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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有借无还唐门坑爹纯正本能 鸡飞蛋打陆家悲催良好习惯 ...

  •   唐太盅对姐姐们和老婆耙和得很,但是娃儿管教上还是很严肃的。唐饼儿偷钱被他发觉后,当天晚上他就抄起篾片把唐饼儿手板心啪啪啪各打十下,还只准她吃清汤白菜。第二天他起个大早带唐饼儿一起去城里头打听,唐门关系多,一下就问出陆卡斯住的地方。唐太盅把钱袋给了掌柜,出来的时候锅盔铺刚开张,唐饼儿闻着锅盔香,两眼泪汪汪,“我饿……”
      唐太盅马起脸说,“晓得饿了哇?!再切偷,下次一天不准吃饭!”
      唐饼儿不说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唐太盅啧了几声,“硬是稳不起!我切给你买锅盔!”
      唐饼儿马上跳起来,笑嘻嘻说:“鲜肉的哈,我还想切耍转糖饼儿。”
      唐太盅摸了一把钱给她,喊她自己去玩,女儿走开了之后就开始了漫长的排队之旅。等到了他面前,唐太盅要了两个鲜肉的,老板眼皮都不抬:“两个一百文哈。”
      唐太盅呆了一下,“啥子喃?以前不是十五一个”
      老板指了一下门牌上,“你看哈这是哪个?”
      原来门牌上挂了一副画,画的是一个穿黄衣服带高帽子的小伙子正啃锅盔,样子还好,就是那个眉毛粗得像蜡笔小新,长得又长,两头都快连在一起了,好像额头粘了一条黑胶带。
      “认不到……”
      老板鄙夷地瞧瞧这个乡下人,“当今皇上的皇孙建宁王李倓,管神策军嘞,人称蛋总,这么出名你都不晓得?”
      “他是盐蛋还是皮蛋,我不想晓得,我就想晓得他跟锅盔涨价有啥子必然联系?”
      “上次建宁王来成都出差顺便耍,他喜欢吃我的锅盔,还留影了。我这个摊子现在是皇室御用嘞,肯定价格就不一样。最近流行歌锅盔铺都是唱我们家嘞。”
      “呸,未必他蹲个茅坑,茅坑都香了!茅坑头东西就吃得了嗦?!十五!”
      “五十!”
      “十五!”
      “五十!”
      结果唐太盅就因为纠结价格问题被陆卡斯逮住了,导致了之后的一系列悲剧。陆卡斯没办法,跟伙计一起把昏死的唐太盅搬回客栈。刚挪上床,唐太盅就迷迷糊糊醒过来了,哎哟哎哟喊起来了。陆卡斯头一伸过去,“那个……你哪里不舒服……”
      “脚……脚杆……痛……”
      唐饼儿一边检查唐太盅的腿,一边处变不惊地说,“没事,我们唐门的办(摔)下来最多断腿,如果没断基本问题不大。”
      陆卡斯想那头呢,记得他是头先着地,为什么脚疼……
      唐太盅稍微清醒点了,一看是陆卡斯脸都黑了,“都是你娃!昨天你娃不惹我,老子至于遭起嗦?!”
      陆卡斯不好多说话,“这个……不就是误会……”
      “误会你仙人!”
      陆卡斯心里想,还不是你女儿先偷牛肉干引起的。不过看在这爸爸教育态度还是比较端正的份上,他也不好多说了。陆建房端过来一杯水和一颗药丸,递进唐太盅手里,纯良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说:“叔叔,这是止痛的药,吃了就不痛了。”
      唐太盅一看这个娃娃,再对比下自己的,顿时觉得人生杂就么不公平。陆卡斯随口问:“建房,你这药从哪里找出来的?”
      “左边第一格。”
      “啊?那个不是催眠药吗?你怎么又拿错东西!”
      话音未落,唐太盅咕咚一声硬挺挺倒回床上,眼睛一黑之前他想:“算了,都差球不多……”
      他这一躺睡得跟死猪一样,苦了陆卡斯。问了唐饼儿半天弄清楚父女住的地方,又跑出去雇车喊人,胆战心惊把断腿伤员搬下楼放进车里,陆卡斯还说终于搞定了,背后突然一声喊:“战抖!”
      陆卡斯一回头,呆了半天,憋出一句话:“……你冷不冷?”
      昨天他看到唐太盅那个穿法,已经觉得冷嗖嗖的,看到这个,他还以为是阳光沙滩晒日光浴的走错了地方。头发横七竖八,上身基本没有穿,下半截裤子倒是套着,但右边裤管剪到大腿根,看得到里头紫色的内裤裤脚,身上挂了一堆涉嫌某些特殊癖好的物品。陆卡斯对此人的总体印象概括出来就四个字——有伤风化。其实他穿越到希腊去还好,反正那里人热爱裸奔。
      半裸男扛起一只形似超大型号角的物体,拉长脸说:“你把我小舅子弄抖哪儿切?”
      陆卡斯莫名其妙盯着他,“谁是你小舅子?”
      唐饼儿看见半裸男,高高兴兴在那头喊:“六姑耶!六姑耶!我老把子躺车子里头嘞。”
      陆卡斯见那样子像是熟人,就等那半裸男翻进车厢,不料片刻半裸男怒气冲冲探出脑袋,
      “你给我舅子下了迷药要做啥子?你是不是想把他先哔——,再哔——,然后哔——,最后哔——”
      陆卡斯彻底傻了,这的确不是作者偷懒,真的是自动消音了!!!
      半空中忽然仙乐飘飘,传来一把宏亮优雅的嗓音:“这位公子不必惊慌,贫道为助好友修身养性,特意给他下一道消音符。现在属于哔——这个范围的字眼,你是不是完全听不见啊?so perfect!”
      白光一闪,全体在场围观群众都跪了——真的是跪了。
      一位白毛蓝衣的道长凌空落下,微笑环视四周伏地的群众说:“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贫道此次着陆气流压力略大,对于给诸位造成的不便,你们就当不知道吧……”
      半裸男又伸出头来,“毛雪旺!青天白日嘞表在这儿装神弄鬼,老子给你说哔——”
      “好友啊,你看我很少叫你蓝泽索,你也不要总是叫贫道那个名字嘛。你叫我俗名毛度也可以,或者我道号一毛不拔、二毛也不拔、三毛或许可以拔里选一个……”
      唐饼儿哎呀一声,“有莫得四毛和五毛?”
      道长慈祥地说:“贫道的形态进化过程,还没到达小妹妹说的境界,贫道可以推荐一部名叫Biohazard的著作供你参考研究。”
      他背后一个天策装束的军官说,“蓝泽索,你不是说有人拐骗你舅子么?人呢?”
      蓝泽索拿号角点向陆卡斯,“他!”
      天策军士神色严肃地冲陆卡斯抱拳,“在下天策府蜀军大营昭武校尉吕策朔,敢问方才他方才所言属实否?”
      陆卡斯看着这穿得像拟态穿山甲的天策,第一个反应是:“啊?你叫女厕所?”
      吕军爷的面部肌肉开始……抽搐……抽搐……痉挛……痉挛……
      瞬间他两眼通红如血,金刚状重重捶胸两下大吼一声:“赐予我力量啊!!!邪恶的狗贼!受死吧!”唰一声枪出如毒蛇,朝陆卡斯当胸刺过去。陆卡斯吓得就地一滚,那枪轰隆一下地上戳了个直径三丈的坑。吕策朔毫不留情,一枪投出,正扎在四处逃窜的陆卡斯脚后跟。
      唐饼儿躲在车子底下惊抓抓地喊:“六姑耶,吕叔叔疯病又翻了,快丢马草!”
      蓝泽索身上赶紧摸一阵,惨叫一声:“遭了,最近换这套衣服莫得兜兜装不下草!”
      毛雪旺道长微微一笑,“稍安勿躁。”
      只见毛道长目中精光四射,抬手抛出一道金光灿灿符纸,沉声一喝:“急急如律令!草!草!草!”
      半空里突然飘飘悠悠不停地落下一片片青草,吕策朔鼻子搐了一下,闻到这股熟悉的芳香,脸上浮现出了天使般纯真的笑容,不由自主张开双手迎接这场草雨:
      “这是百脉根~~~这是紫花苜蓿~~~多么甜美的滋味~~~哦~~~~还有甜象草~~~啊啊啊啊啊~~~~~~这是……这是皇竹草!!!这高贵而圣洁的气息乳齿的……”
      毛道长指尖一点发呆的吕策朔,对蓝泽索大喊道:“速速动手!”
      蓝泽索抡起号角状物体,对处于陶醉中的吕策朔脑袋一阵猛敲,打得他咕咚一声晕乎乎倒地,顺道扯下头顶两根须须把人手脚都反绑起来。
      毛道长解释道:“吕兄多年前曾因失恋受到打击,从此只要有人提到女厕所三字便会抓狂不止,唯有马草能抚慰他受伤癫狂的心灵。以往都是蓝兄用马草缓解症状,今天没带上险些就出了人命。”
      蓝泽索虎着脸说:“咋个搞起嘞,为啥子你说了三个(哔——)字都没遭屏蔽,我一说就屏蔽。”
      毛道长一扬拂尘,处变不惊地回答:“此因贫道口中有草心中无(哔——),此草非彼(哔——),并无任何邪念呐。”
      “发音都一样,它还会认得清嘞。”
      毛道长含蓄而笑,“贫道是在仙法中加入了AI技术而已,与时俱进嘛。”
      蓝泽索把吕策朔扛起来也丢进车厢,指着准备跑回客栈的陆卡斯说:“你娃表跑,事情还没撑透!”
      陆卡斯莫名其妙地说:“你是他亲戚送他回去就好了,喊我干嘛?”
      “不是你娃,我小舅子和朋友会搞成这个样儿啊!我还不晓得你给我舅子下了啥子药,万一有后遗症哪儿切索赔喃?”
      说到吃错药的问题,陆卡斯的确有连带责任。但按照蓝泽索的补天技术,唐太盅就是每天吃一吨三鹿奶,只要没变成大头娃娃他都能救活。现在虚张声势是看到陆卡斯腰杆金链链,手上金壳壳,貌似高富帅,觉得这娃有钱,到时候伪装后遗症绝对能敲一笔。
      总之陆卡斯是个老实人,就真听他的一起把唐太盅一家包括毛道长等几个拉到了暂住地。牛车超载,半道被罚款两次不说,结果到达目的地唐太盅在家门口慢悠悠地醒过来。蓝泽索算盘落空一阵郁闷,恨不得拿笛子把他敲回垂死状态。
      蓝泽索虽然只会奶,地皮埃斯是渣渣,但天天丢出几十鼎蓝翔的人练得力气不小。肩上扛着刚恢复知觉的吕策朔,一手扶起跛脚的唐太盅,腰上吊了个攀爬状的唐饼儿,一点气都不喘。吕策朔惨叫着你们不能这样对我的须须,须须是我的绳命,须须是我的本体。毛道长一路轻抚狗头状,笑而不语。
      陆卡斯目送这家人进屋,自己不好跟进去,在院子花台沿上找了个干净地方坐着。摸出钱包数了数,刚才马车来回车费和罚款都是他给的,现在只剩十个铜板。陆建房看他一张苦瓜脸,好奇问:“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走回去吧……爸爸没钱坐车……”
      陆建房一听,立马又闹起来了,“我不!我要坐车!我不走路!”
      里面过好一会儿倒热闹了,锅铲响一阵就飘出一缕缕的肉菜香,陆卡斯闻到这味道肚子咕咕叫了两声。他突然想起现在天快黑了,早饭午饭他都没吃,饿……
      陆建房扭啊扭,不合时宜地嚷嚷:“爸爸我饿,我要吃饭~~~~”
      陆卡斯裤包里摸啊摸,掏出一块半融化的水果糖,“先吃这个好不好……”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唐饼儿正端起一碗饭菜蹲在门槛上努力刨,突然瞟到两父子还坐在花台上,扯起嗓子对里头喊:“老把子,那两个还瓜兮兮嘞坐起院坝头得。”
      唐太盅一跛一跛挪到门口,伸头一看,“你们两爷子神戳戳嘞杵起我院坝头搞啥子?”
      陆卡斯憋了一肚子话,哪好意思说出口。陆建房就没啥不好意思的,大声说:“我爸没钱了,他还不让我坐车,不给我饭吃,他是坏人!”
      唐太盅哼了一声缩回脑壳,隔了片刻唐饼儿端出两碗干饭和一盘剩菜,“我老汉儿说只剩这些了,吃不吃无所谓。”
      陆卡斯拿筷子翻了翻这盘只剩鸡头鸡屁股鸡脚杆的热窝鸡,默默地端碗刨饭。
      唐太盅不爽陆卡斯,倒不是完全针对他本人。明教和唐门关系不好那不是一天两天,十多年前震惊大唐各地的枫华谷机耕道收费站冲击事件是导火索。
      那个时候明教总部在国家级AAAAAA风景区枫华谷召开全国切糕经销商大会。这消息被丐帮和唐门打探到,双方一合计,在观光团必经的几条机耕道上一夜增设了几十个收费站,沿途重复收费。明教观光团认为这完全是违反国家规定的违法行为,拒绝付费,双方一言不合当场动手。明教人多,丐帮和唐门内部又暗中争夺收费站实际控制权,没有齐心合力。最终导致刀劈收费站,拳打管理员的人间惨剧,唐太盅几个远亲就是受害者之一。
      后来朝廷因为明教销售切糕过程中出现传销行为,予以取缔。明教在大唐各地的办事机构一夜之间歇业整顿,陆危楼及时宣告破产保护,卷款潜逃回纥。丐帮唐门索赔无门,从此就结下了深仇大恨。
      枫华谷冲击收费站的时候陆卡斯还小,对于前辈的英勇事迹他听是听了,从来就没感动过。这不是陆卡斯说三观不正,而是因为那首陆伯伯之歌。
      陆伯伯这个名字纯粹是口误,此人原名陆波波,个子高,胸肌厚,屁股大,曾经是陆卡斯妈少女时期的偶像。陆波波从幼儿园时期就擅长逃票、栽赃及赖账不还,曾带领全教无票三日游藏剑山庄的,并且在枫华谷群殴事件中不但打烂收费站,还把几十台收银机卷走,导致丐帮唐门当日门票收入为零。
      事后陆波波被陆危楼提升为大唐区域CEO,明教倒闭后陆波波自告奋勇留下,率领班子阻挡各门派催款的原材料供应商,终因积劳成疾早衰退休,被送到波斯终生休养。陆危楼为了表彰陆波波这种大无畏的精神,特地授予他圣。陆大波波的尊称,亲自谱写圣。陆大波波参教之歌,简称陆波波之歌。
      陆卡斯上小学那阵子,课间操必放“为了明尊为了教呀,陆波波就光荣牺牲了”来伴奏。后来又被唱成了陆伯伯,再后来陆卡斯个头疯长,渐渐地大屁股的名称就落到他头上。陆卡斯从此以后再也不想听到陆伯伯和枫华谷这两个词。
      陆卡斯一边回忆一边吃饭,把所有的鸡零件都留给儿子(含屁股),自己就拿了点汤汁泡饭。他吃完本来有点不好意思,把碗刚递进去,唐太盅就开始给他算账。
      唐太盅边剔牙边说:“饭不是白吃嘞哈。这个鸡是山区放养绿色限量版土鸡,养殖过程要边放音乐边按摩,价格嘛你可以想一哈,总重量十五斤,价格一百五十两,加工免费。刚才吃饭的盘子跟碗碗儿都是祖传文物,收使用费和参观费各二十两,不信你拿切鉴定。唐饼儿帮你们洗碗,各人屋头的清洁费就算相因(便宜)些,十两就可以。还有,你们两爷子刚才坐嘞花台是我嘞私家住宅,游览要算钱哈……”
      陆卡斯正在思考要不要把刚才吃的饭都吐出来,唐太盅话锋一转,“不过喃,好像车费罚款都是你给了。本来我腿整抖了,还要切找医生,我们六姐夫来了费用就低。我算一哈喃,加误工费检查费,好像也抵得差不多了。”
      陆卡斯的脸已经拉成了马脸,明显就是不想给代缴的罚款,算得真精。
      唐太盅翘起二郎腿,看蓝泽索一脸谄媚对一个卫生纸筒叽叽喳喳,什么哎呀静静这次全靠我了你弟娃儿差点就被哔——还好有我莫得事了老七嘞事我肯定要办巴适馓来嘛亲一个嘛。唐太盅车过脑壳对毛道长说:“我姐夫哥脑壳有点不对头哦,他对个卫生纸筒筒吼我六姐名字搞啥子?”
      毛道长郑重地回答:“你不要被朴素的外表欺骗,它看来是一个卷纸筒,也的确是个卷纸筒,但它是个不一般的卷纸筒。”
      “老子只看得出来是你用剩的卷纸筒。”
      “亏你们唐门还是搞工程建设的,这种常用科技都不懂,我这是千里传音筒。”
      唐太盅支起耳朵,果然听到筒筒里头六姐说:“哪个!哪个惹我弟娃儿,你给我说名字,明天来单挑馓!我要把那娃!@#¥%%……&*(——&……”
      吕策朔一直在蓝泽索背后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听到这头忍不住了,对着纸筒大喊:“阿静别听他吹,是你弟弟自己摔倒了。”
      纸筒那头一声哎呀,“吕锅你嗦!我们家蓝锅就爱扯垛子,你多看抖他一哈,麻烦喽!”
      吕策朔两眼笑眯眯,“肯定的!肯定的!放心好了!”
      蓝泽索跟吕策朔目光一阵刺刺啦啦高压电交流声,赶紧对唐小静说时间到了哈我下线了哎呀我晓得注意来再亲一个嘛,咔嘣一声把卷纸筒一扣,两眼一瞪:“吕策朔,你装怪哇?”
      吕策朔不屑地哼一声,“肉麻。”
      “你想麻还麻不起来嘚!”
      “你姓蓝了不起,要不是我姓吕,还轮得到你娶阿静!”
      “哈!哪个喊你投胎没选好姓吕?背时馓……”
      毛道长和蔼观察完掐架,语重心长地说:“贫道听说你们曾是一对好基友,为何不做彼此的天使,而要互相伤害呢?”
      蓝泽索当机立断回答:“我跟静静妹儿过,又不跟他过,好丽友一辈子,好基友一刻钟。”
      吕策朔嘿嘿,“你说的是炮友吧?”
      蓝泽索面不改色回答:“老子不是你炮友,不晓得你能不能坚持抖一刻钟。”
      “滚!”
      唐太盅等他们说得差不多了,敲敲桌子,“脚杆痛,睡球不戳,来打血战到底嘛,输家不开口,赢家不准走哈。”
      唐饼儿从大门口跑回来说:“老把子,刚才问了这儿租车嘞都打烊了。”
      唐太盅这个人,嘴虽然叼,算盘也精,但心还不黑。出于对同是单亲家长的同情,想了一下指着堂屋角的条凳对陆卡斯说:“反正你也走不脱了,我们几个通宵麻将,你个人切将就一哈。”
      蓝泽索对唐太盅使个眼色,“要不喊他一起……”
      唐太盅瘪起嘴巴,翻个白眼:“六姐夫,以后眼睛放遛刷点儿,那个灯杆儿身上壳壳都是黄铜嘞,有铲铲嘞钱。喊起来冤枉烧我一碗热窝鸡,本来还说留抖明天下面吃……”
      唐饼儿转个身,死盯陆卡斯旁边的陆建房,一把小锉刀在指甲上挫啊挫,一笑一口小白牙,
      “嘿嘿,哪个死娃娃昨天掐我喃?我们等哈儿看哈~~~~”
      陆建房被她盯得浑身汗毛直竖,产生了落在电锯狂人手里的幻觉,一个劲往陆卡斯怀里钻:“爸爸我怕,她要吃我……”
      陆卡斯有了身陷魔窟的预感,忍了忍即将落下的悲痛热泪,语重心长地说:“忍忍吧,黎明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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