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A Bad Dream》Amelia32

104、104、Delicate

　　104、Delicate
　　“你该怎么处理你父亲的事？”哈利问，“我的意思是，他确实是食死徒对吧。”
　　“我不知道。”德拉科扶着脑袋。
　　“别逼他了，哈利。”赫敏从报纸中抬起头来，“如果德拉科能这样和父亲断绝关系，我们才应该小心他呢。”
　　就冲着这句话，德拉科决定将丽塔交给赫敏。
　　“艾草药水取得新突破，吉德罗·洛哈特病情反复，比比多味豆新增多种口味……他们就不能报道一些有价值的新闻吗？”
　　“死心吧，赫敏。”哈利无奈地说，“福吉不会让他们报道有关伏地魔的消息的，他跟我谈话的时候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赫敏摇头：“我还是不能相信魔法部长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以德拉科对福吉的了解，他还就是这样的人。
　　德拉科回到庄园第一天，就看见福吉和父亲在书房里交谈着什么，那副谨慎的样子让德拉科不禁笑出声来。
　　但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与父亲的谈话简直就是一场闹剧，他们彼此似乎都不知道对方在讲什么，卢修斯一口咬定德拉科对他说过那些话，可德拉科确定自己从来没说过。更离谱的是，看上去卢修斯作为一名食死徒的忠诚竟然要比上一次更加强烈，面对一个誓死效忠伏地魔的父亲，德拉科突然为难了。
　　敲门声在德拉科房门外响起，德拉科坐直了身子：“请进。”
　　纳西莎一脸担忧地走进了他的房间，看到他床上那一小堆来信，愣了一下。“这是你霍格沃茨的朋友写来的？”她拿起其中一封，信封上“哈利·波特”的字样在阳光下有些刺眼。“丽塔那个女人写的是真的？”
　　“哈利是我朋友。”大概吧。
　　纳西莎坐到德拉科身边，握住了他的手：“你还记得身为马尔福家继承人的责任，对吧。”
　　“当然。”德拉科说，“尽一切努力延续家族辉煌。”
　　“你准备好了吗？”纳西莎问。
　　德拉科疑惑地看着母亲，母亲轻轻拂过他的左臂，德拉科反射性地缩回了手。
　　纳西莎的眼睛里渗出了泪水：“他们要你加入。”
　　德拉科怔住了。“什么时候？”他故作平静地问，尽管连他自己都听得出自己的声音在颤抖着。他试着让自己表现出很开心的样子，可看到母亲的泪水，他还是装不出来。
　　“他们有一个计划，需要一样东西。”纳西莎说，“在魔法部里，你父亲会带领他们行动，黑魔王要你负责在霍格沃茨制造混乱，确保邓布利多无法顾及到那边。”
　　五年级的霍格沃茨……德拉科想，应该也不需要我制造什么混乱了。只是……他记忆中，父亲就是因为这次行动被捕的，如果他能够知道更多细节的话……可当时父亲什么都没跟他说，他甚至连他们要什么都不知道。
　　“父亲还好吗？”德拉科问，“我……”
　　纳西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德拉科搂着母亲的肩膀。“怎么了，母亲？”他问，“出了什么事吗？这两年父亲好像怪怪的……”
　　纳西莎的身子抖了一下，她握紧了自己衣服里的魔杖，德拉科没有错过这个动作。她走去将门关紧，锁上，转身靠在门上：“听着，你父亲不希望我告诉你这个，或者说……”她摇摇头，“他曾经不希望我告诉你。”
　　“什么意思？”
　　纳西莎的嘴唇不住地颤抖，她几次开口，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她在门边踱着步，好像始终无法下定决心。德拉科从未见过母亲这般模样，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父亲出了什么事。
　　“我不确定是不是该告诉你这个，德拉科，”纳西莎避开了德拉科的眼睛，“他们怎么能……你还这么小……”
　　“我十五岁了，母亲。”更别说他还多了那么多年的记忆，“我可以……”
　　“你还没有成年！”纳西莎哭着说，“我们不能让你承受这个！”
　　“告诉我，母亲，”德拉科把母亲拉到了怀里，“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他不可能一辈子呆在马尔福庄园里任凭外面的世界变化，他已经吃过这样的苦头了，他决不允许自己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纳西莎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知不觉她已经需要这样才能看清他的脸了。虽说马尔福家族的人通常都会早熟一些，她和卢修斯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卢修斯已经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了。但德拉科比起卢修斯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总是让纳西莎十分担心，大概是身为母亲的直觉，她总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
　　“两年前你和你父亲的谈话后，”纳西莎还是决定将整件事告诉德拉科，他有权知道。“他就开始在书房里研究各种奇怪的东西。”
　　德拉科点点头，他记得母亲为此写过很多信给他。
　　“我原本以为他只是在钻研魔咒，直到他开始生病……”纳西莎哭着说，“他说话开始前言不搭后语，我请了很多治疗师来，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概复活节的时候……”纳西莎停下来抽泣了一阵，德拉科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他要我帮他修改记忆。”
　　“什么？”德拉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说这是唯一一个可以骗过黑魔王的方法，他不能使用大脑封闭术，他必须让黑魔王觉得他是完全坦诚的。”纳西莎无力地靠在门上，“他编造了一段记忆放在自己的脑子里，关于你发誓效忠黑魔王的。”她用双手遮住了自己的脸，“他要我把那和你们的谈话替换……”
　　不需要母亲再解释，德拉科也完全明白了。
　　记忆可以说是世上最精巧的东西了，一丝一毫的改变都可能影响一个人，如果说谁最了解这点，那一定是德拉科了。父亲将一段虚假的记忆放进自己脑子，就会影响到他之后所有的记忆和看法。
　　“他要我保证，如果有什么变故发生，第一时间篡改他的记忆，保证他记忆中的你永远是忠诚于黑魔王的，我还不得不把你的信都改动一遍再交给他……”纳西莎说，“每次我修改他记忆之后，他就变得越发不稳定，甚至有一次他险些跑到阿尔巴尼亚去……”
　　德拉科跌坐在床上，他从来不知道父亲会做到这种地步。理智告诉他，这确实是一个完美的计划，要骗过伏地魔，最好的办法是先骗过自己，如果父亲不认为自己在撒谎，就不可能被发现。可即使他们打败了伏地魔，父亲的记忆也已经遭受到永久的损害了啊！在多出了七年的记忆之后，德拉科认真研究过这些，就他所知道的，父亲一辈子都不可能恢复了。
　　“父亲……”德拉科喃喃着，“为什么……”
　　“他相信你，德拉科，”纳西莎走到德拉科身边，停止了抽泣，“你还没发现吗？他已经选好阵营了。”纳西莎拿起那封哈利的来信放到德拉科腿上，“他选择了你。”
　　“啪嗒”一声，哈利的名字被滴下的泪水化开，德拉科的视线变得模糊了。
　　“别让他失望，德拉科。”纳西莎轻声说。

作者有话说

　　大概是最重要的一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