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ＨＰ｜ＬＶＨＰ｜ＶＨ花海》许穆僖

57、Chapter57

　　我不相信，你要我怎么相信。 ——Voldemort
　　*Hogwarts Hospital Wing*
　　当Pomfrey夫人夫人发现Harry床头柜上的玻璃瓶时，她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那不是Hospital Wing专用瓶子。而等她将瓶子拿起到鼻子前闻了一下之后，她握紧了瓶子。
　　是生死水，而且完成的很好，四五滴就可以让一屋子人睡过去的量。
　　Pomfrey夫人看着手中透亮的玻璃瓶，Harry喝了一整瓶。
　　“……Pomfrey夫人……夫人？”或许是Pomfrey夫人上前拿药瓶时发出的丁点声音吵到了Harry，Harry朦朦的睁开眼睛。他睡的很好，一夜无梦。
　　“Harry，睡得好么？”没有提生死水，Pomfrey夫人轻轻的询问刚刚醒来的Harry。
　　“恩……”还有些迷糊的声音，过多的生死水让他的头脑似乎不是那么的清醒。
　　“那就好，继续休息吧。”Pomfrey夫人给了Harry一个笑容，然后看Harry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Harry，睡的很好么？我可怜的孩子，只是要求一夜无梦就要这样了么？Pomfrey夫人站在Harry的床边，看着Harry闭上眼睛之后，她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作为医者，她当然知道生死水对人的影响，她当然知道她应该狠狠的痛骂Harry一顿，然后在痛骂一顿Hermione。别问她怎么知道的，能做成这种程度的生死水Hogwarts六年生根本就没几个。可是，当她看到Harry从睡梦中醒来，又再次安稳的睡去的时候，她心软了。她做不到，做不到剥夺对于目前的Harry来说的支柱和希望。
　　Pomfrey夫人很想现在去抚摸一下Harry的头发，就像每个长辈对疼爱的孩子都会做的那样，可是她害怕自己的动作会吵到好不容易睡着的Harry，她站在旁边，看到Harry呼吸平稳，被子在他的呼吸下一上一下，可是当Pomfrey夫人向上看到Harry微皱的眉头，她的心又再一次难受了起来。什么样的记忆能让你在如此强大的生死水面前还会皱起眉头。Pomfrey夫人安静的退出Harry的空间，将帷幔合上的瞬间，她仿佛看到Harry快要消失的样子……

　　*Hogwarts 有求必应室*
　　Draco看着面前象征成功的白色光芒，他几乎要兴奋的跳了起来。
　　成功了，终于成功了！Malfoy家族终于能活下来了，终于！
　　Draco激动的跪坐在消失柜的前面，双手抓着头发，眼泪不受控制的开始掉落。
　　“终于……太好了……父亲……母亲……”陷入狂喜的Draco兴奋的连句子都说不出来，而过于兴奋的他当然也没有发现有求必应室的另一个藏在黑暗处的身影。

　　Dumbledore看着眼前激动不已的Draco，他的心像死一样平静。他做到了，他修好了消失柜，他的赌局终于要开盘了，他的赌局也终于要收获成果了。他亲自为赌局放上最后一个筹码——Hogwarts全体师生的安全。他知道自己的赌的太大，但他也知道唯有这样赢得时候，才能赢的更多。
　　想起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精神恍惚的Harry，Dumbledore觉得他欠这孩子的实在太多。完整的童年，轻松的校园生活，而在最后的最后，他居然连他爱的权利也要夺走。是谁说爱是可以战胜一切的？是谁说爱是最重要的？Dumbledore悲伤的看着前方，Harry，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现在的我，能给你的，只有对不起了。
　　Harry，我知道你会怨恨我，甚至怨恨可能是最轻的。但是这是责任，责任的重量，我比你更加清楚有多沉重，它大过一切。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想起现在还被软禁的那个人。对了，他和他，不也是因为这份责任，才……

　　*Hogwarts Hospital Wing*
　　午休时间刚刚开始没多久，Hermione就来到了Hospital Wing，她看到Harry在发呆，双眼没有焦点的望着什么都没有的前方，仿佛这个世界是一片空白。
　　Hermione走到Harry的身边，可是Harry还是没有反应的看着前方。Hermione没有着急的呼唤Harry，她也只是静静的看着Harry。阳光下的Harry变得像是要随时消失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听话的黑发服帖在少年的头上，没有一根的翘起，本来就白皙的皮肤，因为睡眠不足变得更加青白，而长久的少进食更是让他消瘦不少。最让Hermione难过的，就是Harry的眼睛。明明那次圣诞节见到他的时候，就算不相识，就算他充满敌意，但至少，他的眼睛是亮的。Hermione抬起手从后面抱住Harry，然后将头靠在Harry的后背上，比起以前消瘦不少的后背却是此时能让Hermione确定Harry存在的唯一力量。
　　Harry因为突如其来的拥抱，身体僵硬了一下。但是在他发现是Hermione之后，又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Hermione……”
　　“睡的好么？”少年的声音让Hermione回到现实，她放开少年，带着微笑询问着。
　　“恩……比前几天已经好很多了。”大概是大量服用生死水的后遗症，Harry的声音还是有些迟钝。
　　“那就好，这是我刚刚配的，给你放到床头了。”Hermione从袍子上的口袋中拿出生死水放到Harry的床头。她知道量太多，但是她也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Harry免收折磨。
　　“谢谢……”Harry微笑的点点头，只是笑的很僵硬。他太久没笑了。
　　“Harry，还混乱么？”思考再三，Hermione还是问出了她最想问的问题。
　　似乎是没有想到Hermione会问这种问题，Harry明显了愣了一下。沉默维持了好久，就在Hermione都打算放弃的时候，Harry开口了。
　　他说：“我把它们，当成了两个我……而现在和你说话的我，是第三个我。”
　　“Harry……”你这样是不对的……责备的话想要说出口却自动消了声，因为他听到了Harry说：“我知道我这样是不对的，我大概会得精神分裂吧……再这样继续下去的话……”他转头看一直在他身后的Hermione，看着她的眼睛，继续说：“但是这是现在我觉得能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了……不然我，是没法这么平静的……和你说话的……”Harry说话变得顺畅起来，Hermione知道生死水的效果要过了。
　　“生死水于我不是什么助眠的药水，它对我，是能让我不用思考的良药啊。对于我而言，没有什么是比昏迷更好的解决方法了。”Harry的声音变得顺畅，同时他的表情也开始变得可怕，他开始流汗，开始紧闭双眼，开始抓住头发。
　　Hermione几乎是没有犹豫的拿起她刚刚放在床头柜的生死水，大喊着一直在门口站着的Ron的名字。Ron听到Hermione的呼唤几乎是以幻影移形的速度出现在Harry和Hermione的面前。他看着在床上抓着自己头发身体不断挣扎的Harry，他咬咬牙，使劲抓住Harry的双手然后把Harry的上半身稳稳的固定住。Hermione趁着空档把生死水灌倒Harry的嘴里，只是痛苦的Harry做不出完整的吞咽，几乎是喝一口吐一口的，Hermione将空空如也的玻璃瓶握在手里，她估计Harry刚刚只喝了半瓶，剩下的半瓶几乎都喂了Harry身下的床单。
　　Ron拿出魔杖施出清理一新，将Harry身下潮湿的床单变得干净，然后将被Harry踹到地上的被子捡起来，小心翼翼的为他盖上。然后他看着面前陷入沉思的女孩。
　　“Hermione……”
　　“Ron，我还要去做生死水，Harry他刚刚几乎吐了一半。这估计只能够他维持到午夜的。”
　　“Hermione，你听我说。”抓住想要奔跑到有求必应室的女孩，Ron看上去十分严肃。“Hermione，Harry喝那么多的生死水真的没问题么……为什么他现在的样子更像是麻瓜所说的，像是上瘾发作的样子。”
　　Ron的比喻让Hermione僵住了，Hermione说不出别的话，她一直沉默着。
　　看着沉默的Hermione，Ron也放下抓着Hermione的手。
　　得到自由的Hermione不像刚刚那么焦急，她一步一步的走向Hospital Wing的大门。
　　她走的每一步，都仿佛千斤重。
　　看着她离开的Ron，是这么想的。

　　*Voldemort庄园书房*
　　Voldemort依靠在椅子上，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刚刚Lucius带给他的消息。
　　消失柜修好了，修好了！
　　另一个消失柜因为在Malfoy庄园，不能利用幻影移形运送过来，所以只能用飞马用最快的速度运过来，时间上大概要到晚上才会到。
　　终于可以了，终于可以见到他了，Voldemort几乎确定了自己的成功。
　　消失柜在有求必应室，有求必应室，那是他当初藏冠冕的地方。Voldemort在心中飞快的算计，冠冕和Harry，他都要带回来。机会只有一次，他只能成功。
　　“Harry，晚上见。”他亲吻着胸前的挂坠，带着让人沉迷的笑容。

　　*Hogwarts Hospital Wing*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入夜了。Dumbledore一个人走到Harry的病床前，Pomfrey夫人和他说了，Harry只有靠生死水才能入睡的消息。不过在他看来，生死水于Harry更多的是可以让他摆脱痛苦的良药，如果他没猜错，Harry几乎是昏迷一天了。
　　Dumbledore伸手从袍子里拿出一个瓶子，是早晨Pomfrey夫人拿走的瓶子。他将他放到Harry的床头柜上，然后离开。
　　没有回头的离开。

　　*Hogwarts 有求必应室*
　　Voldemort从没想过自己会再一次回到Hogwarts，好吧，即使想过，也不是现在。
　　他走出有求必应室，然后站在描绘呆子巴拿巴训练侏儒跳芭蕾舞的挂毡和人形大小花瓶之间的走廊来回走三次，再次推开门，他看到了和几十年前毫无差别的那个房间。
　　轻车熟路的找到那个丑陋的老头石像，象征着智慧的拉文克劳冠冕就这样被挂在上面。没有保护魔法的冠冕很轻易就被Voldemort拿下，Voldemort将它放到自己的袍子里。然后走出有求必应室，敏感的他几乎是在踏出有求必应室的一秒内发现了地上的纸条。
　　“Hospital Wing。”Voldemort看着纸上几十年没见的华丽字体，他笑了。他有多久没看见Dumbledore的字了？太久了，他都快忘了Dumbledore的字原来是这样的。
　　“Dumbledore，我倒是真的想看看。你的把戏到底要耍到什么时候。”稍大的声音回荡在深夜空荡的走廊，故意放大的声音不知是说给谁听。Voldemort向Hospital Wing走去，黑暗里，有另一个身影，和他一起走向Hospital Wing。

　　*Hogwarts Hospital Wing*
　　当Voldemort看到Harry的时候，他终于体会到了安心，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和Harry的分别不过七八天，可对他而言，却如同七八年，一日一年。他早就忘了没有Harry的日子是什么样子的了，思念如同疯长的野草，就算勉强抑制，可是抑制之后，却是更加疯狂的想念。
　　他原以为再次见到Harry他会狂奔过去，然后抱紧他，告诉他他有多么的想念他，告诉他没有他的日子比白水还要平淡，甚至是黑暗。可是事实却是他看着安睡的Harry，他只能慢慢的，甚至是说得上小心翼翼的迈着每一步，他害怕自己引起的丁点声音让面前这个已经恢复记忆少年的醒来。对啊，Harry他，已经恢复记忆了。
　　居高临下的看着Harry，Voldemort真有一种把Dumbledore拉出去阿瓦达的心。更加苍白的脸，更加瘦弱的身子，还有微皱着的眉间。Dumbledore，你就是这么对待你从小培养到大的救世主的？Voldemort凭空抚摸着Harry的脸庞，就像在小时候，他对他做的那样。一直被乌云笼罩着的月光此时穿越的重重障碍来到了Hospital Wing，洒在Voldemort的身上，洒在Voldemort的手上，洒在Harry的脸上。仿佛一层银白色的轻纱，将两个人包裹在绝对的领域里没人可以染指半步。Voldemort突然很想Harry睁开眼睛，他太久太久没看到了，那双绿眼睛，那双几乎要吸引他所有灵魂的绿色眼睛。
　　他确实这么做了，他小声的呼唤少年。
　　“Harry……”他从不知道原来呼唤一个人也可以这般美好。
　　或许是呼唤真的有用，Harry真的有了反应。只是反应却没有Voldemort想象中那么……
　　Harry本来微皱的眉毛此时狠狠的皱了起来，轻微震动的身体，看上去仿佛是在梦里和什么战斗一般。
　　“Voldemort……Voldy……杀了你……爱……”Harry痛苦的吐出不成句的单词，可就单单这几个单词，就够让Voldemort从头到脚凉到尾。
　　Harry，刚刚说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看向少年，红眸里满满的只有震惊。他不能相信，一周前还往自己怀里钻叫着自己撒娇的少年此时却会说出杀了他这种话。可是震惊之后，Voldemort却苦涩的笑了。
　　刚刚睡梦中的Harry让他几乎快要忘记了，Harry……已经恢复记忆了啊。杀死自己的弑亲仇人，本就是理所应当。
　　Harry，最后还是我输了，最后还是我输了，我怎么可能比你的父母更重要……
　　Harry的挣扎变得强烈起来，痛苦的表情让Voldemort跟着一同痛苦，Voldemort想起了那个白魔法。
　　他站在床边，手中的魔杖凭空画着六芒星。嘴中不断用咏诵着几个世纪前的古老咒语，那是一个强大的灵魂稳定咒。白色的光芒包围着Harry，并且随着Voldemort的咏咒时间的不断加强，包围着Harry的光芒不断被压缩，直到最后被压成了一个水晶球大小的光球。Voldemort慢慢的挥动魔杖，小心的将光球没入了Harry的额头。
　　和那时不差分毫的动作，只是那时是愤怒，此时，确实绝望。
　　Harry，这个世界上原来真的有比死亡还要让人绝望的事情。
　　消耗魔力的白魔法，Voldemort当然知道在Hogwarts这个地方他要是没了魔力结局可能是什么。可是，让他袖手旁观么？别人，他一定可以，Harry，他一定不可以。
　　确定少年不会醒来，Voldemort缓缓的坐在Harry的床边。只是这样看着他，就足够么？Voldemort这么问自己，足够么？就算不足够，那又怎么样呢？他原以为自己可以毫不犹豫的将Harry带回庄园，可是看到这样的Harry，他犹豫了。
　　他，还能再一次对Harry施出一忘皆空了么？
　　如果第一次是为了保护他的迫不得已，那第二次又是什么？一忘皆空真的可以保护Harry么？他们的感情一定要建立在一次次遗忘上么？
　　Voldemort伸出手，轻轻揉弄着Harry的头发。动作轻柔，充满着对待所爱之物的怜惜。
　　Dumbledore看到的，就是这样的Voldemort。
　　Dumbledore自己都觉得自己眼花了，因为他从未看过Voldemort没有棱角的样子，似乎从第一面起，Voldemort身上的刺就□□的立着，毫不顾忌的伤害着靠近他的所有人。
　　“Dumbledore，出来吧。”Voldemort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依然看着Harry，没有半分的动摇。
　　自知暴露的Dumbledore也坦然的从Hospital Wing门后走出来，他压根就没打算藏，被发现也是情理之中。他走进医疗室，然后止步在和Voldemort的安全范围边缘。
　　“Dumbledore，让未成年巫师大量饮用生死水，你的脑子终于变得和格兰芬多一样粗了么？”细致如他怎么可能没发现床头柜上的玻璃瓶，瓶底遗留的魔药还保持着生死水的标准色彩，在配上Harry纵使那么挣扎也没情形来看，瓶中的魔药，只能是生死水。Voldemort一个挥手将床头柜上的玻璃瓶甩像Dumbledore。
　　而Dumbledore看着飞来的玻璃瓶，也只是一挥手，就让它停在了半空。
　　“我本来就是格兰芬多。这是Harry自己的选择，恢复记忆的他被两种记忆折磨，他想摆脱折磨。”Dumbledore说。
　　“呵呵，我还以为你会给Harry一个一忘皆空。”Voldemort将Harry的被子向上拽了拽，嘲讽的对Dumbledore说。
　　“那是Harry自己的记忆。就像是他自己选择想起记起一样，觉得他忘记的也只能是他自己。”将玻璃瓶收入手中，Dumbledore看着Voldemort。“但是Harry，一次都没有说他想要忘记哪段记忆，就算是在最痛苦的时候。”
　　Voldemort看着Harry，唇角不自觉的向上。Harry，所以，我还是很重要的对么？你还没有忘记我……
　　“Dumbledore，Harry我一定会带走的，无论什么方法。”Voldemort终于将视线从Harry的身上移开，他直直的看向Dumbledore，血色的眸子里只有认真。果然，Harry，就算你恨我，我也不能放走你，我做不到看你的身边没有我，做不到。
　　Dumbledore看着面前快要和他开战的Voldemort，没有说话，也只是静静的看着。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之间没有一个人打破这种沉默，偌大的Hospital Wing，只有Harry一个人的呼吸声。
　　“Tom，你和Harry不可能会在一起的。”Dumbledore的声音听上去像是老了十多岁，沉重无力的声音让Voldemort感到了不对劲。他想问为什么，可是全身的细胞都再告诉他如果问了，就会万劫不复。
　　Dumbledore看到了Voldemort眼中的动摇，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诉说着这场恩恩怨怨的起源。
　　“拥有征服黑魔王能量的人走近了，出生在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王的家庭，生于第七月月末，黑魔王标记他为其劲敌，但是他拥有黑魔王所不了解的能量。”
　　Voldemort右手紧握着不知什么时候起就紧握在手的魔杖，那是预言，关于他和Harry的预言。没有这个预言，他和Harry就不会认识彼此，并纠缠至今。可是眼前的情况，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只是前半部分。”Dumbledore看了一眼Voldemort，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Harry。
　　“而后半部分，你并不知道。对么？”Dumbledore向前走了一步，跨越了那条绝对安全的范围，他看到Voldemort举起了魔杖，可是他不害怕，因为他知道，他赢了。
　　“一个必须死在另一个手上，因为两个人不能都活着，只有一个生存下来。那个拥有征服黑魔王能量的人将于第七个月结束时出生。”
　　“所以，你和Harry不会在一起，你们两个之间只能活下来一个，而且，你们只能死在对方的手上。你明白么？Voldemort！Tom·Riddle！”Dumbledore的声音突然变大，带着不能言语的力量冲击着Voldemort的耳膜。
　　“预言的水晶球，在神秘事务司，你不相信的话，大可去查。不过，你知道的，我说的是真的。”这大概是自从第一次见面起，第二次Dumbledore对Voldemort的步步紧逼。
　　“你真的要带走Harry么？你知道预言是不可能被改变的，那是真正的预言，那是命运。你和Harry，你们两个人之间，只有两种可能，你死他生，或者，你生他死！”
　　“Tom，你爱Harry么？”老人的镜片反射出白色的光，谁都看不出老人此时是什么样的眼神，他的话像刀子一样飞向Voldemort，并且刀刀命中要害。他轻声询问着Voldemort，你还爱Harry么？需要回答么？从看见他们交换戒指的瞬间，从刚刚Voldemort轻抚Harry头发的瞬间，他就知道了答案。所以，最后的最后，他还是赢了。用了最卑劣的手法，他赢了。
　　Voldemort回头看着还在睡梦中的Harry，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Harry，看着即使就在面前却仿佛已经失去了的Harry。
　　Harry，为什么你明明就在我的面前，我却觉得我再也不能触碰你了呢？
　　Voldemort知道，早在Dumbledore说出后半部分的预言时，他就被将军了。
　　棋不下到最后就不知道结果，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Dumbledore，这真是你绝妙的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