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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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
“初五，她是谁？”看那人娇小玲珑，高挑的皇后站在她身边不自觉地弯下腰，丁一眼尖，在对比两人衣服纹饰的区别，那人显然比皇后更高一层。而两人之间虽然保持着距离，却流露出亲昵暧昧的气息，何况，丁一没忘记刚才初五叫了一声母亲。
一个是娘，一个是母亲。这就耐人寻味了。
“她是我母亲。”初五有问必答。
只见她还在训斥着皇后，“皇后真胡闹，居然就在宫里大开杀戒，万一被人看到传出去像什么话。”
而皇后则是一副讨好的笑容：“太后说的对。我做事确有不当之处，以后我会注意的。你消消气。”
一转头，却是一副罗刹脸，“初五，是你把太后叫过来的？”
“是哀家自己来的，之前看到有人从天上掉下来，就想肯定和皇后有关。”
皇后低头嘀咕着，“哀家哀家每天念着哀家，再念下去小心变成老太婆。”
“皇后刚才在说什么？”太后问道。
“没有。”皇后跑到丁一身后，指着她说：“太后，就是这个人。”
太后美眸投来复杂的目光，丁一脊背发冷，冒出冷汗。
“是你，让我的初五一夜之间变成大人？”太后说话比其他人都婉转点，这让丁一稍微好受一些。
“这是意外。”
“意外？那就是说你不想负责？”太后刚说完，皇后和初五同时瞪着她，皇后背后的短剑又在蠢蠢欲动，而初五则是一脸受伤。
丁一急忙解释：“我是说失身那件事情是意外情况下发生的，而现在看，这个应该叫缘分，我和初五本来只是萍水相逢，没想到能发展到这一步，我觉得也是上天注定的。”
初五流露出羞涩的神色，她捏着丁一的衣角，小声说：“丁姐姐，你真的是这样想的么？”
丁一则是百感交集：“初五，打从知道你比我大以后，你叫我姐姐我就觉得怪怪的。”而且现在初五比她还高，胸部比她还大，长得比她还美，越看越有味道，这宛如脱胎换骨的变化就发生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感情上，她已经接受了，但是稍微还需要时间去适应这个变化。
不过她其实很想摸摸初五的胸，想知道这个变化到底有多大。
她好几次不自觉地把目光投向初五的胸部，皇后注意到以后火冒三丈，而太后也在示意她眼睛端庄点。
惟独初五没注意到，她抱着丁一，死也不肯放开，生怕丁一逃走。
“你身上有伤，暂且在宫中养伤。等你伤好了再做决定。”太后说完，目光停留在皇后身上。
皇后不满地抱怨：“为什么要让她在宫里养伤，要我看不如一剑送上西天，给她一个善始善终。”
“皇后，我们回宫去。”
“不要，我要看着初五！”皇后跟她唱反调。
“那哀家就自己回去。随你高兴就好。”太后转身没走开两步，皇后自己跟上去，不过她转头对初五说：“初五，你过来，跟着娘走。”
“我要留下来。”
“没的商量，留她不留你，留你不留她。”
初五被皇后连拉带扯地给拉走了，而丁一则是眼巴巴地看着她离开，离别前，初五的目光含情脉脉，到最后一刻还是看着她，两人的心还紧紧连在一起。
丁一坐回床上，刚坐下去，旁边的窗户突然被推开，丁一条件反射地把匕首握在手中，初五出现在窗边，激动地说：“丁姐姐，你等我，我一定会想办法出来找你的。”
初五被宫女架走。丁一刚喘口气，窗户又被推开，皇后出现在窗外，冷笑着对她说：“你活地过今天，活不过明天！”
丁一吐出长长一口气，她坐到床沿，刚收回匕首，这次，换做太后，太后只是从窗边走过，然后看了她一眼。
丁一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手心什么时候冒出冷汗。
做杀手的这么多年，她没一天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的。
丁一身上的毒花了好几天才解开，看来制毒的这个人相当厉害，她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碰到的高手无数，这次在宫里遇见的才是高手中的高手。
而她静心疗伤的几天时间里，初五不断地试图和她见面，有时候初五出现在墙头，有时候出现在窗边，有时候已经快到门口了，都会被几个突然出现的人带走。
初五丢下几张纸条给丁一，丁一自己不识字，她拿匕首要挟宫女去念字条上的字，宫女每次都是红着脸给她念完的，初五写的都是肉麻到极点的情诗，每个从头念到最后的宫女都要朝着丁一投去一抹异样的目光。
丁一经历了很多次这样的尴尬，但是当她收到初五情诗时还是想知道上面写了什么，于是场景一次次重复着。
丁一和她短暂相见几次，丁一知道初五现在很好，而初五也知道丁一还活着，这至少是好事儿。
有希望就是好事，过程是坎坷的，而结果一定会是光明。
太后在喝茶，皇后等了好几次，按耐不住实在是想说话，太后放下茶杯，说：“你想说什么？”
“我刚去摸了初五的脉搏，初五没怀上。”皇后激动地说。
“不急，再观察两天。”
“不行，我现在特别难受。我一想到我天真无邪的初五被那人教坏了，我就难受，我们的初五明明昨天还是个圆滚滚的蛋，今天转眼就变成了大人，心里好难过。”
皇后难过地抱住太后，把脸埋在她肩膀上左右蹭，而这一双手还不安分地在她身上寻找安慰。
太后说：“初五不喜欢被人提起她小时候的事情，你就别再提了，免得她不高兴。”
“有什么不高兴的？她刚出生的时候多可爱！”
初五冲到她们面前，目睹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的暧昧场面，她脚尖一转，背对过去。
皇后却更加难过，“以前初五不会避讳的，她反而是好奇地眨着大眼睛问我们在干嘛，她当时多天真多可爱！现在初五居然……变成大人了……我这个做娘的真的好伤心好伤心好伤心……”
“皇后，注意形象。”太后的话让皇后刹住了抱怨。
皇后问：“初五，你找娘是想谈心么？我现在就有空，随时可以跟你聊聊青春期发育的那些苦恼。”
“娘，该发育的我都发育了，我现在只想和你说一件事情，我要见丁一。”
“没门，连窗都不给你，你死了心吧，初五，我的初五，你是我含辛茹苦怀胎好几年才生下来的蛋啊……”
“娘！！”
“皇后！”
初五和太后齐声喊道。
皇后咬着手帕蹲墙角拿短剑画叉叉，发誓一定让丁一生不如死。
太后握住初五的手腕，把她轻轻带到自己身边，“初五，你以前一直在宫里，不曾接触过外人，做母亲的出于私心希望你一直是绕在我身边的孩子，才阻止你长大。这些年，是我和你娘对不起你。”
“母亲，千万别这样说，我知道你们对我很好，娘教会了我很多东西，行走江湖的时候都有派上用场。而且江湖上的人都很好，江湖也不像母亲说的那么恐怖。”
“你看我和你娘的关系比较复杂，我与她是违背天理人伦才在一起，私心说，我不希望你走我们的路，但是没想到你还是找了一个女子，你和丁一相识时间不长，你还不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就确定要和她在一起？”
“丁姐姐对我很好。对了，她还送我定情信物，这是她买给我的兔子。”初五弯腰，艰难地抱起一只巨大无比的兔子，这只兔子之大，连皇后也叹为观止。
初五还特别感动地对太后说：“母亲，让我和她在一起，我要跟着丁一闯荡天涯。”
“不许！休想！做梦！我现在就去杀了丁一。”皇后激动起来就顾不得形象，她已经打开墙上的暗格，在一堆武器中挑选最顺手的。
“不许去，皇后，你听我的。”
“太后，我必须要去！”皇后自暴自弃地在拿着利刃狂砍小树。
“母亲，那棵树可是皇帝爸爸亲手栽的！”
“别管她。初五，你确定你的心意，但是你想过没有，丁一是否愿意和你在一起，她是一个杀手，朝不保夕，你又是娇生惯养的公主，她愿意和你在一起么？”
这时候，初五却沉默了，她摸着兔子的毛，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滴，她抬手把眼泪擦掉，认真地说：“她不惜冒着危险来皇宫找我，我相信她心里有我。”
太后口中溢出一声轻叹。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不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