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养成法》渊郁

6、宇智波一族（6）

　　为了参加村子举行的葬礼时，美琴给两个孩子找到了各一套的黑色的丧服。提前出门的一家人很快和别的族人汇合起来，因为母亲的特别叮嘱，鼬搜走了空云口袋里的一袋草莓糖，直到出门空云也没有发现。

　　天空有些阴沉的吹着风，黑压压人流汇聚在慰灵碑前方，慰灵碑前面沉默的低头悼念。

　　宇智波富岳站在最前一排，两个孩子跟在了身边。他们年纪还很小，在族人们看来也只是小孩子，这时候站在前面的木叶的三代目火影，戴着斗笠，一看就很老了，他正侧着头和另一个年纪一大把的高层老太讲话，天空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同样站在最前排，最显眼的是一个金发的青年。空云目光转了转，在木叶分开的另一方阵人群里，那样年轻又帅气的男人太引人注目了。宇智波富岳也看了一眼，波风水门身边站着背了短刀的白发少年，那少年顺着男人的低下来的视线，抬头也在说什么。

　　“那个是卡卡西。”宇智波富岳低声说：“木叶白牙的儿子，旗木卡卡西。”
　　“族长，他可是有着写轮眼，现在战争已经结束了，是时候……”

　　宇智波富岳面色一沉，无视族人的急切，沉沉道：“听说带土那孩子战斗得很英勇，尊重他的意志吧，这件事别再说了。”
　　空云脸上浮现浅浅的笑容，虽然不明显，眼睛却是冷冰冰的。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才意识到出门前母亲叮嘱的不许在葬礼上失礼的话，鼬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握住了他的手，又松开了。

　　葬礼气氛一向是沉闷而凝重的。

　　手持白菊花随着人流缓慢的移动，在碑前放下了花并行礼之后，这黑色的人流缓缓移动到另一边的空地。似乎也被这样肃穆沉重的气氛感染似的，空云情不自禁的又想要吃点什么来对抗压抑下来的情绪。

　　他最近负能量超标，很难不受到周围的影响。这一幕让人悲伤，站在木叶这个忍者村里，站在一块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殉职者的石碑面前，身为忍者这个身份就要接受说不定什么时候死去的命运。
　　周围都是为此哀痛的人。

　　在葬礼还没有结束前，阴云就堆积起来。

　　葬礼结束后火影和顾问先离开了。
　　阴雨即将落下，冬天离春天好像还有好几百年远，鼬在父亲说了要去工作以后，答应了带弟弟去修行，和宇智波富岳在人群之中告别。

　　空云安静的目送父亲在族人的簇拥下回去处理公务，因为旗木卡卡西跟在波风水门身后，忍不住又看了几眼，不耐烦的踩着脚下的小石子碾了几下。
　　“给你。”鼬把糖从口袋里拿出来，分给空云一颗，也给自己剥开了一颗：“……草莓味的。”

　　空云回过神来，眼睛弯了弯：“这个口味很好吃。”
　　“还行吧。”

　　所谓的修行，就是在离家里不太远的小树林里。周围都是高耸连绵的树木，冬天枯索的飘落的厚叶垫在树林里，踩下去有雪一样吱嘎的脆响和碎裂声。周围没有鸟鸣和动物行走的细索声响。

　　树林里的空地旁边还有不少散落的苦无。

　　鼬把家里的靶子挂在了分散的厉害的几棵树上，这个地方是他日常过来修行的时候使用的，随手递了一大把苦无过去，就转身走到另一边的靶子附近。空云漫不经心的接过苦无，眼睛闪烁了一下，轻巧熟练的掷了出去，零落的脆响之后，苦无牢牢的钉在了靶子上。

　　只有四岁多的年纪的孩子也能够轻而易举跳上很高的大树，这个世界和他原来的世界完全不同。查克拉很好用，在独自试着双足沿着树干走上高处的时候，黏着在身体里流淌出来的力量十分温和，像是某种黏质的、比体温稍微高一点的水。

　　鼬站在十步开外的地方，他一次使用的苦无要远远多于空云，尽管如此，气息也并不混乱：“为什么在父亲面前生气？”
　　咦，被发现了么？
　　在这迟疑的几秒之中，苦无已经分别飞向好几个靶子，牢牢的钉住了正中的位置。空云下意识的抓起了一把苦无，在鼬下一次抬手之前，深深吸了口气：“我没什么啦。”
　　两人的苦无同时离手，在到达靶子前叮叮当当的撞在一起，溅出火星。
　　“我讨厌……旗木卡卡西。”空云勉强的说。

　　这个答案让鼬沉默了一下。

　　“还有,写轮眼外流很讨厌。”空云说着，扔出了苦无，落在了靶子中央。

　　鼬在一怔之后微微笑了起来。

　　他们在某个时刻里完全不必全部说出来，也能够准确的明白那种微妙的感情。比起理智，感情永远先行一步。

　　那一刻的气氛让人不快吧，站在父亲背后的那个人话语里的急切和冰冷，近似逼迫的催促，写轮眼是宇智波一族的眼睛，这个认知不需要大人们刻意交代，也能在家里的书籍里看到。

　　因此让人不快.

　　“你知道吗。那个是四代目。”

　　“四代目？”空云顿了顿，说：“我知道啊。倒是鼬哥你也不跟别人玩，居然也清楚啊。”

　　“嗯，”鼬轻声道：“差不多是村子里最强的忍者。”

　　“噢。”空云想了想，说：“金色闪光……听说特别帅气。眼睛是蓝色的……你看到了吗，那种有点透明的蓝色？”

　　“……没有注意。”

　　“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糖果屋了。”空云抬头看了看太阳，忽然露出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鼬怔了一下，空云一跃落地，帅气的比了个手势。

　　“你要干什么——”鼬担心起来。

　　“秘密。”空云挥挥手，迅速向森林里跑了出去。

　　在木叶的糖果屋还没有关门之前，空云又一次在老板熟悉的视线下走了进去，这一次打折促销的是柠檬糖，还有新品到货的棉花糖，夹心酱是草莓。草莓真是受欢迎的水果，做成酱汁在夏天冲饮料也很好吃，酸甜可口，他熟练地报出了要的货品。

　　“今天来得有点晚呢，空云酱，”老板笑眯眯的把打包好的糖递给他：“咸芝士奶油的味道如何，上次新进的口味喜欢么？”
　　“很喜欢，”空云抬起头甜甜的笑着：“谢谢。”

　　“不用客气啦，空云酱一直是常客嘛。”老板趴在柜台上笑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啊呀，水门大人啊，欢迎欢迎，今天想要什么口味的？”

　　空云眼睛一眯，转过身，他一眼就看到了传说中的金色闪光。真人好帅啊，还有身边红头发圆脸蛋的女忍者，空气里弥漫着恋爱特有的味道，金色闪光君蓝色的眼睛细看比传说之中还要湛然澄澈。

　　“咦，这不是宇智波家的……”

　　“你好，四代目大人。”空云打招呼道。

　　“这孩子认识你啊，”漩涡玖辛奈惊讶的说：“水门，你认识他吗？

　　“啊？刚刚好像见过，”波风水门挠了挠鬓发，笑眯眯的蹲下来：“宇智波君，对吧？”

　　真是取巧的说法。
　　“我是宇智波空云，”空云露出小孩子甜甜的天真笑容：“玖辛奈阿姨好。”他攥紧了糖果的袋子，眨也不眨的大眼睛望着玖辛奈的肚子，稚气的轻声道：“还有鸣人君，下午好。”

　　“哎？！”玖辛奈睁大了眼睛，狐疑的看了看肚子：“我听错了么？”

　　水门也十分惊讶的顺着他的眼睛望了过去。

　　“因为，那里不是住着个小弟弟嘛。”空云眨了眨眼睛，笑容十分天真动人：“我在梦里看到了哦，鸣人君和四代目大人一样的金发蓝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