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苞欲坠的每一天》宝谷一斤

40、（三十九）

　　面试的时候我去做了去年那个外援学姐做的工作——安排别人进场。
　　“去年面试的时候我记得我好像是二十几名，今年才十三个人，贾军怎么说今年的人数比去年两倍还多啊？”面试开始之前我问陈昊。
　　“去年的排号是二十开始排的，这样显得我们协会有吸引力些。”陈昊说。
　　好吧，去年排号是假的，面试招人的人有一半是友情支援的，真是难为你们想的出。
　　本来是十三个人报了名，结果来了十六个，有三个是听说了之后来现场报名的，无一例外，都是男的。听着他们一个一个喊我“师姐”，我突然就举得自己的辈分陡然上升了。
　　忙了一晚上，最后决定招纳完这十六个人进协会。这样一来，我们协会就有八加十六，一共二十四个人了。航协要壮大了。
　　自从秦江当了会长之后每天都准时到办公室看看，我能看见他的时间更多了。有时长发飘飘也和他一起去办公室，看见他们之间亲昵的眼神交流的时候我就在想，我这是在干什么呢，为什么要暗恋一个有女朋友的人呢？大概是因为我真的像陈昊说的那样吧，傻。
　　说起陈昊，我问了他关于他的绯闻女友的事。当然不是张嘴就问的，我采用的是迂回引导战术。
　　“你上次为什么没一起去温泉啊？”出了办公室，我问陈昊。
　　“你觉得好玩？”陈昊反问我。
　　“还可以啊。”我实话实说。老实讲，除了最后泡温泉那段，其他的确实还不错啊。
　　“还可以，你说‘还可以’就是一般般了。”
　　好吧，加上后面阿叔们的各种花色内裤出场是一般般。
　　“那你为什么没去啊？”
　　是“可以”还是“还可以”还是“不可以”不会是陈昊不去的原因，他没这么多的脑细胞去研究研究分析这个，平时孙阿姨喊到第二声的时候他就撒丫子跟着去了。不去，其中必定有诈，无诈必是有八卦，哼，小样，待姐姐我审你一审。
　　“我有事。”
　　哼哼，还端着，看我不揭你的底。我挑着眉毛说：
　　“小耗子，谈恋爱了哦，快和姐姐说说，是相中了哪家的姑娘啊？”除了这个，你能有什么事。多年不叫陈昊的外号，现在叫来倒是挺爽的，叫他整天一副以哥自居的模样。
　　“别乱说，没有的事。”陈昊一脸正经地说。
　　“我没胡说啊，我有人证的，人家都看到你和你的绯闻女友在一起约小会了。”该人证就是我亲妈。
　　结果陈昊一听就激动了：“你听谁说的呀，这是造谣啊，我那天就是出去倒垃圾的时候碰到我一个高中同学，怎么就成绯闻女友了，还绯闻女友，我上头条了吗？！”
　　“你怎么这么大反应呀，不是就不是呗，又没让你怎么着。”陈昊这跳起来的反应确实吓到我了，这反应也太大了。
　　“我是无所谓，可是人家一个女孩子，被到处说不好。”
　　“我可没有到处说啊，我就是好奇来问问你而已。”拜托，陈昊你不是喜欢上人家了吧，说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辩解。“你不是在收发室的那个门口和人家说话的吗，倒垃圾不在那倒啊？”
　　“我去卖报纸的时候碰到的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你就是说你去和收发室大爷聊天的时候碰到的都可以。
　　“这事你别和我妈说啊，都没影的事。”
　　这叫我怎么回答，孙阿姨和我是同时知道的，我倒是想答应你来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怎么办？
　　“你听到没有？”陈昊加重语气问我。
　　“可是那个……”
　　“别可是了，就这样吧，下次我请你吃饭。我还有事，得去一趟老师办公室，你自己回宿舍吧。”陈昊说着就走了。
　　其实我想说的是，这次就不用你请我吃饭了，我请你好不好，只要你别把你妈知道这件事放在我的头上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