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便 ...
-
20.
吃饱喝足，小鸟说要泡茶，丁一就跑去煮热水泡茶。不是她想动，是实在看不下去。小鸟和初五的生活技能一塌糊涂，她瞬间从冷酷杀手变成老妈子，忙前忙后还要去帮忙泡茶。
等热茶上来，小鸟一点都不客气抢了一杯，一饮而尽再是满足地叹息。
“这才是生活啊。”小鸟说。
初五的动作和她姐姐相差不多，不愧是亲生姐妹。
“你们两人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丁一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初五就激动地差点哭出来。
那日子真的不能叫日子！
小鸟的爱好说高大上一点是劫富济贫，说难听了是凑热闹，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跑，还喜欢挑战高手，哪里有腥风血雨的打斗她第一个冲进去，所以是一刻也停不下来。
初五运气不好，从丁一身边跑出来以后她就后悔了，当时就想驾着马车回去找丁一，没想到被小鸟抓个正着，小鸟半胁迫地要她跟着走。
接下去的日子可想而知，一边被逼着学习一种邪门的武功，一边跟着小鸟凑热闹。
到了那个小村子上的时候，初五发现了丁一，本来想上来叫她，却被小鸟捂住了嘴巴，反而是被带到山上来，因为小鸟说这里是生孩子的风水宝地，外面的人一般都无法闯进来，才能保母女平安。
丁一果然跟着初五上来了，然后她们才有可口的饭菜吃，才有热茶喝。
讲完以后，初五喝口热茶补充水分。
丁一很快就消化了这些看似难以理解的发展，也瞬间就原谅了初五，把自己在这些日子里吐的血抛在脑后。
喝完茶，小鸟放下茶杯就宣布了一件事情：“我马上要下山去了，这里就留给你们俩，当然我会把门关好，不许外人进来偷蛋。”
怀着那个蛋的当事人也就是丁一已经习惯听到蛋这个词，她也开始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她会剩下一颗圆滚滚的蛋，大概是因为跟着初五以后她见识到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情，而生蛋这事儿不过是其中一件。
“谢谢姐姐。”
“不用谢。”
在简短的告别以后，小鸟带着简单的包袱下山了，一个美艳女子连个武器都没有带就准备混江湖，如果换做是别人，丁一说什么都不信，但是换做是小鸟，丁一相信她一定会平安。
初五望着远方感慨：“人间又要生灵涂炭了。”
“不会有事的。”丁一安慰她。
“我也好想像姐姐一样有一番作为。”初五弯下腰，她现在比丁一更高，要刻意倾斜一些才能准确靠在丁一的肩膀上。
然后初五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她把耳朵贴在丁一稍有起伏的肚子上，仔细得倾听，过了很久，她问：“为什么没声音？她好像是睡着，一点动静都没有。”
丁一这辈子只杀生，没感受过生的喜悦，她本以为这才是她的人间常态，只是当初五靠近她并且细心去倾听她腹中声音时，她似乎察觉到身体里什么东西开始动了，扑通扑通，像心跳声，而牵动着身体其他地方也活了，有了温度，也有了感觉。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在微笑。她的笑容，连她自己都很少见到。
心就像这湖面一样平静，好像过去发生的事情都被轻轻抹平，只剩下这一湖波光潋滟，美不胜收。
闲得无聊，初五开始研究起她这个兔子，兔子现在大如像五六岁的孩子，平时放它在山上吃杂草，因为这里本来就是个宝地，连山里的杂草都特别肥美，兔子吃多了以后久而久之竟然变得越来越肥，没见它发生变异现象，不过说起来是有不同的地方，比如说兔子的行动越来越快，早些是初五遛它，后来变成了它在前面蹦，初五在后面追。
丁一远远地就看见初五在飞奔，她那白色的发丝是一道醒目的风景，隔着很远的距离也能看清楚。
丁一挺起略有些浑圆的肚子，扶着腰，走向湖边，湖边特地弄了个小亭子，上面有椅子，有桌子，椅子上还堆满了靠枕，她可以坐在湖边看一天的风景，而且怎么看都看不腻。
兔子跑累了，终于肯放过初五，初五带着她到丁一身边。她一进来就先抓起桌子上的茶壶猛灌，喝完以后她坐到丁一身边，和丁一并肩，她看到的是丁一在看的风景，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
“不就是和昨天一样么，也没什么不同，有什么好看的？”初五不解地问。
“有不一样的地方，你看湖边的那棵树昨天还开着白色的话，今天花都谢了。”
“哦，是不一样。不过还是觉得不好看。”初五舒展腰肢，缓缓倒向丁一的方向，倒在第一的膝盖上，然后靠着丁一的肚子，继续寻找里面的动静。
这是她现在最喜欢的动作。
初五说：“你知道吗，你一定会生女儿。我们家的人都生女儿，无一例外。”
“哦，这也好，这样就可以提早给她备好衣服。”
“衣服倒不用你准备，我只要去问我娘要就够了，宫里什么都有。”
说起来，她想到初五像谁了。
“想你娘了？”丁一问。
初五略有停顿，摇摇头，说：“不是太想，我对着我娘那么多年，离开她一会儿还不想她，倒是你，你想你娘么？”
“我已经忘记我娘长什么样子，我怎么想她。”
“她怎么了？”
丁一从记忆里翻找着，“我娘很聪明，她聪明到惹来了大麻烦，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
似乎有一股浓重的黑色雾气从丁一身体里弥漫看来，在她身边的人能感受到在她平静外表下她的心其实充满了悲伤。
初五摸摸她的脸：“你现在还有我。还有你肚子里的蛋。”
“嗯。”
丁一握住初五的手，然后放在唇边亲吻，从手腕到肩膀，然后再是到额头，为了方便丁一吻到她，初五一手撑起上身，一手勾住丁一的脖子，主动去迎接她的吻。
缠绵的吻变得凌乱起来，丁一变得充满进攻性，她的舌尖在初五口中灵巧地扫动，席卷而来的甜蜜肆虐着初五的全身，初五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身体更主动贴合丁一。
这里没有外人，初五也不是含蓄的人，她此时就想扒开丁一的衣服，尽情尽兴。
只是有第三人饶有兴趣地围观着，好奇的目光让两人不察觉也不行。
那人长得美极了，白衣飘飘，白发如雪，仙气十足。
“老祖宗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来了能不能说一声你没看见我在忙么你想吓死我……”初五一边坐起来一边收拾着衣服，嘴巴里念个不停。
“我来了没多久，才看了一点点。”听起来好像有些遗憾的意味在里面。
只是丁一被吓出一身冷汗，这人是什么时候接近的，这倒不是问题，是何时连有人靠这么近了自己却一点意识都没有。
太皇太后也没看丁一，而是问初五：“她呢？”
“她下山去了。”
“还没玩够。”她若有所思，“你的头发为什么会染成白色？”
“不是染得，姐姐说习武过程中头发就会变白，然后等武功成了就会黑回去。”
“她骗你的。”太皇太后却是笑得一脸灿烂，“不过不得不说你这样真像我。”
“对了，老祖宗帮我看看这只兔子是什么品种，是不是落在凡间的仙兔，最重要的是能卖多少钱？”初五把兔子拉过来给她看。
太皇太后看了两眼，说：“就一只肥兔子。”
“老祖宗你再仔细看，确定没看错？它和人间普通的兔子不一样，它非常特别。”
“它就是一只特别的肥兔子。”太皇太后已经下了结论。
既然连资深专家都这么说了，那就只能接受现实。
初五把衣服拉了一半，等人没影了也懒得整理，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丁一身上。
丁一问：“她是谁？”
“她不是人。”初五把脸埋在丁一的肩膀上，埋头细啄。
“不是人，难道是神仙？”
“算半个神仙吧。白头发有什么好看的，丑死了，为什么姐姐要骗我把我头发染白，过分！”初五懊恼地揪着自己的长发，她可恨死了这白发，她没忘记丁一当初见她叫她婆婆的事儿。女人，特别是年轻女人不可能不在意自己的年龄。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便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