他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他感觉自己已经碎裂的心还在不断地被身前的这个人践踏。有一股冲动在他体内横冲直撞，那只巨蟒攀上了两人的身子，在他的脑袋旁边张开了血盆大口。再一点，再一点就会把挡在他前面的人吞食入腹！
“放开他吧，波特。”
一个玻璃球从架子上跌落，险些砸在马尔福先生头上，马尔福先生身形一闪，躲开了。
几乎在同时，贝拉特里克斯的魔杖发出了一道红光，德拉科的手肘狠狠地撞在哈利的胸口上——哈利怀疑自己的肋骨要断了——又立刻低下头。哈利忍着痛按着德拉科倒向一边，躲开了魔咒。德拉科趁机挣脱了哈利的钳制，从地上爬起来。哈利朝德拉科发射了一个昏迷咒，但眼镜碎了的他看不清方向，没有击中。
德拉科跑到马尔福先生面前，转过身将他护在身后，三个食死徒同时念出了咒语，哈利大喊着“盔甲护身”，打开了身后的门，顺势倒了进去，关上了门。
赫敏他们不在这个房间里，哈利一直向前走寻找出口。从这里出去就是神秘事务司的大厅，然后就是走廊。哈利在脑海里描绘着地图，推开了门。
墙壁又开始迅速旋转，赫敏的标记已经消失了。
哈利闭上眼睛，从他正后方和右前方的门里都传来奔跑的脚步声，两拨人几乎以是同样的速度接近，握住门把的声音同时响起。
“昏昏倒地！”
两道红光在空中交汇，哈利低下身子，红光相接后炸开，喷向各个方向。贝拉特里克斯敏捷地闪避开，她身后的多洛霍夫就没这么好运了。德拉科为马尔福先生施了个“盔甲护身”，自己却被击中了。赫敏躲开了，还有卢娜（她碰巧转了个身），罗恩和纳威都昏了过去，金妮把卢娜拉到身边，也施了护身咒。
“哈利！快走！”小天狼星喊道，和穆迪一起不断地朝贝拉特里克斯发射咒语。
金妮上前来拉起哈利，哈利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到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情关心德拉科的状况，马尔福先生在他身边给他解咒，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哈利转过身，金妮拉着他跑到小天狼星身后。
“哈利。”卢平拽了他一把，“快走。”
他们跟着卢平和唐克斯一起穿过那条走廊，罗恩和纳威恢复后也追上了他们。几个被打偏的咒语在他们身后乱飞，有一个差点击中了卢平的背，唐克斯化解了它。电梯启动前，一道绿光向他们冲来，他们同时蹲下，电梯里留下一个黑色的坑。
“听着，哈利，一会我们到大厅，立刻……”
“怎样？”
几根魔杖一同指向电梯，带头的食死徒戴着兜帽，可哈利认出了那个声音，他曾经在墓地里听过这个声音，那是诺特先生。
“出来。”诺特先生的魔杖指着卢平，对哈利说，“你第一个。”
哈利和卢平对视了一眼，卢平微微摇头。哈利叹气，走出了电梯。
“把预言球交出来。”诺特先生冲他大喊着，一把抓过卢娜将她扔到地上，又抓住了赫敏，手臂卡着她的脖子，“不然我就杀了这个女孩。”
哈利眼睛上的裂缝清晰地倒映在大厅地板上，赫敏痛苦地紧闭着眼睛，卢娜发出了奇怪的声音。打斗声渐渐临近，小天狼星跑上楼梯，又迅速转身发射咒语。诺特先生的手越掐越紧了。
“快……”
“除你武器！”一个食死徒不小心让纳威挣脱了，他对着诺特先生大喊了一声。魔杖从诺特先生的手中滑出，落到了他的手上。
趁他慌神，赫敏狠狠地咬上诺特先生的手腕，诺特先生尖叫着放开她，金斯莱一下就将他击倒在地，扯开了他的兜帽。
那是个瘦弱的男人，甚至比哈利的同学诺特还要瘦弱。他惊恐地看着金斯莱，手腕上全是血。
小天狼星后退着撞上了发着呆的纳威，哈利急忙向贝拉特里克斯发射咒语。
哈利跑到小天狼星身边，穆迪也退到他们身旁，他的对面是马尔福父子。马尔福先生似乎受了点伤，德拉科一直挡在他前面，将魔杖挥得“唰唰”地响——他很激动，哈利能听出来，他那根弹性只称得上尚可的魔杖可不常发出这样的声音——穆迪几乎只是在防御，他的动作越来越缓慢，哈利觉得连他那只魔眼都不转了。就在下一道咒语即将打在穆迪胸膛上时，哈利冲上去推开了他。
哈利几乎已经熟悉这种感觉了，极度的疼痛在哈利的骨骼间乱窜，周围的喧嚣霎时间远离了他，除了痛还是痛，他再也找不到第二种感觉了。不只是因为钻心咒，他早就受过很多次了，从伏地魔的魔杖中发射出的。但那些的威力，却远远比不上这个。伏地魔的钻心咒从不会让他感到这样的痛苦，他不会感觉整个心脏被人揪在手中，被徒手捏紧，在电闪雷鸣之中，他的心仿佛那根细脆的避雷针，在被击中的那一刻，将所有的痛苦，肉/体上的，精神上的，都汇聚到一处。咒语的效力并没有持续太久，待他反应过来时，真正的疼痛早就过去，但他的心早就摔碎，连粉末都飘散在空中。
“你这个……” 哈利听见小天狼星的吼叫，他似乎放弃了贝拉特里克斯，开始攻击德拉科。“恶心的，”小天狼星怒吼着，那声音听上去像他变形后的叫声，“肮脏的，”金妮和赫敏跑到哈利身旁，将他扶起来，“卑鄙的，”小天狼星不断向德拉科发射着咒语，德拉科几乎都没有移动过，只是用魔杖将它们一一化解，“混蛋！”
一道红光后，马尔福先生也加入了这场战斗。一旁的贝拉特里克斯被穆迪缠住了，魔杖尖连连放出绿光。哈利左右看看，挣脱了赫敏的束缚跑到小天狼星身旁，对马尔福先生施了个昏迷咒，被德拉科挡开了。
哈利感到很挫败，攻击马尔福先生似乎是德拉科的逆鳞，原本只是一味防守的德拉科又开始施咒了。惹怒德拉科绝对是一件不理智的事，尽管哈利已经没有闲心再去考虑理智的问题了，他还是想起了这句话。德拉科的魔杖又开始发出那种声音，哈利这才发现那种声音多么像皮鞭舞动的声音，一下下打在哈利的心上。
咒语和咒语撞击着，小天狼星被逼得步步后退，哈利也跟着他的步伐。德拉科只是简单地化解哈利的咒语，却持续攻击着小天狼星。这就是你的报复吗？哈利想，小天狼星和马尔福先生可不一样，他可没有无缘无故地想你死。
“交出预言球！”贝拉特里克斯大喊着，穆迪险些被一道绿光击中，“你们赢不了的！”
是啊，哈利想，我早就输了，却不是输给你们。德拉科灰色的眼眸被咒语的光映得通红，看上去竟然和伏地魔的没什么两样。不，哈利摇头，眼前的这个人要比伏地魔冷酷得多。
这一切是那么简单就能想清楚的，他究竟是为什么被困在这样自说自话的幻想中那么多年？全都是计划好的，从他们交往开始，甚至从那个圣诞舞会开始，全都在德拉科的掌握之中，他根本从来没有喜欢过他，否则他绝不可能这样轻易地伤害他。
“没有了。”出乎哈利意料的是，赫敏突然大喊了一声，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它碰碎了！”她指着地上的一堆玻璃碎片说。那里是卢娜被推倒的地方。
“你说谎！”一道绿光向赫敏飞射，贝拉特里克斯抬手将穆迪击倒，气势汹汹地走向赫敏，“你说谎！”她看向那堆玻璃碎片，一直瞪着，好像这样它们就能复原一样。
马尔福先生也愣住了，德拉科担忧地看向自己的父亲，哈利突然感受到一种奇异的快感。
“她没有说谎。”哈利笑了，他看着天花板大笑着，“你们失败了，是你们输了。”
“不！”贝拉特里克斯发出一声尖叫，“不，不要——”她拿起那堆碎片中的一块，仔细地看着，但那只会告诉她，这是事实，那个预言球就这样碎掉了，“不要——主人，主人，求求你——不要——”
“你的主人可不会在这里。”哈利瞪着德拉科说。
“是吗？”一个愤怒的、冷酷的声音从大厅中央响起。
与此同时，邓布利多的身影出现在哈利面前。
“邓布利多……”两人都用魔杖指着对方，伏地魔先开口了。“好久不见呢……”
“是啊……”邓布利多丝毫没有放松，他将哈利推给小天狼星，向伏地魔走去，“毕竟，汤姆，你总是在躲着我。”
伏地魔好像听到了什么荒谬的话一样大笑，“躲？我不需要躲任何人！这样正好……”
他红色的眼睛看向被小天狼星护在怀里的哈利，邓布利多转过头，看上去竟然有点恐慌。等他再转过头去时，伏地魔已经不见了。
哈利的伤疤猛地炸裂开来，他一定是疼死过去了，他怎么可能从这样的疼痛中存活下来呢？可一个声音，一个轻柔的声音在不断地重复着：“你不能死在这儿。”即使不用看他也知道大厅里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奇异的是，尽管他能感觉到伏地魔正在操纵着自己的身体，但他并没有失去对这具身体的控制。两个思维在同时操控一个躯体，哈利渐渐占据了上风。
“非常……顽强，哈利。”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试试，这个。”
他的身体被硬拉着转向了站在卢修斯身旁的德拉科。
作者有话说
第136章 136、Cruci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