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许诺》姑苏城外的苏姑娘

22、二十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亲爱的25岁生日快乐”。吴世勋抬着蛋糕从卧室出来。这几年鹿晗和吴世勋的小日子也越过越上了轨道，他们已经告别了那个院子换到了另一个一室一厅的套间。
　　吴世勋把蛋糕放在桌上，然后叫鹿晗吹蜡烛许愿。鹿晗抬头看了看吴世勋高了自己的半个头，心里腹诽早知道牛奶什么的就不要供应了。然后低头默默许愿“自己明早起来高十公分”。
　　本来一场蛋糕大战一触即发，鹿晗手机的来电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对峙。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长串的数字没有备注。，那长串数字在鹿晗七岁时，他就可以倒背如流。那是他家的电话号码。
　　他接起了电话，听到那许久没有听到的声音。只是一句“鹿晗”，他便红了眼眶。鹿晗咬着嘴唇，叫出这几年都不敢触碰的话“妈”。
　　透过电波传过来的声音带着小小的“兹兹”的响声她说；“晗晗，生日快乐。这几年过得还好吗？”鹿晗看着那个在吃着蛋糕的人，微笑的答道；“我过得很好”。
　　那边的声音带了眼泪的颤音却要微笑着说：“那就好”。鹿晗听着这句话觉得心被揪着。“妈，对不起”真的真的对不起。
　　“晗晗，明天回家吧。你爸他想你了”。说着，那边的声音无法再抑制住隆重的哭声砸进了鹿晗的耳朵。鹿晗只要一次见过他妈妈的眼泪是在他小时候手受伤的时候。他在包扎伤口，他妈妈就站在门口抹眼泪而已像如此声泪俱下。鹿晗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鹿晗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使自己的母亲这样放声大哭，鹿晗头脑一片空白。他有想到一些不好的事发生，但是他不敢去问，不敢去承认。所以他只是说；“我明天就回来”。
　　第二天，鹿晗乘最早的班机回了帝都。吴世勋在鹿晗起床时就醒了，仍旧闭着眼窝在被子里听着鹿晗一举一动的声响。当门关上的那一刻，吴世勋睁开了眼呆呆的望着那关上的门。
　　当年，鹿晗突如其来的私奔念头。吴世勋会不顾一切的答应，是因为吴世勋知道鹿晗不敢面对自己父母。鹿晗其实是个胆小鬼，他逃避着许多。世界上最了解鹿晗的当属吴世勋了吧。所以，吴世勋才会一直附和他，不拆穿他，容许他不承认。
　　吴世勋知道鹿晗是爱自己的，但不可否认鹿晗父母的地位也在那儿。如果自己和父母在他心里拼杀一番，那血迹斑斑的一定是鹿晗。
　　吴世勋摇了摇自己昏昏沉沉的头，给对方发了条短信。“哥，这次没有告别，下次一定要好好跟你说再见。”
　　鹿晗，我怎么舍得你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