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养成法》渊郁

10、宇智波一族（10）

　　这个清晰而预兆强烈的梦，让空云在冷汗淋漓的状态下醒了过来，他爬起来跌跌撞撞冲到了厨房，喝下了一整杯的水。

　　由于梦境清晰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加上一切并非2D模式的纸上动作，他毫不犹豫就在随后而来的父母面前全部倾吐出来。

　　“九尾……”

　　“生产之时吗，那就棘手了。”宇智波富岳皱眉，道：“我们一族恐怕会蒙受无端猜测，空云，那个黑影，你还记得什么？”

　　因为是父母问起的，空云没有含糊其词的推脱过去，想了一会儿，他慢慢的说：“比四代大人高一点，他戴了暗部的面具，是突然出现的……出现的时候四周都没有什么反应。”

　　“戴了手套，眼睛……”空云犹豫了一下：“露出了一只。”

　　“是红色的么？”美琴急忙问道。

　　空云点了点头。

　　宇智波富岳闭了闭眼，露出鲜红的瞳仁，又一次问道：“空云，看清楚，是不是这样的眼睛。”

　　空云努力回想了一下，挫败的说：“……很像。”

　　那不只是万花筒写轮眼还是写轮眼，梦里太快了，没来得及看清，但这个答案足以让宇智波富岳和妻子陷入了冰冷的沉默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鼬也走到了厨房，空云求救似的投去了一眼。

　　“好了，你们回去……早点休息吧。”宇智波富岳神色复杂的镇定下来，过了一会儿说：“空云，以后再做这样的梦，记得告诉我。”

　　“嗯。”空云垂下头。

　　他失魂落魄的神色让人心疼，宇智波富岳看了妻子一眼，美琴轻柔的蹲下去，抱住了他：“空云，以后不能随便让人知道你的梦，明白么，那会带来危险……除非你信任的人，其他人都不能说。”

　　“好。”空云抬了抬头，说：“我会保密的。”

　　虽然有些晚了，宇智波富岳还是点了点头。

　　鼬走过去,握住了弟弟的手。

　　空云回过神来，看了母亲一眼，跟着鼬慢慢回房间去了。

　　灯光又暗了下去。

　　回到了房间，空云怔怔看着上空，过了一会儿，他又想起了那个梦里，最早出现的，黑猫。很多很多的黑猫。他抬起手背，落在了眼睛，遮住了缓缓流下来的泪水。

　　泪水灼热咸涩滚下来，手背烫伤了一样，他缩起身体，拉高了被子，卷进黑暗里。没一会儿，被子又被掀开了，一只手臂伸进来，把他从黑暗里拉出去。

　　“欧尼酱……”

　　这种明显有气无力甚至蒙混不过去的鼻音，鼬顺着背脊抚摸弟弟的身体，安慰他恐惧又胆小的灵魂，空云蹭了几下，挪过去，抱住了他的腰。

　　他们像是互相安慰一样的，陷入了沉默的平静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空云才又一次睡着了。

　　到天亮的时候醒来，空云还是疲惫不堪。前半夜的梦里耗尽了他的精神，后半夜的黑沉也无法补足一二。但他爬起来之后就去了厨房，喝了杯水，洗把脸，赶走挥之不去的沉重迟钝。

　　家里十分安静，桌上压着纸条，是美琴留下让他们自行料理午饭晚饭，因为大人们都要在警务部队加班工作，恐怕回不来。

　　空云想了一会儿，搬来了小凳子，踩在凳子上面，发挥他穿越之前的优势，煮面。

　　冰箱里有现成的面，于是他打开炉灶，热腾腾的油锅里煎了鸡蛋，鼬往厨房里走的时候，恰好空云手腕一抖，鸡蛋漂亮的半空翻身，换面继续煎得金黄酥香。

　　“鼬哥，要流黄的还是实心的？”

　　“……流黄。”

　　空云吹了个口哨，飘飘然要飞起的炫耀，面条加了一道水，捞在碗里，铺上几代，撒上配菜，搭配的鲜艳漂亮，香气馥郁。

　　“看妈妈做的。”他无辜的睁大眼睛，好不心虚的端了碗，饮了一口热汤：“……还不错。”

　　于是这个话题又到此结束了。

　　下午他们出门之前，看了看天气，带上了伞，锁好了门。树林里幽深僻静，他们就这样度过了一个宁静的午后，到了黄昏才一起回去。

　　木叶可一点不敢放松。

　　警务部队总队长和火影大人会谈，会议只有两人私下进行，暗部如临大敌的戒备，里面没有传来异动，一连三个小时，会谈结束，宇智波一族的首领离开了办公室，他们达成了一致，至于内容，三天后该知道的人也就知道了。

　　警务部队将抽调人手，负责这次人柱力生产的安全问题。

　　这个消息不可谓不震动，劝阻的震怒的反对的意见如潮，大抵预料到眼前的情况，四代目大人又一次请三代出面沟通说服，最终人们纷纷败退，只好请四代目务必考虑斟酌，不可又半分大意。

　　“世间能控制九尾的唯有我们一族。但那也是许久之前的流传，在宇智波斑之后，还未有这样的资质见世……”宇智波富岳没有掩饰语气之中的冷嘲：“想不到畏惧至此。”

　　“我知道，”四代目火影轻轻道：“是你特别提醒了我。玖辛奈分娩之时，若是有人侵入，那么能够与瞳术对阵的必然是同样的眼睛，我很感激宇智波一族的援手。”

　　“您客气了。”

　　“空云的事……”四代目轻轻说：“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多谢您的体贴。”宇智波富岳顿了顿，无奈的说：“那孩子贪玩任性，还好没有惹出什么祸事来。若是有什么新的情报，我们也会及时告知村里，早些做出防范。”

　　宇智波一族诞生过许多稀奇的瞳术和能力，但预知还是第一次，而且空云还没有到开眼的年纪，宇智波富岳把一切都封锁在几个人之间，以免引起外界的觊觎和阴谋。无论如何，这次意外以让人满意的结局收场，四代目的态度让他预见了某种更加光明的转折。

　　美琴的孕吐越发严重，挺起来的肚子也不再适合继续工作，她请了假留在家中，肚子里是一个可爱的小弟弟，空云这样预言过了，也说了名字，夫妇二人也觉得不错，打算给新出生的孩子取名佐助。

　　在那之后宇智波富岳几次问起空云做梦的事，空云都摇头说没有再做过。

　　因为美琴不方便行动，不久之后空云就接过了厨房里的工作准备每天的三餐，再过一年就要去学校了，他却津津有味的沉迷于制作美味营养的便当，并且每天一大早起床去附近的水产店和菜店里购买最新鲜优质的食材，宇智波富岳死心了。

　　“以后……就随他的想法吧。”宇智波富岳暗地里和妻子说。

　　美琴被丈夫不甘不愿的样子逗笑了，抚摸着肚子里即将出生的孩子。

　　这一年的七月的下旬，在医院里待产的美琴终于生下了期待已久的孩子，宇智波佐助，在刚刚到医院里送饭的鼬和空云面前，那个皱巴巴的小孩子真的只有一团，皮肤都是皱巴巴的，手指又小又软，柔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