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网王同人——死神王子》风生

14、第十四章 朽木白哉的责任

　　“六番队越前三席，违抗命令，屡教不改，特关入队部大牢，压后再审。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以上。”用平板冷漠的声音说出这句话。对面的孩子惊愕的瞪圆了猫眼，一脸的不敢相信，呆楞着任由我摆布。
　　静静的看着他被带走，看着那双灿烂的眼睛黯淡下来，听着众人反对的意见，我依然不为所动。冰山脸就是有这么点好，无论心里怎样惊涛骇浪，面上都不会露出丝毫痕迹。

　　他还是没有作为死神的觉悟啊。我以为，他应该更聪明，更冷静才对。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他就那么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那样张狂无礼肆无忌惮，直接得让我措手不及。我早该看出他的本性，虽然有点小狡猾，虽然嘴巴总是很毒辣，虽然也会装模作样的板着脸，但到底还是个直肠子的小鬼，一点都不会拐弯抹角。终究还是太嫩了啊。
　　“朽木队长，这样对越前不太好吧。”烂好人浮竹十四郎担心的看着那孩子远去的背影，忧心忡忡的说。
　　“六番队的人，不劳浮竹队长挂心。”我心里莫名的生出一丝不快，冷冷的将浮竹的话堵了回去。
　　该怎么处置他是我朽木白哉的责任，与你浮竹十四郎何干？
　　抛下愕然苦笑的烂好人，我转身离开。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正被京乐春水和志波海燕夹在中间，脸上的神情与周围的喧闹格格不入。只有对现世还存有挂念的人才会这样。我一刀将胡说八道的志波海燕挑飞。
　　他开始笑得幸灾乐祸。
　　我略感兴趣的看向他，他也用那双大大的琥珀色猫眼挑衅似的看着我，眨也不眨。凌乱浓密得泛绿的黑发，小巧稚气的却骄傲的微微扬起的下巴，让那双眼睛越发显得张扬。我的目光像被定住一般，粘在了他身上。
　　直到黑崎一心打破了这个定身的魔咒。
　　听着他将黑崎一心、京乐春水和蒲源喜助分别称为不良大叔一二三号，我忍俊不禁，万年不动的冰山脸差点破功。
　　京乐春水乱七八糟的介绍和那张稚颜上不时露出的茫然，让人不得不感叹他对人名的记忆力。直到今天，我仍然怀疑，他是不是记得清楚我的名字。虽然他总是叫我队长，但依据周围的人的只言片语，我敢肯定，私下里我的名字已经被篡改得面目全非。
　　聚会热闹喧哗，他却静静的坐在角落里，像被隔离在欢乐之外，缠绕着说不出的萧索。寂寞的姿势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怀念。
　　我们这些人，不是生在尸魂界的天生灵体，就是已经到这里好几十甚至上百年的老不死，对现世自是早已没有了什么牵挂。只有他，还在念念不忘。
　　看着那个孤单的小小身影，喜欢安静的我第一次有了开口打破沉默的冲动。
　　“毕业以后来六番队吧。”我状若无意的邀请。
　　“可以考虑。”他回答的漫不经心。

　　后来，他进了真央，直接从一年级跳到四年级，所有人都用羡慕混合着嫉妒的神情说他是天才。
　　天才么？我在心底冷笑。天才这个词，足以将所有的努力和心血全部抹杀。
　　他很快的出了名，连十三番队的死神也将他的光辉事迹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津津乐道。特别是那个单细胞的志波海燕，总是在我耳边念叨，那个狡猾的小鬼怎么怎么捉弄他了，又怎么怎么拽了，又如何的不可爱了……如果真的讨厌，你还会说得咬牙切齿却眼角含笑？还会一没任务就跑去找他吗？
　　就这样，我被迫的知道了关于很多他的消息。比如他喜欢吃烤鱼和茶碗蒸，喜欢在校园的那棵大树上睡觉，喜欢拽拽的挑衅前辈，还喜欢将对手彻底击溃后凉凉的丢下一句“你还差得远呢～”气得人跳脚，喜欢……

　　有一次，我到真央指导学生，路过校园的那棵大树时，心中一动，忽然想到现在正是某只单细胞生物所说的他的午休时间。不由自主的，跃上了那棵树。
　　果然，那小子躺在树桠上摊手摊脚的睡得正香。
　　阳光和树影深深浅浅的落在那张柔嫩的稚颜上，暖暖的风调皮的拂动着细柔的发丝。红润的嘴唇微张着，呼吸轻软绵长，睡脸毫无防备，婴儿般的纯真无邪。
　　酣睡中的孩子，仿佛融入了阳光当中，就要随风而去。
　　“……”像是梦到什么怀念的事，孩子轻轻呢喃了一声。
　　我俯下头，仔细的侧耳倾听。却只听到两个模糊的音节，“……部……长……”
　　连睡梦中也在想念么……
　　没由来的，我心里生出一丝酸楚。
　　家主，队长，责任，就是朽木白哉的全部注释。那时的生活一成不变，直到那个嚣张的猫样少年蛮横的闯了进来，悠长的夏天才刚刚开始……

　　一年时间飞快过去。
　　那个孩子在众人的惊讶声中选择了六番队。我也非常惊讶，是因为我那天的邀请吗？平静无波的性情就这么莫名的好起来。
　　不过我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
　　自从他入队以后，我清静队部就变得热闹无比。不仅志波海燕，京乐春水，四枫院夜一这些让人头痛的家伙经常往六番队跑，连五番队的蓝染惣右介和市丸银也时不时的来喝喝茶，更别提更木剑八那疯子了……
　　他就像一个发光体，不自觉的吸引着众人的注意。可是，就算站在众人中央，就算与日番谷打闹之时，缠绕着他的气氛仍旧是寂寞萧索的。他总是心不在焉漫不经心，只有在与更木剑八打斗时，才会认真，才会让人觉得他真是存在于这个世界当中。

　　我以为，他迟早会融入我们，毕竟接下来的时光如此漫长，漫长得足以让人忘记生前的一切。
　　可是，当他为了那个“部长”不顾死神的守则对我拔刀时，我才惊觉自己错得厉害。
　　他眼中的执着让人心寒，让人想不顾一切的将它打碎。
　　到现在，我还有些后怕，如果当时没有那只虚出现，如果蓝染没有跟来……

　　志波海燕常常对着我面无表情的脸抱怨，说他板着脸的样子和我出奇的相似，并且十分怀疑他是我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可我却清楚的知道，我和他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相像。我和他的区别，就像黑与白那么分明。
　　他骄傲、任性、天真、率直，绝对不会勉强自己去做什么不愿做的事情。纵然他不说也从未表现出来，可我就是知道，他只是个局外人，他还活在现世，活在那个与我无关的世界当中，冷眼的看着我们挣扎。而我，从出生开始就被“责任”二字牢牢的束缚，从一开始就深陷在这个局里无法自拔。
　　所以，面对同样的命令，他可以斩钉截铁的拒绝，可以不顾一切的反对；而我，只能默默的遵从，只能一丝不苟的去完成。为了尸魂界，为了朽木白哉所必须背负的责任。

　　“报告队长，第三小队完成任务，伤亡人员共17人。”翩然而至的地狱蝶带来消息。
　　“伤者去四番队治疗，其余人员支援二小队。”毫不留情的将刀刺入一名年老的灭却师身体，我沉声命令。灭却师的反抗很激烈，但毕竟是只是人类，面对强大的死神，再怎么反抗也只会徒劳无功。
　　激战后的景象让人惨不忍睹，到是处肢残臂断和横七竖八的尸体，几乎没有一具是完整的。大家的身上都染满了鲜血，人类的血，自己的血，我的银白风浣纱上也被染上可悲的绯红。

　　“可惜越前不在，那家伙一个可以顶好多个呢！”
　　“是啊……”
　　打扫战场的队员们窃窃私语。
　　幸好他不在。
　　我被自己脑子里忽然蹦出的念头吓一跳。随即立刻想到，不，我只是在庆幸任务的顺利而已。如果他在，肯定不会乖乖执行命令，反而很可能帮助那些灭却师逃跑，所以，我庆幸着他不在，庆幸着不会有让人为难的小鬼来妨碍我完成任务。

　　回到尸魂界，第一时间赶到关押他的大牢。
　　让狱卒打开牢门，我缓缓的走近。
　　黑暗里，小小的身影蜷缩在一角，那模样有些倔强，更有些无助。我的心蓦然狠狠楸起。
　　似有所觉，坐在牢房一角的孩子抬起头，看到是我，金色的猫眼里充满了惊讶。“队长？”
　　“还不肯认错？”我轻声问。
　　听到我的话，孩子眼中的惊讶瞬间变成愤怒，那双眼睛，就这么熊熊燃烧起来，生出让人不敢轻视的凛凛气魄。
　　“我拒绝。”他扬起骄傲的下巴，毫不犹豫的吐出让我万分失望却又在意料之中的三个字。
　　“那你就在这里多呆几天吧。”我转身离开。
　　“切，队长你还差得远呢。”身后传来孩子嚣张的口头禅，悦耳的声音有一丝沙哑，却依然坚定得让人不容置疑。

　　我脚步不停，心中的决定却更加坚决。

　　越前龙马，既然你已经成为死神，就必须有身为死神的觉悟！
　　如果你还对过去念念不忘，如果你还将自己当做局外人，那么就让我来斩断你对现世的牵绊，让你记住什么才是尸魂界的真实与生存法则。
　　这，不仅是六番队队长对自己队员的责任，更是朽木白哉对越前龙马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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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J抽的还不是普通厉害啊，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