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青楼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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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塞冬:
【衣锦着秀，乘马车来到这云霄阁，刚至门口，自有龟公毕恭毕敬挑了门帘。】
“这儿的脂粉味道颇为清新淡雅，料是公子姑娘也是翘楚之流。”
【笑吟吟的由龟公看了茶，从袖中掏出一鸭卵大小夜明珠置于桌面，勾指轻扣】
“鸨母，你这可有家事清白的哥儿？”
亚伦:
【有些紧张地抱着怀里的古琴跟在鸨母身后，装作认真地听着鸨母假惺惺安慰又实则威胁的话，心思早已飘远到家中重病的妹妹身上。不一会就被略为用力地推了推，回神便对上鸨母警告的眼神】
‘亚伦，你可记住了里面的那位大官人可是一个大大的金主，只要你伺候好了…那你妹妹……’
【被意味深长地看着，不由地紧了紧抱着的古琴，忍下所有厌恶的情绪，扯出一个略显僵硬地微笑】
“我知道了，谢妈妈提点。”
【鸨母立马又堆满了笑意】
“那随妈妈进去见客吧~”
波塞冬:
【屏退侍从，自斟自饮。屏风外乐声悠悠，又不知多少真金白银落了这温柔乡销金窟。鸨子带着谄媚的笑，领进来一约摸十三四岁小倌，不理会老鸨天花乱坠的吹嘘。装用杯盖撇去浮沫，将小倌细细打量】
“鸨儿，你们这真的是藏珠纳玉啊，你退下吧。再上壶碧螺春。”
亚伦:
【目送了鸨母离开，有些紧张地将自己一直珍爱到古琴轻轻放置于一旁，接过龟公送过来的上等碧螺春，轻声走到人身旁，对着自己今晚要服侍的客人微微地福身将茶奉给了对方】
“…亚…亚伦见过官人，今晚就由亚伦服…服侍官人了……”
【心中的紧张不由让自己说出来的话语都带上了一丝颤抖和结巴，忍不住红起了脸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垂下头不敢抬起来，心里乞求着对方千万不要生气】
波塞冬:
【看到对方唯唯诺诺的样子不禁莞尔，欲伸手碰触却怕有不妥，只得拿起茶壶，满斟一杯推至其面前】
“小公子不必怕我，我虽附庸风雅，亦不是焚琴煮鹤之人。小公子自进门我便看出你对此琴爱若至宝。那么可否劳烦小公子为我演奏一曲？”
亚伦:
【完全没有料想到自己要服侍的这个人尽然会对着卑贱的自己如此轻声细语，没能忍住自己一时的惊讶与动容，抬头直直望了，入眼的是美丽的蔚蓝。不由地安心了下来，不由带上了自己真实的笑容对人再次福了福身】
“既然官人愿意听，那亚伦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还望亚伦这不堪入耳的琴音不会恼了官人就好。”
【说着抱起自己的琴轻置于琴桌之上，指尖抚上了冰冷又让自己眷恋的琴弦，自然而然地慢慢弹奏起自己早已烂熟于心的一去人《阳春白雪》，此时的心中将那曾经地愉快欢乐，此时的悲哀与无奈尽数抛弃，只留对琴的纯粹热爱与痴迷】
波塞冬:
“原来小公子雅名亚伦。”
【以手托腮，安静凝视面前专心奏琴的人。虽此生见过许多名师善才，也听过许多灵曲佳音。但似乎都被这一曲阳春白雪比了下去。曲至高处，不觉心潮澎湃，竟随之脱口而出】
“妙哉！朝云四集，日夕布散，素景垂光，明星有烂。肃肃翔鸾。雍雍鸣雁！今我不乐。岁月其晏！亚伦你琴艺已臻化境矣！”
亚伦:
【一曲奏完久久不曾从中回过心神，轻柔地抚着琴弦就像久别的亲人】
“官人言过其实了，亚伦的琴技不过尔尔。说来惭愧，亚伦许久未曾如此畅快地弹奏了，此次亚伦还要谢谢官人！”
【说完起身真心地对人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波塞冬:
【挥了挥手，拖出身旁的凳子比划了一个请的动作】
“亚伦小友过谦了。我路马经川游遍天南，尚是第一次听到这样好的曲子。”
【转手拿了个崭新的茶杯，重又倒满一杯热茶，推至亚伦面前】
“恕我冒昧，小友怀瑾玦之才，怕是去那王爷府上做一名乐师亦是屈了。何苦流连于此轻薄之地？”
亚伦:
【迟疑了一下，还是在人身旁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有些吃惊地看着对方给自己倒茶，立即便开始有些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得稍显僵硬地坐着。听了对方的话，心中不由地苦涩】
“若是可以选择，亚伦只想平静地过着简单的生活。但是……”
【眼前不由地浮现出自己四处奔波给妹妹治病以致家徒四壁，却只能看着妹妹被重病折磨地日渐削瘦暗淡的脸庞】
“亚伦有着自己的苦楚。至于您说去做王府乐师……”
【想起王府家奴那般的势利直接将自己拦在府外，苦笑着摇了摇头】
“亚伦只是一届草芥，怎能高攀呢？”
波塞冬:
【面前人言辞闪烁，每当到达重点处便轻巧带过。言语竟尽是自责自怨之意。虽然诧异，但也深知不便再问，不如旁敲侧击一番。】
“小友何必妄自菲薄？以圣上之观，你我何人不是草芥？以天地而言，万物何者不是刍狗？”
【顿了顿，拿起茶杯抿了口】
“我亦不敢夸下海口。倘若小友是因钱财这阿堵物烦恼。我虽不能拿出明珠万斛，但这几千两真金白银，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亚伦:
“这……”
【有些吃惊地看向眼前人，但是仍然犹豫了】
“官…呃…大人，你我素昧平生，这般想要帮助亚伦，亚伦真是惶恐不安…”
【眼前闪过妹妹虚弱的笑脸，咬了咬下唇看向对方】
“如…如果亚伦承了您的情，这却叫亚伦该如何才能报答与您呢？”
波塞冬:
“报答？小友你想错了。”
【轻轻抚摸着上好青花瓷的茶杯，触感冰冷细腻】
“你我相逢在此地，正如你所言素昧平生。我亦不是帮你而来。你会弹曲，而我是花钱买你的曲儿听，何谈恩情之有？正如这既有酒为何不空杯？既有车何不同游！人生白骥过隙，何不及时行乐？”
【说罢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
“人皆曰我鸾子凤妻财万贯，占尽人间天上福。今日听小友一曲，我才明白我所领略的，不过是沧海一粟。”
【送银票】“拿去，这是我瞒着我妻子攒下的三千两银子。不知可否救小友水火之急？”
亚伦:
【被对方的话语弄得一愣一愣的，许久才反应过来。看着对方递过来的银票，再无适才的无措与矛盾】
“亚…亚伦明白了，但是亚伦在此还是要多谢大人愿意如此帮助亚伦，这份情亚伦无以为报…”
【收下了银票，对着如人真心笑了】
“那么亚伦就为大人多弹几首曲子好了，也希望大人不要再来这种地方让另夫人伤心了。”
波塞冬:
【抿唇一笑，手指随着节奏在桌上打起了拍子】
“我有一兄长，也是这方圆千里内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小友可以去他府上谋一份差事。银钱自是不会少了的。至于我夫人【顿了顿，表情有微妙的扭曲】她只要啃给我开门，这就足够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青楼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