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一章：黑发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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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河沿岸，正是一天晨浴时。河岸烟波弥散，女人们解开身上的纱丽，走进那肮脏而圣洁的河水中。
身着黑色马褂的小女孩儿背着手，庄严地俯瞰着这一切。恒河，一条神奇的河，被女神庇佑的河。多少年，细菌在这里失败了，病毒在这里失败了，真菌在这里失败了，寄生虫在这里失败了。多少年，这里的水变得肮脏，人们与浮尸共浴，然而病原体却丝毫不能让人类退却一步。
黑丝凉凉地笑了，转身看着半跪在她面前的少年，轻笑道：“你回去吧。”
“黑丝大人，主人的意愿是，希望您能再考虑考虑。”貌似恭敬的少年微微抬起头，露出了一张高傲而冷艳的脸，实在不能想象有着如此骄傲表情的人，怎么会如此恭顺地跪在他人面前。
“在下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你回去吧。”黑丝摆摆手，侧过脸继续俯瞰着恒河沿岸的风光。身旁穿着麻布衣服的清秀少年温柔地笑着，对他摇了摇头。
“黑丝大人，”冰蓝色齐耳短发的冷艳少年，血红色的眼眸中突然闪过一丝凶光，“您难道不害怕么？”
黑丝的语气冷下来，垂下眼斜睨着他：“如果有能力杀了在下的话，你早就去做了。”
“您说得对。”冰蓝色短发的少年冷漠地说道，“但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会拒绝。”
“你不明白？你真不明白吗？”黑丝嗤笑道，“在下乐意的事情就算没人要求也会去做，而至于在下不乐意的事情，哪怕你用杀了全印度的人作威胁也没有丝毫用处。”
“主人说的不错，您果真是如此放荡不羁。”冰蓝色短发的少年依旧是一副冷脸，“那如果是全中国的人呢？”
“如果有能力杀了哪怕一个省的中国人，你早就去做了。”黑丝怜悯地讽刺道，转身不再看他，“更何况，在下是黑丝，不是黑丝带。你家主人若想要个将军，去找菊座去吧。”
冷艳的少年沉默了几秒，最终站起身来。他再次看了看面前矮小的女孩儿，最终还是深深地鞠了一躬：“黑丝大人，打扰了。鄙人告辞。”
“图泊，”黑丝懒懒地说道。“去送送这位‘贵客’。”
站在恒河沿岸的屋顶上，黑丝看着河上飘散的浮尸。冬日阳光洒满这座城市，刹那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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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蓝色短发的少年从屋顶消失，又出现在了人群熙攘的集市上。这抹蓝色的倩影穿过清晨集市的人流，来到一条隐蔽的巷子里，最终消失在一扇暗色的木门之后。
“纳纳。”阴森的地下走廊里，出现了一双冰冷的金色眼睛，“你失败了。”
名叫纳纳的冰蓝色短发少年抿着唇，冷冷地看了面前高瘦的黑发男子一眼，一句话也没说便从他身侧绕开，向走廊深处走去。
“这已经是第二次失败了。”黑发男子庄重而阴沉的声音再次响起，纳纳回过头，冷漠地说道：“收留或放弃，那是主人的事情。我想还容不得你插手。”
“为了主人的安危着想，你最好赶快离开。”黑发男子严肃而坚定地与他对视着，然而纳纳并没有过多搭理，而是转身向着最深处的那扇门走去。
少年血红色的眼睛里已经溢满了泪水，但他紧紧地咬着唇，隐忍着，保持那副万年不变的冷脸。阿白丝说得对，他确实应该赶快离开，然而一旦离开，他离永恒的死亡也就不远了。
他现在是在和死亡抗争，而死亡就是人类。只有把所有人类都杀光，他才能存活。而这个目标，只有他伟大的主人才有可能达到。
“笃，笃，笃。”
“纳纳回来了。”门中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有一点模糊，有一点清亮，有一点慵懒，带着浓厚的邪恶和玩世不恭的语气。
纳纳推开门，半跪在那个黑发女人面前，恭敬地低下头：“主人，我失败了。”
“早料到。”坐在暗棕色的破旧沙发上的女人拿开雪茄，微微睁开眼，那双眼睛是纯黑色的，但不知为何似乎在透着嗜血的红光，“刚刚阿白丝是说让你走吧。”
少年血红色眼睛的瞳孔瞬间缩小了，纤细而苍白的手指一下子抠进被蛀蚀得不成样子的木地板里：“主人！”
“呵呵呵呵。”女人阴冷的声音在狭小的地下室中响起，抬起戴着不知是什么动物的骨骼做成的狰狞戒指的手，摸了摸她怀里的女孩子粉紫色的短发。暗红近黑的唇扭曲成一抹冷冷的笑容，她轻声说道：“我怎么会赶你走呢，纳纳，你还有大用处。”
“主人……”听了这话，少年似是安心了，然而又想到若自己留在这里，主人也可能被可恶的人类发现，不由得更加担忧。
“过来。”黑发的阴森女人直起头，长长的黑色刘海儿遮住了眼睛和大半个脸。
纳纳顺从地膝行过去，把脸贴在女人垂下的左手手心里，然而女人却把他的脸推开了。纳纳心中一凉，刚刚才忍回去的眼泪差点儿就留下来，但却见到女人叼着雪茄，把他的手拉起来，用纸巾轻轻地沾去手指尖因为插|入地板而流出的血。
少年的心里一阵温暖，就这么保持着跪着的姿势，任由女人擦净他手上的血污，最终满意地扔掉纸巾。修长而冰冷的手指拂过纳纳的脸颊，她手上人类听小骨粘合而成的戒指硌疼了少年细嫩的肌肤，但是纳纳不愿移开。
此时，坐在女人怀里的少女搂着她的脖子撒娇道：“真讨厌，主人只喜欢纳纳，怎么都不喜欢萌萌了~”
少女的声音异常清脆干净，与这阴暗肮脏的地下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她粉蓝色的眼睛中毫不掩饰的阴险却生生毁掉了原有的天真纯洁的形象。
“呵呵呵呵。”黑发女人听闻，收回抚摸少年脸颊的手，环抱住怀里的少女，“我怎么会不喜欢萌萌呢？”
纳纳的眼神黯了黯。他十分清楚，萌萌是主人计划中重要的一环，她的存在甚至比一直以来忠心耿耿追随主人的阿白丝更加重要。这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比不过的。
“主人~”粉紫色头发的少女像猫儿一样，在女人怀里温顺地蹭了蹭，“萌萌要到那里去了，就好长好长时间见不到主人了~”
“呵呵呵呵，那萌萌要我怎样补偿呢？”黑发女人一边说着，修长的手指已经伸进了少女的红色格子短裙里……
纳纳跪在地上，面色平静地看着她们。也许他心里在滴血吧，不过这其实已经再习惯不过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一章：黑发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