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你一直都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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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鸣人最近一直郁郁寡欢，甚至提不起恶作剧的兴致。
他放下笔，斜着眼撇了撇厨房里忙忙碌碌的挂名姑姑木子，窗外阳光爬进来，穿透她的身体，落在水泥地面，连影子都不曾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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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小朋友看你很面善耶，做我侄子好不好，你长得很像他。”
这天放学后他旷课被罚干值日，出去的路上边走边想该怎样编制一个让精明的木子相信的理由，走到校门口一抬头就看到他的姑姑双眼闪闪发光的围着一个年龄和他相仿的孩子漂浮。
那句话让他的某个部位突然陷下去一块，他听到自己胸腔里传来稀里哗啦的破碎声。
他知道，那个孩子叫宇智波佐助。
男孩双手抄着口袋身子向后倾斜，双眉紧蹙一副极为不耐烦的样子，然而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
他比他长得帅，他比他学习好，他比他更聪明，他比他……更招人喜欢。
漩涡鸣人望着木子直白毫不掩饰的笑意——冲着宇智波佐助的，无端就想到，她也一定更喜欢那个家伙吧，比起只会恶作剧的漩涡鸣人。
他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突然大吼了一声然后拔腿就跑，拼命地跑，往和家相反的地方跑，夺眶而出的什么东西在狂奔中蒸干，和空气一起被夕阳的余晖染红。
“——你这个骗子！！”
风在耳边流走，他知道木子已经追上来了，他捂住耳朵，闭上眼，腿像上了发条一样。
一个趔阻，他仰面摔在地上，手臂蹭破了一块皮。
木子的声音由远及近，他迟疑了一下，慢慢爬起来，怔怔的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木子。
姑娘用手指绞着黑色的长发，缠了一圈又一圈，一块干净的手绢无声飘到鸣人身边。
鸣人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不肯接。木子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不敢伸手顺毛，只能操纵手绢轻轻擦净他伤口上的泥土，然后包扎。
漩涡鸣人任由她包扎，从头到尾什么都不问，头一直像折断的木偶一样垂着。
木子也并不争辩什么，她轻轻抓住他的手，像所有亲人之间那样把他一路领回家，让他坐在餐厅，自己去煮拉面。
此时离鸣人毕业还有半个春秋。
***
入夜空气微凉，深蓝的夜空有星光闪烁。
木子坐在窗台外侧，出神的凝视在夜晚异常宁静的小路。
“不想解释一下吗，他会一直心存芥蒂。”
卡卡西做完任务是准备去看看鸣人和那位怨灵小姐的，谁知看到了一场闹剧。他犹豫了很久，才决定找她问个清楚。
木子轻晃着双腿，如若惘闻。
卡卡西轻皱起眉，从屋顶跳到她正对面的一棵树上，把话有重复了一遍，“不打算解释吗。”
月光扫过银发，完美融合。
至于木子，她淡淡扫了他一眼，“不。”
“你一直很宠他，况且这次他并没有错。”
“你说得对。”“但是我也没有错。”
木子侧身，把双腿搭在窗框——又是侧面。
卡卡西一只眼中出现暗红色的光。
木子目不斜视却嗤笑出声来，气场尖刻冷锐仿佛变了一个人，或者说鬼一样。
“——你认为区区一只三勾玉写轮眼能够对我怎么样？愚蠢的小鬼！”
“你到底是谁。”
“木子。”
“还有呢。”
“旗木朔茂的好友。”
卡卡西突然就噤了声。
木子其人，实在太能戳中人心。她扭头看着他，突然露出一个极其温和的笑容，然而笑意却未达到眼底。
“喂，你管太多了。”
那一瞬间，旗木卡卡西确定她放出了杀气，即使只是刹那也足以庞大到令人窒息。
她恢复先前姿势，说，“做人应该放聪明点，卡卡西，你不在我可以无限制容忍的范围之内。”
“那鸣人呢？”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卡卡西纯粹是条件反射。
“他在。”毫不犹豫。
“哦——区别待遇。”
“胡说，你怎么和他比，他可是我——”话到一半突然刹住，木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冷笑，“嗬，真是小瞧你了啊旗木卡卡西。”
“当年旗木朔茂费尽心思要套的话差点被你轻而易举弄到手。”
“嘛，父亲那么做过？”
“日斩的意思。”
“你时候什么开始在木叶定居的，我是说在你这次回来之前。”
“……”木子露出沉思的表情，“木叶建村之初。”
建村之初。卡卡西慵懒的靠在坚实树干上。嘛，反正明天放假，他并不介意在这里耗一晚上跟木子进行拉锯战。
“这么说你也认识初代和……宇智波斑。”
“岂止。”木子并不掩饰的轻蔑一哼。
“此话怎讲？”
她笑了笑——“不告诉你。”
这个女……鬼。卡卡西眉心跳了跳，这只鬼真是难缠。
说来也怪，其实从第一眼见到起，他就怀疑，她不是鬼。退一万步讲，就算是鬼，也大有来历。
他有一点深知，写轮眼是可以控制普通灵魂，甚至能够读取他们的记忆，所以一直以来写轮眼才是那么多人虎视眈眈的目标。
然而对她，完、全、无、效。
他已经尝试过不下十次，现在想来木子也早已察觉，只是毫不在意而已。
不过今天大概是真的被惹毛了。卡卡西悻悻的想。
“你……你们？”
“鸣人？”
木子显然是吓了一跳，这小子平日睡得明明死沉。
转眼间，卡卡西已经瞬身消失。
“刚刚那是谁？”
“没有，你看错了。”
木子眼皮一垂静静道。
“不对，肯定有人来过的！”
“姑姑连你也骗我么…”
木子手无足措的面对着眼泪即将决堤的小侄子，一时间竟不知该夸他是聪明还是敏感。
明明是那么呆萌的一个小孩子。
只是没有父母的陪伴，他孤单太久了。
“不要哭了，姑姑会心疼的。”
木子捧起他的脸颊，小心的为抽噎出来的鸣人一下一下顺气。
“姑姑不骗你，那个人是姑姑的朋友的儿子。”
“那…那姑姑说，他叫什嚒名字？”小狐狸停止抽泣，扬起小脸瞪大蓝眼睛。
“这个…”木子目光飘移了一秒，双手虚搭在鸣人瘦弱的肩膀，信誓旦旦道：“他叫——稻草人。”
“呜…”
眼睛又有蛋花化的趋势，鸣人又汪出满满两眶眼泪：“骗人啦，那会有人叫这么奇怪的名字！”
“果然…姑姑已经讨厌我…”
“我没有！”
木子已经快被逼疯了，这孩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眼泪泛滥过，她今天好像也没做过什嚒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他…”在某种程度上说的确叫旗木稻草人没错啊！
为什嚒今天不论自己说什么她可爱的小侄子都是一副“不听不听我不听”的迷之反应！
“喂…”木子牵住小狐狸软乎乎的小手，抿了抿唇：“你告诉姑姑好不好，姑姑做错了什么？”
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听她这么一说，鸣人眼泪哗就流下来了，一边倔强的用力擦着眼泪一边大声控诉：“宇智波佐助！姑姑你是不是更喜欢宇智波佐助不喜欢我了…你要让他做你侄子然后扔掉我对不对！”
木子终于惊悟卡卡西的话里话，原来让她解释的就是这个！
操纵起查克拉一把把鸣人拉进怀里，紧紧的抱住他，她也有点哽咽；“是姑姑不好，没有考虑过你的心情。”
然后抬起他的脸，轻轻的抹掉泪痕：“但是姑姑从来没有想要不要鸣人，从来没有。”
也许是被木子真诚的棕褐色眼睛打动了，鸣人撅着小嘴不再掉泪，一边打嗝一边问：“姑姑为什嚒想要让那个臭屁小子做你的侄子？”
“你知道吗鸣人…”木子低头看着他，眼底一层一层酿出温柔：“过去…我是有过两个可爱的侄子的。”
“但是鸣人只需要记住一点，你永远是姑姑最疼爱的侄子。”
在他柔软的金发上落下一吻，声音淡若烟火，隐隐有几分寂寥。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你一直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