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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那些西川灵不知道的事（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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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木太太的肚子渐渐隆了起来，行动有些不太方便，感官也是越来越迟钝。有一天晚上，八木先生没有按时回家，没人做饭，八木太太趴在桌边饿个半死。一开始她抱怨八木先生不回来做饭，后来她抱怨八木先生天黑了也不回来，再后来，她也没什么力气抱怨了。八木先生没有回来，始终没有回来，八木太太的心吊了起来。到了第二天，两个戴面具的人在八木太太漂亮的院子里凭空出现，踩坏了好几朵开得正好的花。
八木太太被带到了一件小黑屋里，烛光忽明忽暗。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好摸摸肚子安慰自己和宝宝。
“八木太太，我们希望得到您的配合。请您如实回答下列问题。”面具男甲的声音冰冷的吓人。字字都像投匕首。
八木太太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她的胆子越来越小，不知道是因为嫁给了八木源还是因为怀了孩子。
“你的本名。”
“西川玲。”
“你是哪里人？”
“火之国，木叶村。”
“你什么时候认识现在的丈夫？”
“大约两年前。”
“你丈夫的姓名？”
“八木源。”八木太太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乱了节奏，肚子也跟着疼起来。
“他是哪里人？”
“水之国。”
“哦？”面具男甲的语气很好地阐述了“冷嘲热讽”。面具男乙看也不看八木太太一眼，孜孜不倦地记录着。
八木太太两只手都捂着肚子，额头上渗出了许多虚汗。
她老老实实地回答每一个问题，她不敢多想，一点点都不敢。
阿玲也不是个傻子。她从暗部出来的时候，脚是软的。没人接她，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墙摸回家。战事已经吃紧，街上不再有叫卖的小贩，不再有放学的孩子追逐嬉戏，只有两两结伴的忍者在巡逻，他们看八木太太的眼神都是讶异的，可她统统没有一点感觉。回到家，衣服已经湿透，家里依旧是空空荡荡，连那只小花猫都不来了。八木源两天没回家，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没人打理，已有颓败之势。无所谓了，阿玲拖着步子很慢很慢地穿过院子走进房间，大概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希望这一切都快点过去，快点过去。阿玲两眼一黑，昏睡过去。
为什么是西川玲？
就连八木源自己都想问这个问题。
整个故事早在所有人感觉到之前就开始了。患病入院，整理玻璃瓶，一次又一次地在西川玲面前出现，都是设计好的，包括搬到西川家附近，包括西川玲策划的偶遇，包括迷路，包括止水，每一步都在按八木源的计划进行。
八木源真的没想到西川玲会那么配合。
风影大人下令打入木叶，八木源就打入木叶，风影大人下令搜集情报，八木源就搜集情报，风影大人下令调查宇智波家族，八木源就调查宇智波家族，一点都不含糊。
西川玲是八木源取得木叶公民身份的桥梁，只有得到了公民身份他才有资格进入木叶的体制，只有进入体制，他才能窃取情报。八木源送回的情报帮助风之国主导战场，甚至在他死后，他所送回的大量情报仍帮助风之国牢牢地占据着主动权。八木源是风之国当之无愧的英雄，也被火之国恨之入骨。三代火影说过，愿意用十支战斗小组换取八木源，这是来自敌人的最高评价。
直到八木源被木叶控制的那一天，八木太太，那位姓宇智波的朋友都没有怀疑过他一分一毫。只能说，你的演技实在是好。阿玲的心变成了一块石头，油盐不进，没有什么再能打击到她了。
西川家的孩子除了大女儿全都是孬种。阿玲有骨气，她不想连累家人，家里人也就真的当没有了大女儿。她离开的那一天，满院子的花都已经谢了。
美代忙着生孩子，吉乃还小，能帮到阿玲的也只有谷村小姐。
“你决定要这个孩子？”
阿玲摸了摸肚子，眼神坚定得莫名其妙。
“你有病吧！”谷村小姐看疯子一样看着阿玲。
嫌弃归嫌弃，谷村小姐还是风里来雨里去，不辞辛劳地照顾起阿玲。谷村小姐并不是什么外冷内热的人，她就是从里冷到外，阿玲也清楚，她说了很多很多次的谢谢。
“别谢了！”谷村小姐再也忍不住了，一把丢下刚洗净的碗筷。
阿玲吓了一跳，不知道戳到了她那根神经，只看见她的眼里竟然泛着泪花。
“大概你还不知道吧。”谷村小姐捋起袖子坐了下来，声音有些颤抖。
我还真不知道。阿玲摸了摸肚子。
“嘁，”谷村小姐冷哼一声，眼眶红的吓人，“我刚听说我们分到一组的时候，曾经暗暗观察过你一段时间。”
哦。阿玲下意识地，木讷地点了点头，眼神空洞。
谷村小姐动了动嘴唇，好一会都说不出话。
阿玲没发出一点声音，轻轻地，机械地重复着抚摸的动作，好像对谷村小姐说的话一点都不感兴趣。
谷村小姐吸了好几口气，声音还是有一些颤抖：“那个时候，有一个男人，”谷村小姐抬起头，不想再去看阿玲。“他也在观察你。”谷村小姐闭上眼，“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普通人。”
谷村小姐没有听见阿玲任何的回应，她闭着眼睛，继续说道：“后来……”
“对不起。”谷村小姐闭着眼睛，“我真的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我那时候真的不知道。”
“如果我早点告诉你，”谷村小姐停顿了一下，“我应该告诉你的。”
结果不会改变的。和你没什么关系。不必那么愧疚。阿玲脑海里跳出了这几句话，可她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
